偏瘫离婚后拜师铁拐李开始捉鬼降 第19章 仙锅沸腾

夜色像块浸了酒的绒布，把沙滩裹得暖洋洋的。张果老的驴突然打了个响鼻，喷出的气里混着狗肉香，竟在月光下凝成串小泡泡。这畜生不知何时把铁拐李的狗皮护膝扒了下来，垫在屁股底下当褥子，护膝上的狗毛沾着沙粒，被海风一吹簌簌往下掉。

“你这驴成精了！”铁拐李摸着光秃秃的膝盖，拐杖在沙地上划出火星，“那护膝我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符咒硝的，本该软和得能当枕头。”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半盒药膏，膏体泛着绿幽幽的光，“这是我用蜈蚣汁和艾草调的‘追风膏’，本来想治我的老寒腿，现在倒好——”话没说完，驴突然回头，一口叼过铁皮盒，咕咚咕咚全喝了，喝完还打了个带药味的嗝，驴蹄子竟冒出缕缕青烟，在沙地上踏出串火脚印。

张果老笑得直拍大腿，从袖口里摸出个油布包，里面裹着几枚铜钱：“早说过你这药膏招畜生。”他捡起枚铜钱，往驴屁股上一贴，铜钱竟像长了腿似的，顺着驴毛滚到蹄子边，把火脚印灭了，“这是老君炼丹时掉的‘镇火钱’，当年我倒骑驴过火焰山，全靠它护着驴蹄子。”驴突然前腿腾空，冲着月亮嘶鸣，嘴里竟吐出半朵焦黑的牡丹花——是白天何仙姑花环上的，不知被它咽进了肚子里。

我正看得稀奇，何仙姑抱着块冲浪板从海里钻出来，板面上还沾着海草。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发梢却缠着根红绳，红绳末端拴着颗珍珠：“这是龙女塞给我的，说能避水。”她突然踩着冲浪板在沙滩上滑行，板尾溅起的沙粒落在韩湘子头上，“快看我新学的‘浪里白条’，比滑板带劲多了！”韩湘子正用断弦串着烤海螺，被沙粒迷了眼，手一抖，海螺掉进汉钟离的酒坛里，溅起的醋汁洒了蓝采和一身。

“我的骷髅头T恤！”蓝采和跳起来去解T恤扣子，却发现扣子早被狗肉汤泡得锈住了，急得直转圈，“这是我托土地爷用地府的黑布做的，说是刀枪不入，结果怕醋！”他突然从戏服里掏出个小镜子，对着镜子挤眉弄眼，“还好我的发型没乱，这可是用龙须膏抹的。”话音未落，一只海鸥俯冲下来，叼走了他别在T恤上的塑料玫瑰，气得他举着扩音器追海鸥：“那是我跟花仙子借的！”

扩音器里突然传出滋滋的电流声，接着飘出段戏文：“苏三离了洪洞县——”原来是铁拐李白天塞进去的狗皮护膝被震松了，露出里面藏着的戏词本。蓝采和眼睛一亮，抱着扩音器就唱，唱到动情处还踩着何仙姑的冲浪板转圈，板底的沙粒被磨得冒烟，倒真像舞台上的干冰效果。

韩湘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手里举着个贝壳：“你听。”贝壳里传来海浪声，仔细听竟藏着段旋律，“这是我用琴弓刮贝壳边缘弄出来的，比我的断弦好听吧？”他突然从怀里掏出本乐谱，封面上写着《海鲜交响曲》，第一页画着只螃蟹在敲架子鼓，“等我找龙王借几根龙须做新弦，就能弹这个了。”贝壳突然从他手里滑落，滚到试剑石旁，裂开一道缝，爬出只小螃蟹，蟹钳上还夹着半片狗骨头。

铁拐李不知何时支起了个泥炉，炉子里烧着松木，火苗窜得老高。他正往一口黑锅里倒海水，锅沿上还沾着白天炖狗肉的油星：“今晚咱们吃海鲜锅！”他从背后摸出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符咒，“这是我托灶王爷画的‘去腥符’，画在虾壳上，连虾线都不用挑。”张果老的驴突然凑过去，伸嘴就往锅里拱，被铁拐李一拐杖打在屁股上，驴嗷地叫了一声，竟喷出个火球，把泥炉烧得通红。

“好家伙，这是喝了我的追风膏，连驴屁都带火了！”铁拐李笑得直不起腰，往锅里扔了把海带，“正好省了烈火符，今晚吃‘驴火海鲜锅’！”汉钟离突然从沙堆里坐起来，怀里还抱着个砂锅，锅底的狗肉渣都没刮干净：“我这还有剩的狗肉汤，倒进去能提鲜！”他手一抖，砂锅底磕在泥炉上，竟掉下来块陶片，陶片上还刻着个“鲜”字——是太上老君炼丹鼎的碎片，不知何时被他换了锅底。

锅里的汤突然咕嘟咕嘟冒泡，冒出的热气在半空凝成各种海鲜的形状：有的像龙虾挥舞钳子，有的像章鱼吐出墨汁，还有的像带鱼在热气里游来游去。何仙姑伸手去抓热气龙虾，手指却穿过了虚影，沾了满手水汽：“这汤里有仙气！”她突然从发间扯下红绳珍珠，扔进锅里，珍珠在汤里转了三圈，竟变成只白玉贝，贝肉里躺着颗小丸子，散发出桂花香味。

“是龙女的‘桂花珍珠丸’！”蓝采和抢过白玉贝，刚要往嘴里塞，却被一只海鸥叼走了贝肉，气得他把贝壳往地上一摔，贝壳碎成八瓣，每瓣上都映出个小月亮，“快看！这是‘八仙望月’贝！”韩湘子捡起一瓣贝壳，对着月亮举起，贝壳里的月光突然变成琴弦的形状，他伸手一弹，竟发出“哆来咪”的音阶，惊得海里的鱼群跳出水面，鱼鳞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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