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踩着夕阳余晖返回柳树村时,村口的老槐树下早已挤满了翘首以盼的村民。阿木攥着柳氏的衣角,小脑袋不住往路尽头张望,见我们牵着马匹走近,他眼睛一亮,像只脱缰的小鹿般冲了过来,这次却没扑向柳渊,而是停在我面前,仰头盯着我背上裹着封魔藤的布包:“阿念姐姐,这就是能困住大蛟的藤条吗?”
我笑着蹲下身,轻轻揭开布包一角,露出泛着紫光的藤刺:“是啊,有了它,魔蛟就再也不能出来捣乱了。”话音刚落,柳氏和几位村民也围了上来,柳氏伸手拂去柳渊肩上的尘土,眼眶微红:“回来就好,祠堂里的饭还温着,快进去歇歇。”
当晚,祠堂里灯火通明。秦峰将七星锁龙阵的舆图铺在供桌上,青砚小心翼翼地将封魔藤放在舆图中央,藤条上的紫光与舆图上标注阵眼的红点相互呼应,竟泛起细碎的光纹。“古籍上说,封魔藤需以‘血契’激活,”青砚手指划过舆图上的文字,“要由与阵眼有渊源之人滴血,才能让藤条与阵法彻底融合。”
柳渊闻言,立刻抽出匕首划破指尖,鲜血滴在封魔藤上的瞬间,藤条猛地震颤,紫光暴涨,舆图上七个阵眼的红点竟同时亮起。“柳氏先祖曾参与布阵,这玉佩又与定龙珠有关,你果然是最合适的人。”青砚惊叹道。秦峰却眉头紧锁:“七个阵眼分布在长白山、黑风岭等七处险地,我们需分三路前往,每处至少两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经过商议,秦峰带两名村民去黑风岭和迷雾谷,青砚与我去落霞坡和寒潭,柳渊则带着阿木和另一位熟悉地形的老者去剩下的三处阵眼——他说阿木总要学会面对这些,而老者能帮着辨认山路。出发前一晚,柳氏连夜为我们缝制了护心符,符袋里塞着晒干的柳树叶,“这叶子能驱邪,你们带着,早去早回。”
我和青砚的第一站是落霞坡。此地因夕阳映照时满山红叶如霞而得名,可如今刚过辰时,山坡上却弥漫着淡淡的黑雾,脚下的落叶踩上去黏腻湿滑,隐约能闻到一股腐臭。“不对劲,”青砚从行囊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阵眼的气息被掩盖了,恐怕有黑龙门残余在搞鬼。”
我们顺着罗盘的微弱指引往山坡深处走,转过一片枯树林时,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三名身着黑衣的人从树后走出,为首者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手中握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没想到你们真敢来,这落霞坡的阵眼,今日就要彻底破了!”
青砚立刻掏出桃木剑,符咒在掌心燃起:“黑龙门的余孽,还敢作祟!”刀疤脸冷笑一声,挥剑朝我们砍来,剑气裹挟着黑气,竟让周围的红叶瞬间枯萎。我握紧斩妖剑迎上去,剑身与铁剑相撞的刹那,一股寒意顺着手臂蔓延——这剑上竟淬了魔气。
“小心他的剑!”青砚大喊着掷出符咒,金光落在刀疤脸身上,他惨叫一声,后退两步。趁此机会,我纵身跃起,剑刃直指他握剑的手腕,刀疤脸慌忙躲闪,却被青砚甩出的捆妖索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另外两人见首领被擒,转身就跑,青砚掏出两张定身符,精准地贴在他们背上,两人瞬间动弹不得。
“说,你们对阵眼做了什么?”秦峰曾说过,黑龙门残余最擅长用邪术污染阵眼,我用剑抵住刀疤脸的喉咙,厉声问道。刀疤脸却桀桀怪笑:“晚了,我们已经用魔气浸泡了阵眼三天,再过半日,封印就会自行破裂,到时候魔蛟出来,你们都得死!”
青砚脸色一变,立刻拉着我往阵眼方向跑:“快,必须在魔气扩散前用封魔藤净化!”阵眼位于山坡顶端的一块巨石下,此刻巨石周围的土地已变成黑色,丝丝缕缕的黑气从石缝中冒出。青砚迅速将封魔藤铺在巨石上,对我喊道:“阿念,你帮我护法,我要施法激活藤印!”
我持刀站在一旁,警惕地盯着四周。青砚盘腿坐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封魔藤上的紫光越来越亮,渐渐渗入巨石。突然,石缝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咆哮,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青砚一口鲜血喷出,却咬牙坚持:“魔蛟在反抗,阿念,用你的剑注入灵力,帮我压制它!”
我立刻将斩妖剑刺入巨石旁的土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灵力顺着剑身涌入地下。封魔藤的紫光与剑身上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光柱笼罩巨石,黑气渐渐被压制,震动也慢慢平息。半个时辰后,青砚才缓缓睁开眼,擦去嘴角的血迹:“好了,阵眼暂时稳定了,接下来去寒潭。”
寒潭位于深山之中,潭水常年结冰,即使盛夏也寒气逼人。我们赶到时,潭面上竟飘着一层黑雾,岸边的冰面上插着三炷黑色的香,香灰落在冰上,融化出一个个小坑。“是噬魂香,”青砚皱眉道,“这香能吸食阵眼的灵气,必须立刻拔掉。”
我刚要上前,潭水中突然窜出一条巨大的冰蛇,蛇身足有水桶粗,鳞片泛着寒光,吐着分叉的舌头朝我们袭来。青砚掏出火焰符,扔向冰蛇,火焰落在蛇身上,却只发出“滋滋”的声响,并未伤到它分毫。“这蛇被魔气改造过,不怕普通火焰!”青砚大喊着拉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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