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重生水浒 第156章 南丰布防对峙 承乾密联杜壆

盛夏，南丰城外的空气灼热得能拧出水来。王庆的五万残余主力龟缩在城内，城外的营寨连绵数里，壕沟深达丈余，沟内布满尖刺，营寨间拉起绊马索，每隔十步便设一座箭楼，强弩与投石机对准城外。这是王庆最后的防线，南丰若破，他便再无容身之地。

柴承乾的大军抵达南丰城外时，正值正午，阳光刺眼。他勒马立于高处，望着南丰城的防御工事，对身旁的公孙胜道：“王庆这是要做困兽之斗啊。壕沟、箭楼、投石机，样样齐全，倒像是早有准备。”

公孙胜捻着胡须，目光扫过城外的营寨：“王庆虽残暴，却也懂些防务。他知道寿州丢了，粮草断绝，只能靠这坚防拖延时日，盼着能有外援。可如今淮西各州皆被我军收复，辽金自顾不暇，他哪来的外援？”

柴承乾点头，下令：“全军就地扎营，围而不攻。岳飞，你率两万兵马攻东侧营寨。石宝率一万五千兵马攻西侧营寨，只许佯攻，不许硬拼，目的是削弱他的外围兵力，扰其军心。李俊，你率水军驻守淮河，绝不能让王庆从水路突围。”

军令下达后，南丰城外很快响起了战鼓声。岳飞的东路军每日清晨便在东侧营寨前叫阵，士兵们敲锣打鼓，高喊“王庆投降”，待敌营出兵，便且战且退。石宝的西路军则趁夜间袭扰，用火箭射向敌营帐篷，虽不攻城，却让王庆军日夜不得安宁。

城内的王庆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他穿着皱巴巴的黄袍，在府衙内焦躁地踱步，手中的玉佩被捏得冰凉。“杜壆！”他突然喊来兵马副统制杜壆，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城外官军连日袭扰，你率五千兵马去东侧营寨督战，若再让官军得逞，提头来见！”

杜壆躬身领命，心中却冷笑。自从王庆起义招揽他，他按柴承乾的计划，带领一千心腹接受了王庆的招揽，一直潜伏在王庆军中。到了现在，早已暗中拉拢了两千多人，如今王庆派他去单独守寨，正好方便他观察敌情，为后续反戈做准备。

入夜后，南丰城笼罩在夜色中，只有城头的火把忽明忽暗。公孙胜换上一身青色道袍，背着拂尘，腰间藏着短刀与密信，趁着夜色，从城外一处废弃的排水暗道潜入城内。这是杜壆事先派人告知的秘密通道，避开了王庆的哨卡。

城内一片死寂，百姓们早已闭门不出，街道上只有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公孙胜按着杜壆给的标记，在一处偏僻的宅院前停下，轻轻叩了三下门环。门很快打开，杜壆的亲信将他拉进院内，低声道：“杜将军在正屋等您。”

正屋内，杜壆身着便服，见公孙胜进来，忙屏退左右，关好门窗。“公孙先生，可算把您盼来了！”杜壆上前握住公孙胜的手，语气急切，“王庆如今已是惊弓之鸟，每日催促士兵加固防御，却不知军心早已涣散。不少士兵偷偷向城外扔书信，想投降官军。”

公孙胜递过一封密信，是柴承乾亲笔所写：“总管吩咐，我们这两天会加强佯攻。三日后我们会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发动攻击，但是主力是在东门。待我军发起总攻时，你安排心腹在城内四处放火制造混乱，趁机攻占打开东门，放大军进城，然后在配合大军活捉王庆和他的党羽。”

杜壆展开密信，快速浏览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指着南丰城西北角：“这里是王庆的粮库，守军只有五百人，多是老弱。大军进城以后，我可派心腹先拿下粮库，以防王庆狗急跳墙，放火烧粮。”

“柴大人的意思，你熟悉城内情况，到时候你亲自带人拿下王庆，到时候平叛的功劳，就落在你身上了。”

“放心，中军帐外的侍卫，已经有了我的人。到时候我打开城门以后，亲自带兵去王庆的王宫护驾，便就能趁机拿下王庆。”

“好！”公孙胜大喜，“这两天你提前安排好人马，到时候你只需按约定行事即可。”

杜壆点头，将地图交给公孙胜：“先生放心，某定不辱使命。虽然王庆对我尚有防备，但是到时候城门一破，他的护卫和心腹肯定会被派出来守城。”

公孙胜收好地图，又叮嘱了几句，便趁着夜色，从原路返回城外大营。柴承乾见他归来，连忙询问情况，得知杜壆已准备妥当，心中大安：“有杜壆内应，南丰城必破！传令下去，明日起，加大佯攻力度，让王庆以为我军即将硬攻，放松对城内的戒备。”

接下来的两天，南丰城外的战鼓声比往日更响。岳飞的东路军不仅叫阵，还架起云梯，佯装攻城，直到敌营出兵，才缓缓撤退。石宝的西路军则用投石机将劝降信射入城内，信上写着“降者免死，愿回家者发放路费”，不少王庆军士兵捡到信后，偷偷藏起来，眼中满是动摇。

城内的王庆见状，更加焦虑，又派杜壆去各营寨督战。杜壆趁机在各营寨间走动，暗中告知心腹“三日后火起为号”，并叮嘱他们“届时只杀王庆亲信，不可伤害百姓”。

夜幕再次降临，南丰城内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脚步声。杜壆站在城墙的了望台上，望着城外柴承乾大军营帐的灯火。他心中清楚，明日的总攻，将是平定淮西的最后一战。而自己，也马上就可以洗白，正式成为朝廷的官员。

远处的淮河上，李俊的水军战船静静停泊，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柴承乾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虽有灼热的气息，却也带着几分胜利的希望。

而大营中的柴承乾，这个时候正在和岳飞，石宝，公孙胜等心腹商议怎么渗透和控制这五万禁军，还有这淮西的地盘，应该把哪些人安排过来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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