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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71章 李瓶儿何家托梦 提刑官引奏朝仪

各位看官,今天咱们来唠唠《金瓶梅》第七十一回的故事,这一回可太有意思了,简直就是西门庆的 “京城社交天花板” 现场,还穿插了李瓶儿的催泪托梦,既有官场的虚与委蛇,又有私人的爱恨纠葛,咱们一点点掰开揉碎了说,保证让你看得明明白白,还能乐呵乐呵。

先说这开头,兰陵笑笑生老爷子一上来就甩了首词:“花事阑珊芳草歇,客里风光,又过些时节。小院黄昏人忆别,泪痕点点成红血……” 你别说,这词一出来,那股子离愁别绪立马就拉满了,跟咱们现在刷短视频刷到伤感文案似的,先给你整个情绪铺垫。不过咱西门大官人这会儿可没工夫伤春悲秋,他正跟新同事何千户从外头往回走呢,俩人刚在京城办完点事,正走在大街上,何千户突然就 “热情” 起来了,非得拉着西门庆去他家吃饭,嘴里还说 “学生还有一事与长官商议”,这话说得,跟咱现在同事说 “哥,借一步说话,顺便吃个便饭” 一个套路,其实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呢。

西门庆一开始还假模假样地推辞,说 “使不得使不得”,结果何千户直接让手下把西门庆的马缰绳给拉住了,这架势,跟咱现在朋友拽着你胳膊往饭馆里拖一样,“别客气,就吃一口”,你说西门庆还能咋整?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路上还交代了一句,说贲四(西门庆的得力手下)带着礼盒去崔中书家了,这细节咱得记着,后面有用。

到了何千户家门前,俩人下马往里走,一进大厅,嚯,那场面可真不小!兽炭在炉子里烧得旺旺的,金香炉里飘着香霭,正中间摆了一张主桌,旁边还有两张陪桌,桌上全是稀罕水果,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花,跟咱现在公司老板请吃饭,订了个高档包间,还提前布置了一番似的。西门庆一看这阵仗,赶紧问:“长官,您这是请了啥贵客啊?” 何千户笑着说:“我家公公今天下班,想请您过来吃顿便饭。” 西门庆立马客气:“您这也太费心了,都是同僚,不用这么讲究。” 何千户接着说:“我家公公就准备了点粗茶淡饭,您别嫌弃。” 俩人就这么互相客气着,跟咱现在见面说 “吃了吗”“没吃来我家吃点” 一样,全是社交礼仪。

没一会儿,何太监从后院出来了,穿的那叫一个讲究:绿绒蟒衣,冠帽皂鞋,腰上还系着宝石绦环,活脱脱一副 “京城老干部” 的派头。西门庆赶紧上前要拜四拜,何太监还假意推辞:“使不得使不得。” 西门庆就说:“我跟天泉(何千户的字)是同僚晚辈,您老人家又德高望重,还是中贵(宫里出来的权贵),这礼您该受。” 俩人拉扯了半天,最后何太监受了半礼,然后就开始安排座位。何太监让西门庆坐主位,自己坐旁边陪,何千户坐另一边。西门庆又开始推辞:“这可不行,同僚之间哪能这么坐,您跟天泉是叔侄,怎么坐都行,我可不能坐主位。”

你猜何太监咋说?他大喜过望,说:“大人您可太懂规矩了!那行,我就坐我那‘阁老位儿’旁边,让天泉陪您。” 西门庆这才松口:“这样我坐着才安心。” 你瞅瞅这一套流程,跟咱现在酒桌上排座位一样,谁坐主位、谁坐陪位,都得讲究个身份地位,一点都不能错,不然就容易得罪人。

坐下之后,何太监觉得屋里还不够暖和,就喊手下:“再拿点炭来,今天天儿太冷了。” 没一会儿,手下就搬来一包水磨细炭,往火盆里一倒,还把厅前的油纸暖帘放下来,瞬间屋里又亮又暖和,跟咱现在冬天开空调、拉窗帘一样,舒适度直接拉满。何太监又说:“大人您把外套脱了吧,别热着。” 西门庆说:“我里面没穿多少,让我手下回住处拿件衣服来。” 何太监大手一挥:“不用拿!” 直接让手下把自己穿的飞鱼绿绒氅衣拿过来,给西门庆披上。

西门庆还假意客气:“您这是官服,我哪能穿啊?” 何太监满不在乎:“您尽管穿,怕啥!昨天皇上刚赐了我蟒衣,这衣服我都不穿了,就送您了,遮风挡雨正好。” 你看看这何太监,多会做人,一出手就是 “定制款外套”,跟咱现在朋友送你限量版球鞋一样,那情谊(或者说拉拢)直接拉满。西门庆赶紧作揖感谢,何千户也跟着脱了外套陪坐,这氛围,一下子就 “热络” 起来了。

接着就上茶了,喝完茶,何太监喊:“把小厮们叫上来!” 原来他家专门教了十二个吹打的小厮,还有两个师傅领着,上来给西门庆磕头。何太监吩咐 “动乐”,然后就开始上菜斟酒。何太监还亲自给西门庆倒酒,西门庆赶紧说:“您老人家坐着就行,让天泉来就行,您把杯子放那儿我自己来。” 何太监说:“我得给您倒一杯,我家天泉刚进官场,不懂规矩,以后还得靠您多照顾,这就算我提前谢谢您了。”

西门庆立马表忠心:“您这话说的!常言说得好,‘同僚三世亲’,我还得靠您老人家多关照呢,肯定跟天泉互相帮忙!” 何太监一听,乐了:“说得好!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就得互相扶持。” 西门庆也不客气,接了酒杯放到自己桌上,然后又给何太监和何千户各回敬了一杯,俩人都起身道谢,这一套敬酒流程,跟咱现在酒桌上 “先敬领导,再回敬同事” 一模一样,全是人情世故。

吹打的小厮们也没闲着,在旁边用银筝、象板、三弦琵琶奏乐,还唱了一套《正宫?端正好》,唱的是 “雪夜访赵普”“水晶宫鲛绡帐”,虽然咱现在听不懂这戏词,但想想那场面,跟咱现在吃饭的时候请个乐队伴奏一样,档次一下子就上去了。

酒过三巡,菜上了两道,天也慢慢黑了,手下把灯点上。西门庆觉得差不多该走了,就喊玳安(他的贴身小厮)拿赏钱给厨子和吹打的人,然后起身说:“今天太打扰您了,我该回去了。” 何太监哪能放他走,赶紧说:“我今天正好下班,还想跟您多聊聊呢,这也没什么好酒席,就是简单坐坐,别让您饿着了。” 西门庆说:“您这都准备得这么丰盛了,哪能饿着!我回去歇会儿,明天一早还得跟天泉去兵科办事,领札付挂号呢。”

何太监一听,立马出了个主意:“既然您跟天泉要一起办事,不如把行李搬我家来住几天?我家后园有几间小房,特别安静,你们早晚商量公事也方便,比住别人家强。” 西门庆还假意担心:“住您这儿是好,可别让夏公(夏龙溪,之前的同僚)误会,以为我疏远他。” 何太监笑了:“您想多了!现在这官场,早上还当官,晚上可能就没人理了,衙门就是个‘临时戏台’。夏公都不在这个职位了,跟咱们没关系了,他要是这么想,那就是他不懂事。今天您必须在我家住,我不放您走!”

说完,何太监直接吩咐手下:“赶紧在下边房里摆桌子,招待西门老爹的手下吃饭喝酒,再派几个人,跟玳安一起把西门老爹的行李搬过来。” 又让人 “把后园西院打扫干净,准备好铺盖,把炕里的炭烧上”。手下们 “堂上一呼,阶下百诺”,立马就去办了,这派头,跟咱现在领导吩咐下属办事,下属立马 “收到,马上办” 一样,效率极高。西门庆还在那儿 “纠结”:“您这么热情,我真是不好意思,得罪了夏公可咋整?” 何太监拍胸脯保证:“他都不在其位了,管不着咱们提刑所的事,您别担心!”

没辙,西门庆只能让玳安去办。趁着这工夫,何太监又跟西门庆说:“还有个事想麻烦您,天泉去任所之后,您帮他找个宅子,好搬家小过去。先让他跟您一起去,等找好宅子,再打发家小过去。也不多,就二三十口人。” 西门庆问:“您想找多少钱的宅子?” 何太监说:“差不多一千两银子以上的吧,得够住。”

西门庆一听,立马想到了夏龙溪:“夏龙溪不是不去京城任职了吗?他有个宅子要卖,您不如买下来给天泉住,一举两得!这宅子门面七间,往里走有五层,仪门进去是大厅,两边有厢房,还有鹿角顶,后面有住房、花亭,周围还有不少房子,街道也宽,正好天泉住。” 何太监赶紧问:“他要多少钱?” 西门庆说:“他跟我说原本是一千三百两,后来又盖了一层平房,收拾了个花亭,您要是想要,就跟他商量着给。” 何太监说:“我托您了,您看着办就行。趁我今天在家,派人跟他说一声,把原契拿过来我看看,能找到这么合适的宅子,天泉去了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没一会儿,玳安就跟众人搬着行李回来了。西门庆问:“贲四和王经(也是他的小厮)来了吗?” 玳安说:“王经押着衣箱行李先来了,贲四在崔中书家看着轿子呢。” 西门庆赶紧凑到玳安耳边,小声吩咐:“你去跟夏老爹说,就说何公公想看他那房子的原契,让他拿过来,你跟贲四一起回来。” 玳安点头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贲四穿着青衣小帽,跟玳安一起拿着文书回来了,对西门庆说:“夏老爹特别客气,说既然是何公公要,哪还好意思谈价钱,原契都拿来了。还说后来收拾添盖花了不少钱,让您看着定就行。” 西门庆把原契递给何太监,何太监一看,上面写着一千二百两,就说:“这房子也住了几年了,肯定有些地方坏了,也别说收拾的钱了,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给原价吧。”

贲四这时候特别会来事,赶紧跪下说:“何爷您说得太对了!老话说‘使的憨钱,治的庄田’,‘千年房舍换百主,一番拆洗一番新’,您这钱花得值!” 何太监一听,乐坏了:“你这小伙子是哪儿人?真会说话!常言说‘成大事者不惜小费’,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你叫啥名字?” 西门庆说:“他叫贲四。” 何太监说:“行,也没个中间人,你就当中间人,帮我把文书办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就把银子给他吧。” 西门庆说:“这都晚了,明天再说吧。” 何太监急了:“我五更就得进宫,明天要大朝,今天把钱给了,事儿就了了。”

西门庆又问:“明天皇上啥时候出来?” 何太监说:“子时皇上就得出宫去天坛,三更鼓的时候祭祀,寅正一刻回宫,吃了早膳就出来上朝,升大殿,接受百官朝贺。后天文武百官还要吃庆成宴。你们是外任官,大朝的时候奏事完了就没事了。” 说完,何太监让何千户去后院,拿出二十四锭大元宝,用食盒抬着,派了两个家人,跟贲四、玳安一起送到崔中书家,给夏龙溪交割。

夏龙溪一见银子来了,那叫一个高兴,立马亲手写了文契,交给贲四他们带回来。何太监拿到文契,开心得不行,赏了贲四十两银子,玳安和王经每人三两。西门庆还假意说:“小孩子家,不用赏这么多。” 何太监说:“没事,让他们买点零食吃。” 三人赶紧磕头谢赏。何太监又吩咐手下招待他们吃饭,还跟西门庆作了两个揖:“全靠您帮忙啊!” 西门庆说:“还是看您老人家的面子。” 何太监又叮嘱:“您别忘了跟夏公说,让他早点把房子腾出来,我好打发家小过去。” 西门庆说:“我肯定跟他说,让他早点腾。天泉这一去,先在衙门的官舍里住几天,等家小到了京城,房子收拾好了,再让家小过去也不迟。” 何太监说:“收拾房子得等到过年了,先打发家小去才好,住在衙门里太不方便了。”

俩人正说着,已经一更天了,西门庆说:“您老人家也累了,早点歇着吧,我也喝多了。” 何太监这才告辞回后院休息。何千户又让家乐弹唱,陪西门庆喝了一会儿,才送他去后园的三间书院休息。这书院可真不错,有台榭湖山,还有盆景花木,屋里点着绛色的蜡烛,香炉里烧着麝香饼,特别幽雅。何千户陪西门庆聊了会儿天,又喝了杯茶,才告辞回自己房里。

西门庆脱了衣服帽子,上床准备睡觉。王经和玳安伺候完,就去下边的暖炕上歇着了。西门庆喝了酒,躺在床上,看着满窗的月色,翻来覆去睡不着。毕竟离家这么久了,心里难免有点想家。他正想喊王经进来陪他睡,突然听见窗外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特别轻。他赶紧披衣服下床,趿着鞋,悄悄打开门一看,嚯,居然是李瓶儿!

李瓶儿头发松松地挽着,化着淡妆,穿得特别素雅:素白色的旧衫裹着雪白的身子,淡黄色的软袜衬着小脚鞋,轻轻迈着步子,站在月光下。西门庆一见,赶紧把她拉进屋里,抱着她就哭:“我的冤家,你怎么在这儿?” 李瓶儿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跟你说个事,我已经找好房子了,今天特意来见你一面,早晚我就搬过去了。” 西门庆赶紧问:“你房子在哪儿?” 李瓶儿说:“离这儿不远,出了这条大街往东走,造釜巷中间就是。”

说完,俩人相拥着上了床,一番温存(这里咱就不多说了,毕竟要健康阅读),之后李瓶儿帮西门庆整理衣服、梳头发,舍不得分开。她还反复叮嘱西门庆:“我的哥哥,你记住,别总熬夜喝酒,早点回家。有人一直想着害你,你千万别忘了!” 说完,李瓶儿拉着西门庆送她出去。走到大街上,月色特别亮,果然往东转过牌坊,有一条小巷,巷口有一座双扇白板门,李瓶儿指着说:“这就是我家。” 说完,她甩了甩袖子就进去了。西门庆赶紧上前想拉她,结果一下子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西门庆看看窗外,月影照在窗上,花枝的影子映在地上,才知道是南柯一梦。他摸了摸褥子底下,还留着梦里的痕迹,被子里还有余香,嘴角好像还有甜味。他越想越伤心,再也睡不着了,真是 “玉宇微茫霜满襟,疏窗淡月梦魂惊。凄凉睡到无聊处,恨杀寒鸡不肯鸣”,跟咱现在做了个怀念故人的梦,醒来之后心里空落落的一样,特别难受。

西门庆醒了之后就盼着天亮,结果等天亮了,他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何千户家的仆人起来伺候,帮西门庆梳洗完毕,何千户也早就出来了,陪他喝了姜茶,又摆上桌子请他吃粥。西门庆问:“老公公怎么没见着?” 何千户说:“我家公公五更就进宫了。” 没一会儿,粥端上来了,吃完粥,又上了一盏肉圆子馄饨鸡蛋头脑汤,跟咱现在早上喝的 “豪华版胡辣汤” 似的,营养又暖和。

吃完饭,俩人就吩咐备马,穿上官服,带着仆从,去兵科参见。从兵科出来之后,何千户就跟西门庆分路回家,西门庆又去相国寺拜访智云长老。长老还留他吃斋饭,西门庆只吃了一个点心,剩下的让手下吃了,然后就起身,从东街穿过去,想去崔中书家拜访夏龙溪。

走着走着,正好经过造釜巷,西门庆一眼就看见巷中间有一座双扇白板门,跟梦里李瓶儿指给他的一模一样!他赶紧让玳安去问隔壁卖豆腐的老奶奶:“这家里住的是谁啊?” 老奶奶说:“这是袁指挥家。” 西门庆心里别提多感慨了,真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啊。

《金瓶梅》第七十一回解读(续)

感慨归感慨,事儿还得办。西门庆整理了下衣袍,继续往崔中书家走,刚到门口,就见夏龙溪正准备出门拜客,手里还拿着拜帖,跟咱现在出门前揣着名片似的。夏龙溪一看见西门庆,赶紧让手下把马牵到一边,快步迎到厅上,俩人互相作揖问好,那客气劲儿,跟多年没见的老熟人似的。

西门庆也不含糊,直接让玳安把准备好的贺礼拿上来 —— 青织金绫紵一端、色缎一端,这礼物在当时可不便宜,跟咱现在送高端丝巾、定制西装面料一个意思,既体面又实用。夏龙溪赶紧推辞:“您这也太见外了!我还没来得及去拜贺您,您倒先送礼物过来了。昨天那房子的事,也多亏您费心,我还得好好谢谢您呢!”

西门庆笑着说:“您可别这么说,昨天何太监提起想买房,我一琢磨,您这房子正好合适,就顺嘴提了一句。何公看了房契,一口就答应给原价,您是不知道,内臣办事就是这么痛快,跟咱现在遇到爽快的客户似的,不磨叽。说到底,还是您有福气,遇到这么实在的买主!” 俩人一唱一和,说得都挺开心,跟咱现在聊成了一笔生意似的,气氛特别融洽。

夏龙溪又问:“何天泉这一去,是跟您一起走吗?” 西门庆说:“对啊,我们已经约好了一起出发,他的家小先不急着走,等后面再安排。昨天何太监还特意跟我嘱咐,让您早点把房子腾出来,好让他家人搬进去。” 夏龙溪赶紧说:“您放心,我肯定不耽误!等我在这儿找好房子,就立马让人搬,顶多也就出月的事儿。” 西门庆点点头,又留下一张拜帖给崔中书,毕竟是在人家家里落脚,礼数得到位,跟咱现在住朋友家,走的时候留张感谢卡一样。夏龙溪一直把西门庆送到马前,看着他上马走了,才接着去拜客。

西门庆回到何千户家,何千户早就备好了午饭,就等着他回来。西门庆把去见夏龙溪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还特意提到 “腾房定在出月”,何千户一听,高兴得不行,赶紧道谢:“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帮忙,我这房子的事儿还不知道得拖到啥时候呢!” 俩人边吃边聊,气氛特别热络。

吃完饭,俩人正坐在厅上下棋呢,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手下人进来报告:“府里翟爹派人送下程来了!一开始还去崔老爹家找您,崔老爹说您在这儿,就给指过来了。” 说着就把拜帖递了上来,西门庆一看,上面写着:“谨具金缎一端、云紵一端、鲜猪一口、北羊一腔、内酒一坛、点心二盒。眷生翟谦顿首拜。” 这翟谦是蔡京府上的管家,相当于 “大领导的秘书”,他送的礼这么丰厚,跟咱现在收到合作方送的高端年货大礼包一样,分量十足。

西门庆赶紧让人把礼物收了,笑着说:“又让你翟爹费心了,这多不好意思。” 然后写了回帖,赏了来送礼物的人二两银子,抬盒子的人每人五钱,还客气地说:“我这在外面也不方便,没什么好招待的,这点钱您拿着买点水喝。” 那人赶紧磕头谢赏,跟咱现在收到小费的服务员似的,满脸堆笑。

这时候,王经在旁边悄悄拉了拉西门庆的袖子,小声说:“爹,我姐姐让我去府里看看爱姐,还让我捎点东西给她。” 西门庆问:“捎的啥啊?” 王经说:“就是家里做的两双鞋脚手。” 西门庆琢磨着:“就两双鞋,光秃秃的拿去多不好看,显得太寒酸了。” 于是吩咐玳安:“去我皮箱里把那两罐玫瑰花饼拿出来,一起给爱姐带去,好歹也是份心意。” 然后写了张便帖,让王经换上青衣,跟着送礼物的人一起去府里看韩爱姐。这韩爱姐是翟谦的义女,之前跟西门庆家也有往来,算是 “世交家的小姑娘”,带点礼物过去,也是维系关系的意思。

西门庆处理完这事儿,又写了张帖子,让人把一腔羊、一坛酒送到崔中书家表示感谢,毕竟在人家那儿住了好几天,还麻烦人家帮忙照看行李,礼数不能少。剩下的一口猪、一坛酒、两盒点心,就抬到后院,送给何太监当孝敬,跟咱现在去长辈家,带点特产孝敬老人一样。何千户赶紧推辞:“您这也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哪用这么客气!” 西门庆笑着说:“应该的,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弃。”

再说王经,跟着送礼物的人到了府里,顺利见到了韩爱姐。这韩爱姐打扮得那叫一个漂亮,跟 “琼林玉树” 似的,比在家的时候长开了不少,更显标致了,跟咱现在看到小时候的邻居家妹妹,几年不见变成大美女一样,让人眼前一亮。韩爱姐问了问西门庆家的近况,又留王经吃了饭,见王经穿得单薄,还拿了一件天青紵丝貂鼠氅衣给他,又给了五两银子,让他带回去给西门庆回话。王经拿着衣服和银子,心里美滋滋的,赶紧回去复命。西门庆一听韩爱姐这么懂事,还特意给王经送衣服,高兴得不行,觉得这关系维系得值。

西门庆正跟何千户下棋呢,突然听见外面传来 “绰道之声”—— 就是古代官员出门,手下人开路喊 “让让” 的声音,跟咱现在警车开道的警笛声有点像,只不过更有古风。门上人进来报告:“夏老爹来拜您了,还拿了两张拜帖。” 西门庆和何千户赶紧起身,到厅前迎接,夏龙溪一进来,就先跟何千户道谢:“昨天房子的事儿,真是麻烦您和公公了,我还得好好谢谢您。” 说着就把带来的两份缎帕酒礼递了过来,算是贺礼,跟咱现在办事成了,送点烟酒表示感谢一样。

西门庆和何千户赶紧推辞,说 “太客气了”,最后还是让手下收了。夏龙溪又赏了贲四、玳安、王经十两银子,这仨人赶紧磕头谢赏。然后几人分宾主坐下,喝着茶聊家常,跟咱现在朋友聚会喝茶聊天一样,特别自在。夏龙溪问:“老公公在吗?我还想拜见一下。” 何千户说:“家公公一早就进宫了,还没回来呢。” 夏龙溪就留下一张双红拜帖,说:“麻烦您帮我跟公公说一声,我来晚了,别见怪。” 说完就起身告辞了。何千户也不含糊,立马准备了一份贺礼 —— 一匹金缎,派人送到夏龙溪家,礼尚往来,这都是官场的规矩,跟咱现在你送我礼物,我再回送你一份一样,不能让人家吃亏。

到了晚上,何千户又在后园的暖阁里摆了酒,专门请西门庆吃饭,还让家乐在旁边唱歌伴奏,跟咱现在请朋友去高档餐厅,还点个驻唱一样,氛围特别好。俩人边喝边聊,一直到二更天,才各自回房休息。西门庆因为昨天做了那个梦,晚上没睡好,就让王经把铺盖搬到书房的地平上睡,半夜的时候,又让王经上床,俩人挤在一个被窝里,你一口我一口地亲,跟咱现在小孩子怕黑,找大人一起睡一样,只不过西门庆这事儿做得有点不地道,但咱也不多说,毕竟要健康阅读。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五更天,西门庆和何千户就带着手下人进宫,准备朝见。他们先到待漏院等着,这待漏院就是古代官员上朝之前休息的地方,跟咱现在开会前的休息室一样。等了一会儿,东华门开了,众人赶紧进去。一进皇宫,那场面可太壮观了:星斗还没完全消失,宫里面传来官员们玉佩碰撞的声音,跟咱现在听到高级酒店里水晶灯碰撞的声音一样,特别清脆。

没一会儿,就听见九重门打开的声音,鸾鸟形状的铃铛响个不停,皇宫的大门敞开,能看到皇帝的龙袍。原来当时皇帝刚从南郊祭祀回来,文武百官都在等着上朝。又过了一会儿,钟声响起,皇帝驾临大殿,接受百官朝贺。很快,香球转动,帘子卷起,扇子打开,就见皇帝坐在宝位上,那叫一个威严。有诗为证:“晴日明开青锁闼,天风吹下御炉香。千条瑞霭浮金阙,一朵红云捧玉皇。”

这皇帝长得也不一般,尧一样的眉毛,舜一样的眼睛,禹一样的后背,汤一样的肩膀,特别有帝王相。而且他才学过人,会写诗,还会画墨竹,能写薛稷风格的书法,懂三教九流的知识,跟咱现在的 “全能型领导” 一样,又有才华又有能力。只不过他也有缺点,喜欢吃喝玩乐,跟剑阁的孟商王、金陵的陈后主一样,有点沉迷美色,但总体来说,还是个不错的皇帝。

皇帝坐定之后,静鞭响了三下,文武百官拿着朝笏,对着丹墀磕了五拜三叩头,然后开始递奏章。没一会儿,殿头官(相当于 “主持人”)大声传达圣旨:“朕登基已经二十年了,艮岳(皇家园林)也建成了,上天降下祥瑞,现在正好是年终,朕要跟众卿一起庆祝。” 话音刚落,百官之首就站了出来,这人是左丞相崇政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太师鲁国公蔡京,相当于现在的 “总理兼组织部长”,位高权重。

蔡京戴着幞头,拿着象简,跪在金阶上,大声说:“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诚惶诚恐,稽首顿首。皇上登基二十年以来,天下太平,五谷丰登,上天降下祥瑞,边疆没有战争,各国都来朝贡。艮岳高耸入云,宫殿华丽壮观。臣等有幸遇到这么好的时代,能跟皇上一起共事,愿意永远为皇上祝福,永远享受皇上的恩宠。臣等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献上颂词,希望皇上能听听。”

又过了一会儿,圣旨下来了:“爱卿献颂,可见你的忠心,朕很开心。朕决定把明年改为重和元年,正月元旦那天接受定命宝(一种玉玺),然后大赦天下,赏赐百官。” 蔡京接了圣旨,退了下去。殿头官又喊:“有事儿的赶紧奏报,没事儿的就退朝。”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从百官队伍里走出来,跪在金阶上,这人穿着绯袍,拿着象简,腰上系着玉带金鱼,一看就是大官。他说:“臣光禄大夫掌金吾卫事太尉太保兼太子太保朱面力,今天带了天下提刑官员章隆等二十六人,这些人按例该考察,现在已经安排好了任免,需要更换札付,特来奏报,请皇上定夺。” 说完,二十六个提刑官都跪在后面,西门庆和何千户也在其中。

没一会儿,圣旨下来了:“按惯例办。” 朱太尉接了圣旨,退了下去。皇帝挥了挥袍袖,百官就都退朝了,皇帝也回宫了。百官从端礼门分两路出来,那十二只大象不用人牵,自己就先走了,跟咱现在活动结束,工作人员先撤场一样。朝门外车马太多,挤得不行,人声鼎沸,跟咱现在演唱会结束,观众往外走一样,热闹得不行。

众提刑官都出了皇宫,上了马,先回自己的衙门等着。等了一会儿,就见知印(相当于 “办公室主任”)拿着印牌过来,说:“老爷不用进衙门了,已经去蔡爷、李爷家拜冬了。” 百官一听,就都散了,跟咱现在领导临时有事,会议取消一样,大家各回各家。

西门庆和何千户回到何千户家,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他们去衙门领了札付,挂了号,又去拜辞了翟管家,然后收拾行李,准备跟何千户一起出发回山东。何太监晚上特意摆了酒,为他们饯行,还反复叮嘱何千户:“到了任上,凡事都要跟西门大人商量,别自己做主,免得失了礼数。” 何千户赶紧点头答应,跟咱现在父母送孩子出门,反复叮嘱 “跟同事好好相处” 一样,特别贴心。

十一月二十日,西门庆和何千户从东京出发,两家一共有二十个人跟着,一起往山东走。当时正是数九寒冬,天气特别冷,滴一滴水都能冻成冰。一路上尽是荒郊野路,枯树寒鸦,跟咱现在冬天去偏远地区,看到的萧瑟景象一样。太阳斜照着稀疏的树林,傍晚的雪花和冻住的云彩遮住了渡口,一座山接着一座山,前面的村子刚过去,后面的村子又出现在眼前,走得特别慢。

好不容易过了黄河,到了水关八角镇,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那风可太大了!不是虎啸,也不是龙吟,但吹到脸上跟刀子似的,冷气往骨头里钻。一开始还没什么动静,后来直接卷着雾和云就来了,吹得花和柳都白茫茫一片,石头和沙子满天飞,天昏地暗。大树被吹得 “呜呜” 响,孤雁被吓得掉进了深沟里。没一会儿,砂石打在地上,跟下暴雨一样,尘土遮天蔽日,跟成千上万的士兵卷着土过来一样。这风大到什么程度?简直能把地狱门前的树吹折,把酆都山顶的土吹乱,嫦娥赶紧把月宫的门关上,列子(古代神仙)在空中喊救命,就连玉皇大帝都快在昆仑山顶待不住了,整个天地都在摇晃。

西门庆和何千户坐着两顶毡帏暖轿,被风吹得根本走不了。眼看天要黑了,他们怕在深林里遇到强盗,西门庆赶紧吩咐手下:“快找个地方住一晚,等明天风停了再走。” 手下找了半天,终于远远看到路边有一座古寺,门口有几棵稀疏的柳树,还有半堵断墙,跟咱现在看到的废弃寺庙一样,特别荒凉。有诗为证:“石砌碑横梦草遮,回廊古殿半欹斜。夜深宿客无灯火,月落安禅更可嗟。”

西门庆和何千户赶紧进寺投宿,寺门上写着 “黄龙寺”。进了方丈室,就见几个僧人在那儿坐禅,连个灯都没有,房子也坏得不行,有的地方还用篱笆挡着,跟咱现在看到的危房一样。长老出来跟他们打招呼,然后赶紧生火煮茶,又砍了草根喂马。茶煮好了,西门庆从行囊里拿出带的干鸡、腊肉、果饼,跟何千户胡乱吃了点。长老煮了一锅豆粥,自己吃了,几人就这么将就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风停了,天也晴了,西门庆给了和尚一两银子当房钱,然后跟何千户一起辞行,继续往山东走。有诗为证:“王事驱驰岂惮劳,关山迢递赴京朝。夜投古寺无烟火,解使行人心内焦。”

亲爱的读者朋友,看到这儿,《金瓶梅》第七十一回的故事就完整讲完啦!这一回里,西门庆在京城把 “社交达人” 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从跟何太监、何千户的你来我往,到帮夏龙溪卖房,再到朝见皇帝、返程遇风,每一个情节都透着官场的人情世故和生活的起起落落。李瓶儿的托梦更是让人心里一暖,哪怕阴阳相隔,她还惦记着西门庆的安危,这份感情在整部书里都显得格外珍贵。不知道你看完这一回,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觉得西门庆这趟京城之行,既有风光无限的时刻,也有狼狈不堪的瞬间,特别真实?要是你还想了解《金瓶梅》其他回目的故事,或者对这一回里的某个情节有疑问,都可以跟我说,咱们接着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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