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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片风暴眼中，黑塔启动了某种特殊的协议。
她的声音穿透了维度的阻隔，以天才俱乐部成员的身份。
发出了第四次天才会议。
回应者寥寥，但每一位都重量级。
关注黑塔动向的阮·梅与螺丝咕姆的投影悄然浮现。
被此地异常因果吸引而来，阿荼好奇的打量着一切。
波尔卡·卡卡目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降临，她是博识尊理念的坚定维护者。
而原始博士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局面。
在某些方面，这些宇宙顶尖的天才们，其行为模式与普通人并无二致。
有和黑塔打招呼的，有调侃白砚这个意外变量的。
更有直接出言嘲讽来古士计划失败，丢了天才脸面的。
这次临时天才会议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
警告波尔卡·卡卡目不要插手干预接下来的进程。
作为博识尊的头号爪牙，她绝不可能坐视有人试图链接，乃至威胁到智识星神。
对于黑塔近乎最后通牒的要求，波尔卡·卡卡目自然嗤之以鼻。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哪怕同归于尽。
无妨。
黑塔似乎早有预料，这本身只是一次正式的警告。
在翁法罗斯的外部现实维度。
懒惰与嫉妒早已协同雅利洛的科研团队。
针对波尔卡·卡卡目可能采取的各种干预手段，布置好了相应的反制措施。
天才之间的博弈，战场从来不止一处。
会议在不欢而散中结束，各方态度已然明确。
来古士在此刻表示，其他的赞达尔分身，同样会对波尔卡·卡卡目进行牵制。
而他本人，已经主动切断了与所有赞达尔分身的联系。
我将仅以来古士的身份……
他宣告道，留在此地，亲眼见证翁法罗斯的最终结局。
那么……
来古士的声音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肃穆。
神礼观众之名，我将——见证世界的结局。
在黄金裔们的奋力搏杀下，刚刚初步成型的铁幕被成功击溃。
翁法罗斯内部那不断循环的再创世进程被强行中断。
然而，战争并未结束。
在来古士最后的干涉下，博识尊的第四时刻实现，这个时刻名为毁灭。
铁幕成功诞生，在那个既定的事实中，他将让宇宙归于沉寂。
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白砚的声音在这片濒临崩溃的概念空间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阿哈，戏看得够久了吧？”
仿佛回应他的呼唤，万物归于的死寂并非铁幕成功的征兆。
而是时间本身，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相对暂停。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欢愉星神阿哈的出现，总是伴随着毫无征兆的嬉笑。
无数张表情各异的面具在虚空中翻滚、碰撞、碎裂又重组。
欧耶！阿哈闪亮登场！”
“我还以为你和那个聪明过头的小魔女打算自己玩，把最有趣的阿哈给忘了呢！
一张面具做出夸张的哭脸，随即又被更多哈哈大笑的面具淹没。
少废话了！
白砚直接打断这混乱的喧闹。
黑塔的谒见系统，很快会把我强制接入博识尊的大脑。”
“在这期间，我不希望有任何其他星神打扰我的觐见。
哈哈哈！当然！当然！
阿哈满口答应，无数面具围绕着白砚欢快地旋转。
这么有乐子的事情，宇宙开辟以来头一遭！”
“怎么能让那些无趣的家伙们阻止呢？
无数张面具同时转向那虚无缥缈的星神领域方向。
用整齐划一却又充满恶趣味的语调宣告：
阿哈保证~”
“会让祂们像眼睁睁看着妻子出轨，却无能为力的懦弱丈夫一样。”
“亲自见证一位神明……是如何被凡人拉下神座的！”
“嘻嘻...哈哈...嘿嘿嘿...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那始终欢快、混乱的语调深处。
竟夹杂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戾与期待。
链接成功了！快上，改写第四时刻的锚点！
随着黑塔一声急促的提醒，周遭混乱的虚空景象骤然消散重组。
在白砚的感知中，他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
突破了某种无形的壁垒，瞬间接入了一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由纯粹信息、逻辑与可能性，构成的浩瀚领域。
这里是博识尊的大脑，或者说，是智识命途的本源所在。
你来了。
一个并非通过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认知层面的信息，流涌入白砚的感知。
这信息冰冷、精确，不带任何情感。
黑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充当着翻译：
我知道你会来。你总会来。
白砚瞥了她一眼：你不用翻译，我听得懂。
黑塔：
一阵无言的心理活动在黑塔脑中翻腾。
合着一路上自己就跟个高级挂件似的？
就连这最终弑神的伟大时刻，她的主要作用就只是个意识连接器？
白砚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怨念，无奈地耸耸肩：
好吧，我就当我听不懂。
黑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履行翻译的职责。
那冰冷的意识流再次传来，经由黑塔转化：
我曾数次见证你的徒劳。”
“在不同的时间线，不同的可能性中，你我曾无数次这般相遇。
“……￥#%&*@……？！？”
等等，最后那些符号……博士尊是在疑问吗？
黑塔翻译着，心中却越发惊骇。
博识尊，这台宇宙中最精密的计算仪器，此刻竟然在发问。
宇宙中的每一秒，都有无数信息被祂处理、解答。
但现在，祂却在向一个凡人提出疑问？
“你……不是神？你没有完成升格？”
凡人的躯体……如此脆弱和有限的载体，如何能承载星神的伟力？”
“如何能执行……你意图中的壮举？
难以承载？
白砚的意识回应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平静，那就别承载了。
事已至此，无需再有任何隐瞒。
白砚的意志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核心：
我并非来此夺取你的权柄，亦非为了成为新的智识。
我以人类之名，要求于此——”
“让归属于命途的庞大虚数能量，于此刻完全释放，回归宇宙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