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阳光暖得有些不真实,苏凝坐在府衙后院的石榴树下,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金色印记。经历过时空之主的大战后,这印记变得愈发温润,像是融入了血肉,可刚才那一瞬间,她分明感受到一丝极淡的寒意,像是冰棱划过心尖,稍纵即逝。
“在想什么?”沈墨卿端着两碗绿豆汤走过来,将其中一碗递到她面前。他的伤还没完全好,脸色依旧带着几分苍白,可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温和,指尖递碗时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带着熟悉的温度。
苏凝接过绿豆汤,抿了一口,清甜的凉意压下了心头的不安:“没什么,就是刚才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抬头看向沈墨卿,“你有没有感觉到,空气中好像多了一丝奇怪的气息?很淡,却让人心里发慌。”
沈墨卿愣了一下,随即凝神感知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啊,现在应天府太平得很,百姓都在重建家园,哪有什么奇怪的气息?”他放下碗,坐在苏凝身边,“是不是之前大战太累了,产生错觉了?”
苏凝皱了皱眉,没再说话。或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可那丝寒意太过真实,与时空之主、万邪之主的气息都不同,它虚无缥缈,像是不存在于这个时空,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窥探。
就在这时,府衙的差役急匆匆地跑进来,脸色发白:“沈大人,苏姑娘,不好了!城南的乱葬岗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沈墨卿立刻站起身,绣春刀下意识地握在手中。
“乱葬岗的尸体……尸体都不见了!”差役的声音带着颤抖,“而且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白印中间,还放着一个白色的石盒!”
苏凝和沈墨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白色石盒?难道和时空最深处那个神秘黑影手中的石盒是同一个?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跟着差役赶往城南乱葬岗。刚靠近乱葬岗,苏凝就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寒意再次袭来,手腕上的金色印记剧烈发烫,像是在与某种力量对抗。
乱葬岗一片狼藉,原本散落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印记,约莫丈许见方,印记边缘整齐,像是被巨大的印章压出来的。印记中央,一个白色的石盒静静躺在那里,石盒上刻满了与时空之心相似的符文,却泛着淡淡的黑气,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就是这个石盒!”苏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能感受到,石盒里藏着一股虚无的力量,比时空之主的力量更加诡异,“它在吸收尸体的阴气!”
沈墨卿握紧绣春刀,警惕地盯着石盒:“小心点,这东西看起来不简单。”他缓缓靠近石盒,想要将它拿起,可刚伸出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手腕一阵发麻。
“别碰它!”苏凝大喊一声,金色印记的光芒暴涨,形成一道光幕,将石盒笼罩,“这石盒上有虚无之力,碰了会被它吞噬!”
光幕刚一接触石盒,石盒上的符文就亮起,黑气与金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石盒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盒盖缓缓打开,一股虚无的气息从盒中涌出,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空气中的光线都变得扭曲起来。
“不好!它要释放虚无之力了!”苏凝大喊一声,立刻加强光幕的力量,试图将石盒重新封印。
可石盒的力量太过强大,光幕渐渐被黑气侵蚀,开始变得黯淡。苏凝的身体微微颤抖,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消耗,她能感受到,石盒里的虚无之力正在吞噬周围的一切,包括光线、空气,甚至是时间。
与此同时,三百年后的南京,老周正带着林砚在老门东闲逛,试图让她放松心情。经历过时空之主的大战后,林砚的精神一直有些紧绷,老周特意请了假,陪她出来散心。
“你看这糖画,小时候我经常吃,现在很少见了。”老周指着路边的糖画摊,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
林砚笑了笑,刚想说话,手腕上的金色印记突然剧烈发烫,一股熟悉的虚无气息扑面而来。她脸色一变,朝着气息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明城墙下,围了很多人,议论纷纷。
“怎么了?”老周也察觉到了异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出事了!”林砚快步朝着明城墙下跑去,“是虚无之力!和石盒里的力量一模一样!”
老周心中一紧,立刻跟了上去。跑到明城墙下,两人看到了与明朝应天府相似的景象:城墙下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印记,印记中央,一个白色的石盒静静躺在那里,石盒上的符文泛着黑气,正在吸收周围的气息。
“真的是白色石盒!”老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砚握紧拳头,金色印记的光芒暴涨:“它在吸收城市的阳气!再这样下去,整个南京都会被虚无之力吞噬!”她立刻展开光幕,将石盒笼罩,试图封印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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