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棺咒：明清轮回 第35章 归墟决战：虚无假面

雪域高原的寒风卷着冰碴子，往归墟峡谷的冰窟里灌，冻得人骨头缝都发疼。苏凝和沈墨卿躲在冰柱后，看着前方祭坛上的景象，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阿古拉首领被铁链牢牢绑在祭台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的血脉正顺着铁链往白色石盒里流，石盒上的符文亮得刺眼，黑气像活蛇似的往上窜，几乎要凝成实质。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沈墨卿压低声音，绣春刀的刀柄被他握得发烫。他盯着那个穿白色长袍、戴面具的领头人，总觉得对方的身形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苏凝的指尖泛着冷汗，手腕上的金色印记疯狂发烫，像是在预警着极致的危险：“他们身上的气息……和虚无之主同源，却又带着一丝人间的烟火气，不像是纯粹的虚无产物。”她眯起眼睛，看着那些围着祭坛念咒的仆人，发现他们的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像是被操控的傀儡，“而且他们的魂魄，好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了。”

就在这时，白色面具人突然停下了念咒，缓缓转过身，面具后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冰柱，直勾勾地盯着苏凝和沈墨卿的方向：“既然来了，就别躲了，圣女后裔。”

苏凝和沈墨卿对视一眼，知道藏不住了。沈墨卿握紧绣春刀，率先冲了出去：“藏头露尾的鼠辈，敢不敢摘了面具见人！”

白色面具人冷笑一声，挥手之间，几个仆人立刻转身，朝着沈墨卿扑来。这些仆人的速度极快，招式狠辣，身上的黑气缭绕，拳头砸过来时带着一股吞噬一切的寒意。

沈墨卿挥刀格挡，绣春刀的金光与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火花溅在冰面上，瞬间凝成冰粒。“这些人被虚无之力操控得太深，已经没了自主意识！”他一刀劈开一个仆人的攻击，却发现对方根本不怕疼，伤口处涌出黑气，瞬间就愈合了。

苏凝趁机冲到祭坛旁，金色印记的光芒暴涨，化作利刃，斩断了绑着阿古拉的铁链。“阿古拉首领，你怎么样？”她伸手去扶阿古拉，却被对方猛地推开。

阿古拉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身上的黑气顺着毛孔往外冒：“别碰我……我已经被虚无之主大人选中，很快就能化为虚无，获得永恒了！”他说着，竟然朝着白色石盒扑去，想要主动献祭自己的血脉。

“首领！你醒醒！”苏凝大喊一声，金色光芒再次涌出，包裹住阿古拉，试图驱散他体内的虚无之力。可这股力量比她想象的更顽固，不仅没被驱散，反而顺着金光反噬回来，让她胸口一阵发闷。

白色面具人看着这一幕，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没用的，被虚无之力选中的人，早就没了回头路。苏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让你的血脉成为虚无之主大人苏醒的养料吧！”

他抬手一挥，白色石盒突然飞起，朝着苏凝砸来。石盒上的黑气暴涨，在空中化作一只巨大的黑手，想要将苏凝抓住。沈墨卿见状，立刻弃了那些仆人，纵身一跃，挡在苏凝身前，绣春刀全力劈出一道金光，正中黑手。

黑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瞬间溃散，石盒也被震得倒飞出去，落在祭坛上。沈墨卿却被黑气反噬，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沈大人！”苏凝连忙扶住他，心中又急又怒，“这些虚无之力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这么难缠！”

“别急，我没事。”沈墨卿擦去嘴角的血，眼神依旧锐利，“他们的力量虽然诡异，但也不是无懈可击。你看石盒，它是力量的核心，只要毁掉石盒，这些人的力量就会消失！”

与此同时，三百年后的归墟冰窟里，林砚和老周也陷入了苦战。同样的白色石盒，同样的白色面具人，同样被操控的仆人，连祭坛上的景象都一模一样——只是这里绑着的，是雪域部落的现任年轻首领。

“老周，这些仆人杀不死！伤口会被黑气愈合！”林砚一边用金色光幕抵挡攻击，一边大喊。她的手臂已经被黑气划伤，伤口处冰凉刺骨，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血肉。

老周的桃木剑上已经布满了黑气，符咒的光芒越来越淡：“别管仆人了！我们直奔石盒！毁掉石盒才是关键！”他说着，纵身一跃，朝着祭坛上的白色石盒冲去。

白色面具人冷笑一声，挥手之间，一道黑气化作长鞭，朝着老周抽去。老周侧身避开，却被紧随其后的仆人缠住，桃木剑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老周！”林砚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另一个仆人缠住。她能感受到，明朝的苏凝和沈墨卿也在苦战，两人的力量通过血脉共鸣相互支撑，才勉强没有落下风。

“苏凝，我们必须同时毁掉石盒！”林砚的声音通过血脉传来，带着一丝喘息，“这两个石盒是相通的，只有同时毁掉，才能彻底切断虚无之主的力量来源！”

苏凝心中一动，立刻回应：“好！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动手！”她扶起沈墨卿，眼神坚定，“沈大人，等会儿我牵制住面具人，你趁机毁掉石盒！”

沈墨卿点了点头，握紧绣春刀，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向刀身，金光越来越亮。

“一！二！三！”

苏凝大喊一声，金色印记的光芒暴涨，化作无数道利刃，朝着白色面具人射去。白色面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发力，连忙挥手抵挡，黑气凝成盾牌，挡住了大部分利刃，可还是有几道射中了他的肩膀，黑气从伤口处涌出。

“就是现在！”沈墨卿纵身一跃，绣春刀的金光达到了极致，朝着祭坛上的白色石盒劈去。

可就在这时，白色面具人突然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让苏凝和沈墨卿都难以置信的脸——竟然是陈墨！

“陈墨先祖？”苏凝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金色利刃都停在了半空。她怎么也没想到，操控虚无之力、屠杀雪域部落的，竟然是陈墨！

沈墨卿的刀也停在了半空，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你真的是陈墨？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陈墨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我确实死了，可虚无之主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只要帮他苏醒，我就能获得永恒的生命，再也不用受时空的束缚！”

苏凝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刺痛，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敬仰的先祖，竟然会为了永恒的生命，背叛天下苍生，投靠虚无之主：“为什么？陈墨先祖，你当年为了封印万邪之主，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现在要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陈墨冷笑一声，黑气在他周身暴涨，“我当年牺牲了那么多，守护了那么久，可最终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时空更替，岁月流转，谁还会记得我陈墨？只有虚无之主，能给我永恒！”

他挥手之间，黑气化作无数条锁链，朝着沈墨卿射去。沈墨卿反应极快，挥刀斩断锁链，却被陈墨趁机一脚踹中胸口，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冰柱上，喷出一口鲜血。

“沈大人！”苏凝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陈墨拦住。

“苏凝，你是我的后裔，也是圣女的后裔，你的血脉是虚无之主大人最需要的养料。”陈墨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只要你自愿献祭，我可以让你和我一起，获得永恒的生命，怎么样？”

“我呸！”苏凝怒喝一声，金色印记的光芒暴涨，“你根本不是陈墨先祖！陈墨先祖不会这么自私，不会背叛天下苍生！你到底是谁？”

陈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挥手之间，白色石盒再次飞起，黑气化作一只巨大的黑手，朝着苏凝抓来。

苏凝心中一急，突然想起林砚说的话，两个石盒是相通的。她立刻将体内的力量注入金色印记，通过血脉共鸣，传递给三百年后的林砚：“林砚，动手！毁掉石盒！”

与此同时，三百年后的冰窟里，林砚也看到了白色面具人撕下面具后的脸——竟然是三百年前失踪的玄门大师，也是她的祖师爷！

“祖师爷？你怎么会……”林砚惊得目瞪口呆。

祖师爷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虚无之主给了我永恒的生命，林砚，你是我的后裔，快献祭你的血脉，和我一起获得永恒！”

“做梦！”林砚怒喝一声，感受到苏凝传递来的力量，立刻将体内的力量全部注入金色印记，朝着白色石盒冲去，“老周，帮忙！”

老周立刻会意，拼尽全力挣脱仆人的束缚，桃木剑的金光暴涨，与林砚的力量汇合，朝着石盒劈去。

明朝的冰窟里，苏凝也同时发力，金色印记的光芒与沈墨卿的绣春刀金光汇合，朝着石盒劈去。

两道跨越时空的金光同时击中两个白色石盒，石盒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碎裂开来。黑气从石盒中涌出，发出凄厉的嘶鸣，那些被操控的仆人失去了力量来源，纷纷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陈墨和祖师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上的黑气不断消散，力量快速流失。“不！我不甘心！”陈墨大喊一声，朝着苏凝扑来，想要同归于尽。

沈墨卿挣扎着站起身，挥刀挡住陈墨，绣春刀的金光再次暴涨，一刀劈在陈墨的胸口。陈墨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黑气不断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临死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恨，却很快被虚无吞噬。

三百年后的冰窟里，祖师爷也被林砚和老周联手击败，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苏凝扶着沈墨卿，看着陈墨消散的地方，心中充满了感慨。她不知道那个陈墨是真是假，或许是陈墨的一缕残魂被虚无之主操控，或许是虚无之主幻化出的假象，可不管怎样，这场危机总算是暂时解除了。

阿古拉首领体内的虚无之力随着石盒的破碎，渐渐消散，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恢复了清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悔恨：“苏凝姑娘，沈大人，对不起……我差点酿成大错。”

苏凝摇了摇头：“没关系，你也是被操控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知道虚无之主的本体到底在哪里，怎么才能彻底消灭他。”

阿古拉点了点头，挣扎着站起身：“虚无之主的本体被封印在归墟之地的最深处，一个叫‘虚无核心’的地方。想要彻底消灭他，需要用时空之心的力量，配合上古圣女和陈墨的精血，才能完成封印。”

“上古圣女和陈墨的精血？”苏凝和沈墨卿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我们去哪里找他们的精血？”

阿古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苏凝：“这是我们部落世代守护的圣物，里面装着上古圣女和陈墨的精血。原本是用来在虚无之主苏醒时，重新封印他的，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苏凝接过玉瓶，入手冰凉，她能感受到，玉瓶里的精血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她体内的时空之心力量相互呼应。

与此同时，三百年后的冰窟里，年轻首领也递给林砚一个同样的玉瓶，里面装着同样的精血。

“我们必须尽快前往虚无核心，彻底消灭虚无之主的本体！”苏凝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否则，他迟早会再次苏醒，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沈墨卿点了点头，扶着阿古拉，朝着归墟之地的最深处走去。冰窟的尽头，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处弥漫着浓郁的虚无之力，像是一张巨大的嘴，等待着吞噬一切。

三百年后的冰窟里，林砚和老周也带着年轻首领，朝着同样的洞口走去。

“苏凝，我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林砚的声音通过血脉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却无比坚定。

苏凝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玉瓶和沈墨卿的手：“好！我们一起进去！这一次，一定要彻底消灭虚无之主！”

四人同时走进洞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将他们卷入其中。洞口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只有无尽的虚无。苏凝能感受到，时空之心的力量正在与虚无之力激烈对抗，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被虚无吞噬。

“坚持住！”沈墨卿紧紧握住苏凝的手，将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体内，“我们一定能找到虚无核心！”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苏凝和沈墨卿加快脚步，朝着光芒走去。光芒越来越亮，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的中央，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悬浮在那里，正是虚无之主的本体，周围环绕着浓郁的虚无之力，无数条黑色的锁链从球体上延伸出来，连接着空间的各个角落。

“那就是虚无之主的本体！”苏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能感受到，这个黑色球体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与此同时，林砚和老周也来到了这个空间，看到了同样的黑色球体。

“我们动手吧！”林砚大喊一声，将玉瓶中的精血洒向黑色球体，金色印记的光芒暴涨，与精血相互呼应，朝着黑色球体射去。

苏凝也立刻照做，将玉瓶中的精血洒向黑色球体，时空之心的力量与精血相互呼应，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朝着黑色球体射去。

黑色球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虚无之力暴涨，挡住了金色光柱。“渺小的凡人，竟敢妄图消灭我！”虚无之主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带着无尽的愤怒，“我乃虚无的掌控者，你们永远也无法消灭我！”

金色光柱与虚无之力激烈对抗，光芒与黑气不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苏凝和林砚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体内的力量快速消耗，沈墨卿和老周也拼尽全力，将体内的内力注入光柱，可依旧无法突破虚无之力的防御。

“我们快撑不住了！”林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她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

苏凝的心中也充满了绝望，难道他们真的无法消灭虚无之主吗？就在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的念头。她看着身边的沈墨卿，眼中充满了不舍：“林砚，我有一个办法。用我们圣女后裔的生命，配合时空之心和精血的力量，或许能彻底消灭虚无之主。”

沈墨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苏凝的意思，他紧紧握住苏凝的手：“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这是唯一的办法！”苏凝的眼泪流了下来，“沈大人，能和你一起守护天下苍生，我无怨无悔。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她挣脱沈墨卿的手，朝着黑色球体飞去，体内的力量全部爆发：“以我圣女后裔之命为祭，激活时空之心，彻底消灭虚无之主！”

“苏凝！”沈墨卿大喊一声，想要追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

与此同时，三百年后的林砚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她朝着黑色球体飞去，体内的力量全部爆发：“以我圣女后裔之命为祭，激活时空之心，彻底消灭虚无之主！”

两个时空的圣女后裔，同时朝着黑色球体飞去，她们的身体在金色光芒中渐渐融合，与时空之心、精血的力量汇合，形成一道前所未有的金色光柱，朝着黑色球体射去。

黑色球体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鸣，虚无之力被彻底冲破，球体开始不断收缩、碎裂，最终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虚无之中。

苏凝和林砚的身体也渐渐消散，化作金色的光粒，融入了时空之中。

沈墨卿和老周看着这一幕，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们知道，苏凝和林砚为了守护时空，牺牲了自己。

可就在这时，空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金色的光粒重新汇聚，苏凝和林砚的身影再次出现，她们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眼神中充满了祥和。

“苏凝！”沈墨卿激动地冲上前，想要抱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苏凝笑了笑，声音温柔而空灵：“沈大人，我已经化作了时空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着时空。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林砚也看着老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老周，谢谢你一直照顾我。我会永远守护着这个时空，守护着你。”

说完，她们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融入了时空之中，消失不见。

沈墨卿和老周站在原地，泪水纵横。他们知道，苏凝和林砚虽然消失了，却永远活在了时空里，活在了他们的心中。

可就在这时，空间的尽头，一个更加神秘的身影缓缓出现，他穿着灰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