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清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那还不都是随你!
不过,被母亲这么直白地一说,偷瞄了一眼丁辰,她心中又是一阵扭捏,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过段时间等爷爷这边稳定下来了,我再搬回去,我想,我还是住清水斋吧……
那边商业区晚上挺吵的,你一个人住着......
我都住了一年多了,早就习惯了。顾婉清轻声道,而且我的东西都在那边。再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阿辰也住在附近,到时候明天我们也可以一起再过来。
看着女儿微微泛红的脸颊,林韵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欲言又止。
五千万的巨债犹在眼前,可不敢再多嘴了。
那好,你们…注意安全…
作为母亲,这话已是一语双关。
顾婉清慌忙双手捂脸,低下了头。
楼下,一辆黑色轿车早已静候多时。
司机林若汐一身干练,见两人下来,立刻下车拉开了后座车门。
顾家安排在清水斋的服务团队,她是领头,与丁辰也算熟稔。
“大小姐,丁先生。”她恭敬地问候。
“回清水斋。”顾婉清轻声吩咐。
“好嘞,”林若汐回到驾驶座,随即又通过后视镜汇报道,“大小姐,下午庆丰桥发生了一起追尾事故,现在路段还在管制,可能会有些拥堵。我们绕过这一段之后再上高架,估计要比平时晚个十几分钟。”
丁辰心中一动。
顾婉清正要回答,他却抢先开口:不绕了,直接过去,不急。
林若汐愣了一下,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顾婉清,见她没有反对,便点头道:好的,丁先生。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果然,临近事发路段,车速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高架桥上,警灯闪烁,一片红蓝之色。
两辆重型货车依旧停留在事故现场,中间一辆私家车,车身已经被碾成了一张饼。
数条车道被黄色警戒线封锁,穿着反光背心的交警正在疏导交通,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息。
这阵仗,看着都不对劲。
正当车子以龟速缓慢驶过事故区域时,丁辰双目微阖。
洞悉纤尘!
来,让老子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鸟事!
刹那间,无数驳杂、破碎的信息洪流涌入!
刺耳的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金属扭曲的巨响、人群的惊呼、玻璃碎片四溅的画面……信息太过零碎,根本无法拼接出连贯的场景。
该死!
这市井之地,信息污染太严重,很难获得有用信息。
丁辰心有不甘,神念继续延展,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扫过高架桥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穿透桥面,向着下方几十米处的地面探去。
桥下两侧是一片绿化带,灯光昏暗。
忽然,他的神念捕捉到了一抹几乎干涸的暗红色痕迹,隐藏在草丛的阴影之中。
就是那里!
画面猛然闪过!
“砰!”
一个人影从高空呼啸坠落,重重地砸在下方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车顶!坚硬的车身瞬间被砸出一个恐怖的凹陷!
紧接着,又是一道黑影从高处跃下!
然而,与前者的狼狈不同,这人身形矫健,在空中一个不可思议的转折,双脚落地时,一个轻盈的翻滚便卸去了所有力道,稳稳地站在地上!
卧槽!
这是…轻功?!
这世界,越来越有盼头了!
画面中,那名高手落地后,看了一眼被砸扁的汽车,发出一声悲愤的低吼:“德彪!!”
他双拳紧握,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暴怒,但仅仅停留了不到两秒,抬头望了一眼高架桥的方向,便果断转身,消失在了一旁的树林之中,快得仿佛一道鬼影。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五秒!
太古国际一别,两月不到,当初的西装革履,温文尔雅,如今却浑身浴血,狼狈如狗。
王明,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车子平稳地驶入清水斋,夜幕初垂,华灯初上。等两人回到清水斋时,已近七点。
顾婉清已经提前让服务员准备了简单的晚餐。
一盘清炒时蔬、一碗乌鸡汤还有糯米藕。
两人相对而坐,在柔和的灯光下享用这顿并不丰盛却格外温馨的晚餐。
真香!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临走时,丁辰站在门口轻声叮嘱。
顾婉清笑着应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上楼。
清水斋三楼西侧,推开雕花木门,是一间约四十平米的套间。
靠窗一侧摆着一张红木书桌,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本医学典籍和笔记本。窗边是一张铺着淡青色提花锦缎的榻,配着个刺绣精美的靠枕。
房间一角放着一张黑檀木茶几。靠墙的书架上,还点缀着几盆翠绿的文竹。
静静站在落地窗前,远处的景色尽收眼底。
这一天的经历让她心绪难平,从早晨的忐忑、绝望,到后来的转变、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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