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的早市刚开张,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科技巡展”搅得热闹非凡。李彻亲自带着工匠们,推着各式器械穿过街道,蒸汽纺纱机的嗡嗡声、连弩试射的破空声、水力印刷机的咔嚓声此起彼伏,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都来看都来看!这是李将军发明的蒸汽磨面机,一袋麦子一刻钟就能磨成面粉!”王海站在高台上吆喝,身后的机器正源源不断吐出雪白的面粉。几个老农伸手接住面粉,搓了搓惊呼道:“真比石磨快十倍!还这么白净!”
李彻没理会周围的赞叹,他的系统面板正显示着最新情报:太子党残余在城东寺庙密谋,计划污蔑黑石城私造兵器谋反! 他对身边的老秀才低语:“把兵器工坊的生产记录、兵部的调拨文书都准备好,尤其是连弩的出库数量,必须精确到个位。”
老秀才推了推眼镜:“放心吧将军,所有账目都有三重备份,还有女帝亲批的兵器改良许可。他们想泼脏水,得先问问这些账本答应不答应!”
正说着,一群僧人簇拥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文士来到巡展现场。文士拱手道:“在下乃是太子府詹事刘敬,听闻李将军在黑石城大兴土木,私造奇技淫巧,特来查看是否合规。”他眼角余光扫过蒸汽坦克模型,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李彻笑道:“刘大人来得正好,不如我给您好好介绍下?”他指着纺纱机,“这机器一天能纺百斤棉纱,抵得上五十个织女,黑石城的棉布价格因此降了三成,寻常百姓都穿得起新衣了。”
刘敬冷哼道:“哼,机器抢了织女的活路,这是扰乱民生!”
“非也非也。”李彻拿出系统打印的就业数据,“纺织工坊扩招了三百女工,负责操作机器的女工月钱比以前织布还多两成。她们现在不用熬夜织布,还能兼顾家里农活,这叫提高效率,不是抢活路。”他指着数据上的就业人数曲线,“数据不会说谎,工坊周围的村落,这半年新增了二十三家商铺,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刘敬被噎得说不出话,转而指向连弩:“此物杀伤力巨大,私造如此多弩箭,莫非李将军有不臣之心?”
李彻早有准备,让工匠抬来账本:“刘大人请看,这些连弩都有兵部编号,每一批次的调拨都有北境守军的签收记录。上个月还支援了狼牙关守军五百具,击退北戎全靠它们。”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连弩击杀北戎的实时数据:累计击杀北戎骑兵2376人,保护平民人!
围观百姓顿时哗然,有亲历过北戎劫掠的流民喊道:“没错!去年北戎来的时候,要是有这连弩,我儿子就不会死了!”
刘敬脸色铁青,却仍强辩道:“这些机器耗费资源无数,定然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我听说黑石城的流民连饭都吃不饱,李将军却把银子都花在这些无用之物上!”
这话彻底激怒了周围的流民。一个正在工坊上班的汉子站出来:“大人可别瞎说!我上个月领了四十斤口粮,还拿了三两工钱,比在老家强十倍!”另一个妇人举起手里的棉布:“我家男人在工坊烧锅炉,现在全家都能穿上新棉衣,这都是托李将军的福!”
李彻适时拿出流民安置账本:“黑石城每月发放的口粮、工钱、医药开销,都有明细记录。系统面板显示,流民平均收入比刚来时长了两倍,患病率下降七成。”他突然提高声音,“倒是太子党掌管的粮仓,去年饿死了多少灾民,刘大人要不要也查查?”
刘敬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带来的僧人突然喊道:“这些都是妖术!李彻勾结妖物,用邪术蛊惑人心!”
“妖术?”李彻冷笑一声,让人抬来蒸汽机模型,“烧开水产生蒸汽推动机器,这是常理,何来妖术?”他给围观百姓讲解蒸汽原理,用简单的比喻解释热能转化,“就像烧开水盖子会跳,道理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用巧劲让它干活而已。”
一个老工匠补充道:“没错!我跟着李将军改良造纸术,用草木灰制浆,这都是实实在在的手艺,哪有什么妖法?现在纸张便宜了,连咱们这些粗人都能买得起识字课本了!”
眼看局势越来越不利,刘敬悄悄对身边的僧人使了个眼色。那僧人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纸包,就要往人群里扔——系统面板瞬间报警:检测到燃烧物!危险等级:高!
“拦住他!”李彻大喊一声,王海眼疾手快,一飞镖打落纸包。纸包落地瞬间燃起大火,却被早有准备的护卫用灭火筒扑灭。
“想用火攻嫁祸?”李彻一脚踩住还在冒烟的纸包,“这火油是太子监军府特供的吧?上面还有你们的火漆印!”系统面板放大显示火漆细节,与刘敬腰间令牌的印记一模一样。
真相大白,围观百姓怒不可遏,纷纷上前要揍刘敬。刘敬吓得躲到护卫身后,色厉内荏地喊道:“李彻你敢动我?我是太子亲派的使臣!”
“太子的人就能在黑石城纵火行凶?”李彻拿出女帝密信,“奉女帝密令,黑石城军政要务由我全权处置,遇有作乱者,先斩后奏!”他对王海下令,“把这些人拿下,搜出他们与太子党联络的证据,连同账本一起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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