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黑石城就被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惊醒。太子的大军已经在城外列好了阵型,黑压压的士兵像潮水一样,一眼望不到头,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李彻和苏璃站在东门的城楼之上,神情凝重地看着城外的敌军。太子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兵力众多,还带来了不少攻城器械,云梯、投石机一应俱全,看样子是打算速战速决。
“没想到太子为了对付我们,竟然动用了这么多兵力。”苏璃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光是看这阵仗,就知道不好对付。”
“兵不在多,在于精。”李彻沉声道,“太子的这些兵,很多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战斗力未必有多强。而且他们是客场作战,我们是主场防守,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未必没有胜算。”
他对身边的赵猛道:“通知下去,按照预定计划行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尤其是连弩和火药,一定要用在关键时刻。”
“是!”赵猛立刻传达命令去了。
很快,太子军阵中走出一个骑马的将领,正是这次攻城的总指挥,太子的心腹爱将——王奎。他用马鞭指着城楼,大声喊道:“李彻!识相的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不然等我们攻进城去,定叫你和这黑石城鸡犬不留!”
李彻冷笑一声,走到城楼边,大声回应:“王奎!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太子派你来当炮灰,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立大功?我劝你赶紧退兵,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放肆!”王奎被骂得脸色铁青,“给我攻城!拿下黑石城,活捉李彻,重重有赏!”
随着他的命令,太子大军开始进攻了。无数士兵推着云梯,扛着盾牌,呐喊着冲向城墙。投石机也开始发射,巨大的石块呼啸着飞向城楼,砸得城墙“咚咚”作响,碎石飞溅。
“放箭!”李彻大喊一声。
城楼上的士兵们立刻射箭反击,箭雨像蝗虫一样飞向敌军。但太子的士兵太多了,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立刻跟上,很快就冲到了城墙下,开始架设云梯。
“三段连弩准备!”李彻再次下令。
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兵们立刻扳动连弩的扳机,只听“咻咻咻”的声响不断,三支一组的弩箭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射向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兵。三段连弩的威力果然惊人,一箭就能穿透士兵的盾牌和铠甲,不少人惨叫着从云梯上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好!打得好!”城楼上的士兵和百姓们欢呼起来,士气大振。
王奎没想到黑石城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气得暴跳如雷:“给我冲!他们的弩箭有限,坚持住!”
太子的士兵们在将领的威逼下,继续疯狂地攻城。虽然三段连弩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他们人多势众,还是有不少人爬上了城墙,与守城的士兵展开了近身搏斗。
“民兵团上!”李彻大喊。
早已待命的民兵团手持刀枪棍棒,冲了上去,与士兵们一起,奋力将爬上城墙的敌军推下去。战斗异常激烈,城头上刀光剑影,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城墙。
苏璃站在城楼后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但她的心情却比谁都紧张。她紧紧盯着战场,不时提醒李彻注意某个方向的防御薄弱点,同时组织后勤人员运送箭矢、药品和水,确保前线的补给。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太子的大军发动了三次猛烈的进攻,但都被黑石城的守军顽强地打退了。城外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太子军的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王奎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黑石城的防守竟然如此顽强,尤其是那种奇怪的连弩,威力实在太惊人了,已经给他们造成了上千人的伤亡。
“暂停进攻!”王奎不得不下令暂时撤退,重新调整战术。
看到太子的大军撤退,城楼上的士兵和百姓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大家互相搀扶着,脸上虽然带着疲惫和伤痕,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太好了!我们打退他们了!”
“李大人英明!三段连弩太厉害了!”
“只要我们坚持住,一定能赢!”
李彻看着欢呼的人群,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太子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进攻只会更加猛烈。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补充体力和弹药!”李彻大声下令,“工匠们赶紧修复受损的城墙,准备迎接下一次进攻!”
苏璃走到李彻身边,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布条:“你受伤了,快擦擦。”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李彻的手臂在刚才的战斗中被飞溅的碎石划伤了,鲜血染红了衣袖。
“小伤而已,不碍事。”李彻笑着说,接过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没想到太子的人这么不经打,看来我们的三段连弩和火药还没真正发挥威力呢。”
“你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苏璃嗔怪道,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次能打退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看太子军的士气受到了很大打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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