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黑石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颗颗散落的星辰。李彻的住处里,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李彻和苏璃相对而坐,桌上的油灯跳动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所以,那个白光……就是你所有‘发明’的来源?”苏璃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好奇,没有丝毫恐惧或排斥。
李彻点了点头,斟酌着词句:“可以这么说。它能给我提供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知识和方法,帮助我解决问题。比如三段连弩的设计、造纸术的改良、火药的配方,甚至是高炉的参数,都离不开它的帮助。”
“它有名字吗?”苏璃追问,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我把它叫做‘系统’。”李彻说,“就像一个无所不知的老师,能解答我的各种疑问,还能给我布置任务,完成任务后会有奖励。”
“奖励?”
“嗯,比如白银、新的技术图纸,或者提升某些能力。”李彻解释道,“就像这次我们挫败了太子的刺杀,系统就给了我奖励,还解锁了新的锻造技术。”
苏璃听得入了迷,这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但结合李彻之前的种种表现,又觉得合情合理。她低头沉思片刻,开始用逻辑梳理这一切:
“首先,你流放来到黑石城,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么多跨领域的技术,从造纸到冶金,从武器到农业,这不符合常理。”苏璃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其次,你总能精准地预判危险,比如提前知道北戎的动向,提前防备太子的刺杀,这也不是普通的洞察力能做到的。”
“再有,你提出的很多概念都非常新颖,比如‘股份分红制’‘新算术’‘效率提升’,这些都和这个时代的认知截然不同,更像是……来自一个更先进的地方。”苏璃看着李彻的眼睛,“最后,也是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刚才那道白光,还有你提到的‘系统面板’,上面能显示数据、发布任务、给予奖励。这一切串联起来,就只有一个解释——你拥有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助力’,也就是你说的‘系统’。”
李彻惊讶地看着苏璃,没想到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逻辑推理把事情的轮廓勾勒得如此清晰。这个女人的智慧,实在太可怕了!
“你说得没错。”李彻由衷地赞叹道,“苏先生的逻辑推理能力,真是让我佩服。很多事情连我自己都没想得这么透彻。”
“这只是基本的逻辑分析而已。”苏璃笑了笑,“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个‘系统’为什么会选择你?它的目的是什么?”
这也是李彻一直思考的问题,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就像突然出现的一样,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至于目的……系统似乎很鼓励我发展技术、改善民生、抵御外敌,好像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让世界变得更好?”苏璃若有所思,“这倒是个不错的目的。”她顿了顿,看着李彻认真地说,“不管这个系统是什么,也不管它的目的是什么,我相信你。只要我们用它来做正确的事,帮助更多的人,那就没有问题。”
李彻没想到苏璃会这么快就接受并理解,心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苏璃。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他不自觉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而不是“苏先生”。
苏璃的脸颊微微一红,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只是轻声说:“既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那我们就是真正的同盟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或许我的逻辑分析能力,能帮你更好地利用这个‘系统’?”
“那太好了!”李彻眼睛一亮,“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系统给出的很多技术参数都非常精确,但我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工匠们听。有你帮忙分析和转化,他们肯定能更快理解。”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系统聊到黑石城的未来,从太子的威胁聊到北戎的隐患。苏璃的逻辑分析能力和李彻的技术创新能力形成了完美的互补,很多之前困扰李彻的问题,在苏璃的分析下都变得清晰起来。
“比如太子的问题,”苏璃分析道,“他派影卫刺杀失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他很可能会有两种动作:一是联合北戎,借刀杀人,让北戎进攻黑石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二是在朝堂上散布谣言,说你勾结北戎,意图谋反,让女帝对你产生猜忌。”
“你说得太对了!”李彻赞同道,“系统也提示我要警惕‘多方围剿’的风险。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璃冷静地说,“针对第一种可能,我们要加强和阿依古丽部落的合作,提前掌握北戎的动向,同时加快三段连弩和火药的生产,做好战斗准备。针对第二种可能,我们要尽快收集太子贪腐的铁证,一旦他发难,我们就可以将证据呈给女帝,反将他一军。”
李彻看着苏璃清晰的思路和冷静的分析,心中充满了敬佩。有了她的帮助,自己仿佛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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