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生态在仙界混得风生水起,各种骚操作不断,连带着对魔域第七层的“引导”也愈发顺畅。那道连接两界的淡蓝色光线,在王小胖孜孜不倦的“基层渗透”和梵心、墨无痕等人间接的技术支持下,逐渐变得稳固,甚至隐隐有加粗的趋势。
然而,魔域终究是魔域,煞阎魔尊也不是吃素的。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震惊以及被“图谱”、“PPT”、“丹方”、“折叠空间”等一系列骚操作闪瞎眼之后,这位老牌魔头终于回过味来,开始琢磨反击了。他意识到,硬碰硬不行,仙界那帮家伙现在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放任更不行,自家后院都快被渗透成筛子了。
于是,煞阎魔尊召集麾下智囊团,开了个闭门会议,主题是:“论如何应对仙界的‘文明引导’及反制策略”。
会议开了三天三夜,烟雾缭绕(魔气),争论不休。有主张暴力切断连接的鹰派,有主张虚与委蛇、暗中积蓄力量的鸽派,还有提议学习仙界先进管理经验(?)的骑墙派。煞阎魔尊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感觉手下这群魔才,不是脑子缺根弦,就是被仙界忽悠瘸了。
就在会议陷入僵局时,一个一直缩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的年轻魔将,怯生生地举起了手。他叫影煞,是魔域新生代,飞升(魔界版)前据说在下界某个大型魔道宗门干过几年“人事主管”,专精内部倾轧和资源争夺。
“魔尊大人,”影煞声音不大,但在一片吵闹中显得格外清晰,“属下以为,仙界的所谓‘引导’,本质上是一种……呃,类似于下界凡人所言的‘职场PUA’。”
“屁……屁什么优?”煞阎魔尊没听清。
“PUA,”影煞解释道,“简单说,就是通过精神控制、价值灌输等方式,让你觉得他们是对的,你是错的,让你心甘情愿为他们干活,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仙界现在对我们,就是用的这招。他们给我们一点资源、一点知识,就想让我们感恩戴德,按照他们的规矩来,慢慢同化我们。”
煞阎魔尊眼睛眯了起来:“有点意思。继续说。”
“硬抗不行,会显得我们不懂‘文明进步’;全盘接受更不行,那是自取灭亡。”影煞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点,“属下以为,我们可以……‘反向PUA’!”
“何谓反向PUA?”
“就是……他们不是想‘引导’我们吗?我们就顺着他们来!但他们想引导我们走向‘有序’和‘高效’,我们就偏要理解成……对我们有利的‘有序’和‘高效’!”影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们给资源,我们照单全收,但怎么用,我们说了算!他们给知识,我们挑着学,专学那些能增强我们实力、方便我们内斗……啊不,是内部竞争的知识!他们不是搞KPI吗?我们也搞!但我们的KPI,是看谁抢的地盘多,谁吞噬的魔元多!他们不是要‘协同’吗?我们就‘协同’起来,一致对外……想办法从他们那里捞更多好处!”
“总之,表面顺从,甚至表现得比他们期望的还要‘积极进步’,但内核还是我们魔域那一套!用他们的资源壮大我们自己,用他们的规矩漏洞给我们自己谋利!让他们觉得‘引导’卓有成效,实际上主动权却慢慢掌握在我们手里!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肥得流油,甚至能反咬一口了!”
煞阎魔尊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这不就是典型的“阳奉阴违”、“吃里扒外”(虽然是吃仙界的)吗?但……听起来好像很爽啊!
“妙啊!”煞阎魔尊一拍大腿,“就这么办!影煞,此事由你全权负责!成立……就成立个‘仙界引导应对及资源最大化利用办公室’,你当主任!需要什么资源,直接跟我说!”
于是,一场针对仙界的“反向职场PUA”行动,在魔域第七层悄然展开。
灵枢生态这边,很快就感受到了画风突变。
之前,魔域那边对仙界的“援助”总是半推半就,甚至暗中使绊子。现在倒好,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王小胖再去魔域搞“基层调研”,遇到的魔兵魔将个个笑容可掬(虽然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主动反映“需求”,张口闭口都是“为了魔域的可持续发展”、“向先进仙界看齐”。
他们提交的“资源需求清单”也变得极其“专业”和“合理”:需要特定属性的能量结晶用于“改善魔域环境基础设施建设”,需要阵法知识用于“构建更高效的资源回收体系”,甚至还需要一些低阶的仙草灵种,说是要“尝试进行魔域特色农业改革,减少对外掠夺”……
负责对接的仙官看着那一本正经、条理清晰的清单,有点懵,转头问林笑笑:“首席,他们这是……转性了?真被我们引导成功了?”
林笑笑看着文明图谱上,代表魔域的那个暗红光点,其内部混乱的线条似乎确实有序了一点点,颜色也仿佛……亮了一丝丝?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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