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草踮起脚尖,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向医生示意开门。主任医生看到了烂草。连忙走过来将门打开。
“蓝草,换套衣服再进去吧!”
烂草接过那套衣服,站在门外边,将衣服套在身上。然后进了那个ICU。经过刘老师的开导。烂草坚强了很多。她走过去,伸手握着姜成的手。
小手在姜成的眉眼处轻轻抚摸。温柔地说道:“姜成哥哥,我知道你很累。但是外面有很多人都在等着你。所以,一定要醒来呀,还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是今年奥林匹克竞赛的全国状元。市教育局,县教育局,还有我们学校的领导都来了,对了,还有报社的王记者。还有好多好多的热心民众都在外面这个走廊里面。都希望来看一看你。你不要睡了,你起来好不好?求你不要辜负这么多民众的心意。”
烂草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姜成的睫毛颤了颤,手指稍微动了一动。站在旁边观察的医生看到了。
“蓝草,你继续说,姜成有反应了。”
烂草点了点头。因为在触摸姜成的眉眼时,也感觉到他的眼珠在动了动。烂草把头低下来,靠在姜成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姜成,你一定要醒来。如果你醒不来,我就跟你一起去另一世界。”
姜成似乎在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梦里面全是雾,他找不到出路,当听到烂草的呼唤。似乎有一盏前行的明灯在指引着他。当听到跟他一起去了的话,他眼睛忽的就睁开。将旁边的医生吓了一跳。
姜成虚弱的张了张嘴,但是发不出声音。但一张一合的唇形,大意表达的意思就是,“我不许。”
“太好了,太好了,醒来了就好用药。”
主治医生马上对旁边的护士说道:
“快,马上给他打白蛋白。速度调慢一点。”
姜成的眼睛随着烂草的手看了一圈。只见自己的床旁边全部是医生。自己的爸妈也不在身边。张了张嘴,烂草秒懂,从旁边拿了棉签沾上白开水,轻轻的擦拭着他的唇,并用另外的棉签沾上生理盐水给他清理口腔,少倾,姜成轻轻的说道:
“烂草,我的爸妈,还有张叔呢?”
姜成说第一遍的时候,烂草还没有听清楚,将耳朵贴在姜成的嘴旁才听清楚。
“他们在外面。你想跟他们说什么?我去叫他进来。”
姜成点了点头。烂草连忙跑到门口,将门打开叫上了姜氏夫妻以及自己的老爸,他们都来不及换上无菌服。就跟着烂草一起走进了病房。
姜大娘一见到姜成,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嘴里就一个劲的叫着:
“我的儿,我的儿。”
姜大伯毕竟是个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强忍着不流下来,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老婆,安慰道:
“儿子刚醒来,你也不要太激动。而且儿子有话要和我们说,我们听着就好,你别在这里嚎。”
姜成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爸。眼神里透出浓浓的警告和嫌弃。姜成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儿子,你也知道的,我从来不敢给她气受。”
姜成回了一个微笑。知道父亲的意思。姜成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烂草让开了位置。姜大娘马上伸手拉住了姜成的手,放在手里轻轻的抚摸。
“儿子,你有什么想和妈妈说的?我在这里都听着!”
姜成轻轻的说:“老妈。儿子不孝。可能要…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老爸,你们都不要难过。这是命。相信我,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在你们身边!”
“儿子,不要说了。你说的这些都是拿刀在割妈的肉。剜我的心。”
“老妈。你也不要难过。你们两个还年轻,可以再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还有烂草陪在你们身边。你们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她。烂草。我昨天跟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本想着我们还可以好好的过一段时间。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我也舍不得你。但这都是命数。我已经认命。而你有着美好的未来。不要因为我而做些傻事,不值当。张叔。本来说好给你做儿子的。但是我食言了。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给你做儿子。”
姜成一口气说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也许是那白蛋白发挥了功效,病房里所有的人都流着眼泪,但都是无声的哭泣。
烂草擦干眼泪。露出了一个很牵强的笑容。
“你放心。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加上我的老爸。我们会好好一起生活的,我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正如你自己昨天说的。今生。没有完成的事,希望我们来世。我等着。姜成。你千万不能忘了我。”
“你个小妮子。你个小傻瓜。我倒真心希望你能忘了我。能够开启新的生活。你年纪还小,前途一片光明。要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替我孝敬父母和张叔。走出我们的山沟沟。替我去看看远处的风景。”
烂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姜成休息了一会儿,又对烂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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