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听老刘说下午你们都去放松放松,我也辛苦了!坐一天车了,带我一个呗!”
郭律师边说边用肩撞着蓝草的手臂,蓝草瞪了他一眼,郭律师立马偃息旗鼓!像只鹌鹑一样静静地呆愣着。
王厅长看着这一幕,还有啥不明白:这个丫头不简单,全村的人都以她为中心,以她的话为圣旨,这是一个十八岁小姑娘?这人格魅力,处事方式,自己都望尘莫及!
“少贫嘴!等会一起去!”
郭律师立马跳起来欢呼:“蓝草万岁!”
正午的太阳暖浪黏在车窗上,车内空调的暖气与太阳暖意交织融汇在一起,也暖和了大家心头那份沉甸甸的心意。
王厅长指关节轻轻叩了叩黑色的座椅,并在自己大腿上展开那份邀请函。声音沉稳:“黄芪刚种下,根都还没扎呢,急不得。今年,就当作探探路。”他目光扫过众人,“蓝草,将名片,联系方式,都备足了,这是个极大的商机,我们一定要把握好,不过,这行情里的水是深是浅,得蹚一蹚才知道。”
“是这话!”蓝草利落地接话,掰着手指点着清单,“茶叶、辣白菜、酸萝卜,这三样是今年冲锋的排头兵,得亮得响。”她那份干脆利落,像夏日骤雨,毫不拖泥带水。
突然蓝草惊叫:“刘老板,郭姐夫,明天去板桥乡,不知道罐子做的怎样了,还有那精美盒子呀,还不送来!耽误我去参展,我和他们不死不休!”
“我明天大清早就去,你别上火,气大伤身哈!”刘老板谄媚的劝说着。
一旁的郭律师翻了翻白眼,立即探过身来:“蓝草,茶点!还有草莓和小西红柿,都带上!都是我们的招牌,小东西也能聚人气。”他眼神热切,仿佛那些鲜艳的果实已在眼前闪耀。
刘老板见蓝草被郭律师的提议搞的脸上荡梨涡,心里有点不舒服,轻轻拉过蓝草,避开些距离,声音压低了却字字清晰:
“蓝草,还有件要紧的事,也必须带上的。”
蓝草扭头十分不解的望着他,刘老板卖乖似的说:“红星加工厂的剁辣椒呀!咱们那条剁辣椒新生产线秋天就能转起来,正好趁这次机会,借他们的样品亮个相,提前暖暖场子!”
蓝草猛地侧过头,目光里满是惊异,随即化作毫不掩饰的激赏:“哟!两位!”她声音陡然扬高,含着笑意,像发现了宝藏,“郭律师心思缜密,刘老板您这步棋更是深谋远虑!周全,真周全!”
她转向二人,眼中锋芒一闪,“既然主意是你们出的,到了市里,请红星厂领导和市里相关领导的重任,可就落在二位肩上了!怎么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借样,至于怎么谈,你俩得拿出章程来!”
郭律师与刘老板相视一眼,重重点头。引擎低沉地启动,车轮碾过乡村略显颠簸的路面,驶向城市喧嚣的脉搏。
刘老板几乎一刻未停,手机紧贴耳畔,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喂,红星厂老张吗?……等下务必场哦!晚上一起吃个饭!”
刘老板的手指在电话薄栏里划来划去:“呀!王科长,好久不见!……今晚一起吃个饭!”
“农行李经理吗?你好,你好,我土菜馆老刘呀,等会去……晚点一起到土菜馆吃个饭!”他语速飞快,不容置疑地安排着,电话又被接起:“对,留土菜馆最大的包间,我有十来个贵客!谈大事!你们准备好相应的接待,来啊?紧新鲜的上!”
车轮滚滚向前,窗外的田野飞速退去,化作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
最终,车子悄然滑入市区一条绿荫掩映的小街,停在一间门面古旧的“济世堂”中医理疗所前。
刘老板推门而入,蓝草随后,一股混合着艾草与药油气息的沉郁暖香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全身的燥热与疲惫。
“欢迎光临!请问各位是做理疗吧!”接待的小姐姐不卑不亢的打着官方问道。刘老板应声:“嗯,给我们安排几位有资格证的理疗师!手法一定要好!”
“各位请先躺好,我立马安排!”
几人各自躺上按摩床,理疗师相继进入,蓝草鬼使神差的抬头四处张望,一双温厚的手掌带着药油的热力,轻轻将蓝草压回按摩床!
开始揉捏紧绷的肩颈。紧绷的筋骨在温热力道下丝丝缕缕松弛下来,酸痛中透着奇异的舒缓,本来还冷的房里被这药香驱散了大半。
不多时,门上的来客铃清脆作响。红星厂张厂长那副笑呵呵的弥勒佛面孔率先出现,市局王科长紧随其后,步伐沉稳。最后是农行李经理,手里还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哎哟,刘老板,你这地方找得够‘地道’啊!”张厂长声音洪亮,熟稔地拍着刘老板的肩膀。
刘老板笑着从床上欠身:“张厂长,老哥哥见笑,劳碌命,趁这点空档松松筋骨。王科、李经理,快请里面坐!”他招呼着新到的客人,小小的理疗室顿时显得热闹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