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带着尖锐的呼啸掠过江面,在空中划出一道浅弧,最终“咚”地砸在高台下方的护城石墙上,碎石飞溅,却未触及壁垒。钟鹏举眉头微蹙,通过铜制望远镜观察弹着点:“偏了,左移两指,仰角再抬半度!”钟华通立刻指挥士兵调整炮架,炮口微微转向——简化版拿破仑炮一样有较为精密的俯仰螺杆,实现角度微调。
第二发试射的弹丸擦着高台壁垒的边缘飞过,砸在后方的营房上,木屑与瓦片纷飞。第三发终于命中目标,青铜弹丸狠狠撞在条石垒砌的壁垒上,发出“当”的巨响,虽然未能击穿,却震得顶部的床子弩摇晃不已,一名守军士兵站立不稳,从高台边缘跌落。
梯次轰击:破壁垒撕防线。
“全炮齐射,梯次打击!”钟鹏举的令旗落下,十二门简化版拿破仑炮同时轰鸣,震得松叶簌簌飘落。第一轮齐射的十二枚青铜弹丸如冰雹般砸向高台,有的击中壁垒,有的落在顶部的床子弩阵中——一枚弹丸恰好砸中床子弩的绞车,木质齿轮瞬间碎裂,弩箭失去牵引,无力地垂落下来。守军的惨叫声透过硝烟传来,高台顶部的士兵开始慌乱,有的试图搬来石块加固壁垒,有的则举着盾牌躲避弹雨。
简化版拿破仑炮的射速比传统青铜前膛炮快了一倍,每门炮配备三名装填手,一人填弹、一人装药、一人点火,每分钟可发射一发。钟鹏举采用“梯次轰击”战术:前四门炮专注打击高台底部的壁垒,试图轰开缺口;中间四门炮瞄准顶部的床子弩与守军;后四门炮则轰击高台后方的补给通道,切断守军的弹药输送。
第三轮齐射时,一枚青铜弹丸终于在高台西侧的壁垒上炸出缺口——那处条石因常年雨水侵蚀,缝隙较大,弹丸撞击的瞬间,三块条石崩裂,露出半尺宽的豁口。守军立刻用木板与沙袋封堵,却被紧随其后的第四轮齐射炸得粉碎,木屑与沙袋碎片漫天飞舞。钟鹏举见状,下令调整火力:“集中六门炮,轰击西侧缺口!”
六枚弹丸接连命中同一位置,缺口从半尺扩大到三尺,露出内部的夯土结构。当第七轮齐射的弹丸穿透夯土时,高台西侧的壁垒轰然倒塌,烟尘弥漫中,荆州军的步兵吹响了冲锋号。守军试图从缺口反扑,却被炮阵的侧射火力压制——两门简化版拿破仑炮调转炮口,向缺口处的守军发射霰弹(由数十枚铁砂组成的弹丸),铁砂如暴雨般横扫,守军成片倒下。
高台壁垒倒塌后,钟鹏举并未停止炮击,而是下令两门炮继续轰击顶部的指挥塔,其余炮转向高台东侧的残兵。一枚弹丸击中指挥塔的木柱,塔身摇晃着倾斜,顶部的“西”字军旗坠入江中,被湍急的江水卷走。守军失去指挥,军心大乱,有的弃械投降,有的顺着绳索滑下高台逃窜。
此时下起了微微细雨。
高台上的指挥官洪承畴带领五百精锐按计划向东门突围;传说中要起义都虞侯李沐风带领五百人紧随其后杀向东门……
当钟鹏举百姓军的进攻西门的陆军和占据白帝城后勤据点的部分陆军里应外合涌入高台时,简化版拿破仑炮开始提供掩护射击。针对躲藏在营房内的残兵,炮手们发射新型“燃烧弹”——这是在青铜弹丸内填入浸油的麻布,点燃后发射,薄铁皮弹丸撞击营房后碎裂,麻布会引燃木质结构,浓烟滚滚中,逼迫残兵不得不冲出营房,被外围的步兵俘虏。
在白帝城高台轰击战中,可作为“辅助燃烧武器”,配合实心弹使用——先用实心弹轰开壁垒,再发射火油燃烧弹点燃内部木质结构,迫使守军撤离,而非作为主力杀伤武器。
万恶的美军在朝鲜战争中广泛使用的凝固燃烧弹,核心是凝固汽油弹(Napalm Bomb),其设计围绕“高效燃烧、持续杀伤、扩大覆盖范围”展开,技术成熟度远超古代燃烧武器。
凝固汽油燃料:并非单纯汽油,而是将汽油与“凝固剂”(如环烷酸铝、棕榈酸铝)按3:1比例混合,形成胶状物质。这种燃料不易流动,燃烧时温度可达1000-1200℃,远超普通汽油(800℃),且燃烧时间从汽油的1-2分钟延长至5-8分钟,能持续灼烧目标。
弹体与引爆结构:弹体多为薄铁皮制造(重量轻、易破碎),内部分为“燃料舱”与“引爆舱”——引爆舱装炸药与白磷引信,炸药爆炸先炸开弹体,白磷在空气中自燃,点燃飞溅的凝固汽油,避免“燃料未燃就飞溅”的浪费。
投放方式:主要通过战机空投(如F-84战斗轰炸机携带的M69凝固汽油弹),单枚弹重约45公斤,可覆盖200-300平方米区域,适合打击集群步兵、防御工事与木质建筑。
炮口对准粮草营最中间的帐篷——那是西方邺高台城垣囤积干粮与草料的主帐篷,只要点燃它,火势借着西风,必然会蔓延到两侧的油桶帐篷与马料帐篷。炮手们披着蓑衣,动作轻缓地将改良版火油弹填入炮口,一名火夫蹲在炮尾,手里攥着燧石,目光紧盯着钟鹏举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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