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鹏举立于旗舰的甲板上,抬头凝视那枚蓝色信号弹发出的璀璨蓝光,手中令旗猛然向下一挥:“传令钟林倍就地构筑防御工事,固守阵地!”
白帝城守军主帅西方邺得知后勤据点遭敌偷袭,敌军兵力达五千人。而东门城墙被炸开的缺口前,敌军六千人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攻入城内。他深知后勤据点失守,水源和粮草供应已被切断,却不敢分兵驰援。
西方邺站在高台城头,目光先落在东门缺口处敌军的旗帜上,随后转向城西升起的滚滚浓烟,心中暗忖:“欲分兵支援粮道,又恐坚城被敌攻破。”手中佩剑的剑柄已被冷汗浸湿。
中央的救援他认为指望不上,但对自己辖区内的有生力量和附近的节度使,其实他已派精干力量加急请求援助。
西方邺把中央和地方实权派过滤了一遍:
蜀国开创者王建在位后期,尤其是去世前后,前蜀的将领体系呈现出“旧将凋零、新老交替、戚宦渐起”的特点。许多开国名将(如王宗佶、王宗涤等)已在内部斗争中被杀。
王建死后,军权主要由其养子集团和部分旧将掌握,但整体上,后主王衍的昏庸和宦官(如宋光嗣)的得势,开始对军队的掌控和士气产生负面影响。
以下是918年时,蜀**中举足轻重或在地方上掌握兵权的大将:
1.王宗弼(原名魏弘夫)。
王建最重要的养子之一,时任巨鹿王,官至侍中、马步军都指挥使。王建临终前,他与宦官宋光嗣等同受遗诏辅政。
他在中央掌握核心军权(马步军都指挥使),是当时最具实力的军事统帅之一。但他为人跋扈,专权自盗,对后主并不忠诚。
2.王宗侃(原名田师侃)。
同样是位高权重的王建养子,受封乐安王。是蜀军元老级大将,资历极深。
虽年事已高,但在军中和朝堂仍有巨大影响力,是宗室重臣的代表。
3.王宗绾(原名李绾)。
王建养子,受封临洮王。长期统兵在外,是方面大员。
时任武德节度使,镇守蜀国东北边境,治所梓州(今四川三台),是防御东面之敌(主要是荆南、后唐)的重要屏障,位置关键。
4.王宗翰(原名孟宗翰)。
王建养子,受封集王,官至太子太保。
他也是宗室重臣,参与朝政,在军中有旧部。
5.王宗寿。
王建族子(非养子),封嘉王。
在众多宗室中较为贤能,但此时并未掌握最核心的兵权。
6.唐道袭。
他并非宗室,但深得王建信任,曾任枢密使,是文人掌军的代表。王建死后,他作为旧臣仍有影响力,但与宦官集团有矛盾。
王建死后不久,唐道袭即因与王衍的舅舅徐延琼争权而被外放为山南节度使,但918年时他仍在中央拥有权势。
7.地方节度使。
除了上述中央的王爷们,各地节度使也掌握着地方兵力,如武泰军节度使(治黔州,今重庆彭水)、武信军节度使(治遂州,今四川遂宁)等,他们都是潜在的军事力量来源。
918年时,蜀国的军权主要掌握在以王宗弼为首的王建养子集团手中,他们多在中央任职或镇守要害大镇。但此时蜀军已逐渐腐化,战斗力不如王建开国时期。
第二部分:夔州附近以及可出兵救援的蜀**事力量。
夔州是蜀镇江军节度使的治所,是蜀国东部面对荆南(高季兴)和下游中原王朝(楚和吴)的第一道门户,也是长江三峡口的锁钥,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若夔州遇袭,最近的援军必然来自西方邺自己直属的节度使辖区以及相邻的节度使辖区。以下是西方邺自己可能的救援力量来源,按距离和逻辑顺序排列:
1.镇江军节度使辖区内部(直接增援)。
忠州(今重庆忠县):位于夔州以西,顺江而下即可抵达。是镇江军麾下最重要的支郡,必然是第一时间发兵东援的主力。
万州(今重庆万州):位于夔州上游,同样是辖区内的直接支援力量。
云安监(今重庆云阳):着名的盐监,地位重要,也有一定戍守兵力,可参与救援。
节度使直属部队:镇江军节度使西方邺本人麾下掌握的机动部队,是救援的核心。目前这支部队刚好在忠州。
2.武泰军节度使(治黔州,今重庆彭水)。
位于夔州的正南方,通过郁江、乌江等水系与长江相连,但路途多山,水势湍急,行军不易。且距离较远,需要时间集结和开进。
涪州(今重庆涪陵):虽然其二十里之外的长江边的龟陵城已被占领,但仍是最关键、最快速的援军来源之一。涪陵是乌江与长江的交汇处,距夔州水路相对较近,且是武泰军北面的门户,兵力较强。从此处发水师溯江而上,可直接威胁攻夔州之敌的侧翼或后勤线。
武泰军是从南面支援夔州的核心力量,可与镇江军形成夹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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