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碧负责指挥整个舰队。
此时旗舰上的海军主管钟剑平专门负责指挥旗舰的进攻和防御,他亲自带领数十个弓弩手和天雷火投掷手正在严阵以待。
他们很快把这一波敌人全部消灭掉。
岸上左边的树林里响起一阵号角声。
面具人派出他最后的预备队。
他为此次袭击钟鹏举的旗舰准备了两千余人。
数百名死士们将三尺长的钢锥烧红,在锥尖铸出倒刺状的狼牙纹,二十人一组乘特制的铁皮筏子贴近因为船舵或桨轮被缠已经失去机动能力的旗舰和旗舰周边的几艘护卫战舰。
在死士眼里旗舰和那几艘战舰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除了在船底作业的水鬼,他们在主力放在开凿船舷两侧的钢板接缝。开凿船舷两侧的钢板接缝比开凿船底的钢板缝速度更快,更能快速扩大裂缝使战舰入水。
他们避开正面装甲,专挑船身拼接的铆钉缝下手——那些钢铁板块虽坚固,接缝处却藏着细微的缝隙。
他们的策略是一部分人开凿撬开钢板与钢板之间的接缝;一部分人攀爬上甲板保护下面船舷开凿的人。
他们提前在锥柄加装了握环与防滑纹路,每个铁钩末端都系着坚韧的牛皮绳。
校尉将铁钩甩出,勾住战舰侧面凸起的锚链孔,死士们顺着绳索攀爬而上,借着腰腹力量摆动身躯,以锥尖为支点,像抡动开山斧般狠狠砸向接缝。死士们抱着狼牙锥用麻绳捆住腰身,像挂在崖壁上的壁虎,借着浪涌的起伏猛力捶打。
然而旗舰上的水兵很快反应过来,用沸油泼洒攀爬的死士。惨叫声中,几名死士坠入水中,但更多人咬牙将狼牙锥深深楔入接缝,牛皮绳在高温下冒烟却未断裂,他们如同附骨之疽,誓要在钢铁巨舰上撕开第一道裂口。
滚烫的狼牙锥每撞击一次,战舰钢铁身躯就发出痛苦的嗡鸣,接缝处迸溅的火星落在死士们粗布麻衣上,烧出一个个焦洞。但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水兵泼来的第二波沸油即将淋下时,有人突然扯开衣襟,用血肉之躯挡住同伴,任由滚烫的热油浇在背上,只为争取多一刻凿击的时间。
待狼牙锥撕开的裂口扩大到能塞进手臂,死士们迅速更换战术。有人将浸透桐油的麻绳塞进缝隙点燃,火焰顺着接缝蜿蜒而上,与水兵泼下的沸油在半空相撞,爆起的火舌舔舐着死士们黧黑的面庞。
趁着火势干扰,另一批人则举着带倒钩的撬棍,嘶吼着将崩开的钢板向外扳扯,每扯下一块烧得通红的钢铁碎片,都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尖啸与飞溅的铁渣。
随着裂口不断扩大,战舰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钢铁扭曲变形的声音愈发刺耳。死士们抓住这难得的战机,默契配合,有人继续扩大缺口,有人警戒防备旗舰水兵反击,他们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誓要让这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钢铁巨兽彻底瘫痪。
但旗舰水兵们的反击愈发疯狂,箭矢如蝗般射向死士。有人被射穿肩胛仍死死攥住撬棍,有人用同伴的尸体挡住利箭,继续用狼牙锥凿击。
旗舰上的二十四台猛火油龙能够360度无死角地进行扫射,炽热的火龙不断地把扫向暴露在射程范围内死士,烧焦的尸体浮满了水面。
旗舰舰上的投石机不断轰鸣,巨大的石弹和天雷火把围着的铁皮筏子砸沉或被炸烂,未击中的砸在水面掀起巨浪,铁皮筏子剧烈摇晃,死士们凭借顽强的意志,在这生死较量中与钢铁巨兽继续殊死搏斗。
然而,旗舰的水兵们搬来厚重的铁板封堵裂口,滚烫的铁水顺着缝隙浇筑,将死士们好不容易撕开的缺口重新焊死。死士校尉望着逐渐复原的舰体,眼中闪过狠厉,突然转头对身后死士大喊:“换狼牙锥!用第二套法子!”
随着令下,早已待命的死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只见新一批狼牙锥通体赤红,在晨光中泛着凶芒。死士们将锥柄牢牢攥在掌心,即便被烫得皮肉焦糊也不松手,随着校尉一声厉喝,众人齐声发力,滚烫的锥尖狠狠楔入战舰接缝,蒸腾的热气混着血水在空中弥漫,一场更惨烈的破舰之战轰然展开。
原来这批狼牙锥是连夜在特制的炭炉中烧至通红,淬火时又渗入了剧毒蛇液,锥身附着的毒烟随着撞击不断挥发。水兵们即便隔着护甲,吸入几口便头晕目眩,握武器的手也止不住颤抖。
死士们趁机加大攻势,滚烫的锥尖与钢铁碰撞迸发出幽蓝火星,伴着此起彼伏的金属哀嚎,裂口如狰狞伤口般急速扩张。
滚烫的毒烟中,有死士的手掌被狼牙锥烫得皮肉与钢铁粘连,却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砸击动作。
旗舰水兵们慌乱中用盾牌抵挡,却被死士们瞅准空隙,将锥尖顺着盾沿与甲板的缝隙狠狠楔入,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中,更多水兵被飞溅的毒铁碎屑划伤,毒性顺着伤口迅速蔓延,战舰的钢铁外壳在人与毒的双重攻势下,发出垂死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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