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垂着眼睫,语气淡漠地汇报着,“殿下,透露您消息的侍女已经被我处理掉,只是消息扩散得太快,王后陛下为此送来了一堆礼物,社交界内也闹得沸沸扬扬。”
迪昂慵懒地靠向椅背,手指轻点着扶手,“哦?都说什么了?”
维拉没有立即回答,蹙起眉头斟酌用词,停顿片刻后才说道:“传闻您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吉赛尔小姐是您的软肋,您爱惜她爱惜到任何人都不能去接近。”
我傻眼了,从画板中探出脑袋,食指对准自己,诧异地问道:“啊?我吗?你说我?他?爱惜?”
迪昂曲起指节掩住嘴唇,喉间溢出低笑,“不是很有趣吗?吉赛尔,你可是我赐名的Omega,多引人瞩目啊……而且。”
他故意停顿,蓝眸掠过恶劣的笑意,“这么重要可是会有人来刺杀你的,成天待在我身边也不知道去学习操控机甲。”
我又傻眼了,声音也跟着拔高,“我不学是我不想去学吗?不是你让我待在你身边的吗?瞧不见我就骂骂咧咧的!”
被堵了下,迪昂精致的脸庞又染上某种可疑的红晕,理直气壮道:“待在我视线范围内是最安全的,有什么刺客能在最强的alpha面前行刺,不识好歹,你就该感恩戴德的想办法取悦我。”
我小声嘀咕,“那我还是法纳利斯,最强Omega呢。”
“哼。”耳力极好的迪昂听到后并未继续与我争辩,扭头看向站在书桌前的维拉,“所以特鲁斯伯爵也是听信了这样的谣言,才发出邀约,请我去斗兽场会面的?”
维拉苍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串数字,“是的,合理推测他意图报复,动机是上一次的选妃中有他的女儿。”
迪昂屈指轻叩起桌面,“那就赴约,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报复我。”
说完,他又偏头看向我,语调缠绵,“带你出去玩,开心吗?吉赛尔。”
我挠了挠发痒的耳朵,感觉他叫我名字的时候份外刻意,咬字也是说不清的暧昧。
他的行径大多诡谲,我捉摸不透。
但他愿意带上我也是极好的,如果真有危险,我跟上去保护他也顺理成章。
左右不了他的思想,那我保护他不死跟泽诺抗衡,这任务也算完成了。
出门前迪昂还需要换一套衣服,他似乎很期待这次斗兽场的会面,还特意在更衣前洗澡。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模糊的水晶玻璃门倒映着他挺拔的身姿。
比起沙发,我更喜欢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这样的不雅总被侍女们私底下嘲讽为野蛮的猿人,对此我不以为然,连迪昂都没说什么,我管你们的,当然是我怎么舒服怎么来。
迪昂的卧室比书房还要豪华,但少了精美的摆件装点,这豪华的卧室也就比书房看着简单了些。
等迪昂洗澡的间隙,我无聊得在地毯上打滚,没一会儿就被磨得开始四处踱步,顺道摸摸窗帘,摸摸某个花瓶。
很快,我的目光挪到摆在茶桌上的光脑。
迪昂的光脑是金色的,像一块昂贵的手表,表盘镶嵌着宝石。
我不止一次好奇他的光脑是不是金子做的,偷瞄了眼还在放水的浴室,我放心的拿起迪昂的光脑放到嘴边咬了咬。
嗯……感觉不对,这不是实心的,是镀金的。
没了兴趣,我随手丢回桌面,但没想到这么随意一丢正中靶心,那块光脑被我扔进了桌上的花瓶里!
我赶紧把光脑从花瓶里捞起来往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擦,然后使劲的甩了甩,感觉差不多干了,我就开始戳戳戳。
光脑并没有弹出熟悉的立体页面。
这下我真的急了,这高科技世界都不用纸质文件了,迪昂平日大半时间都用这个光脑处理公务,要是弄坏了……
我脑袋里的某根弦“啪嗒”一声绷断,慌不择路的对着光脑就是一阵敲敲打打。
啊啊啊啊啊!我可是修好过炸弹的!小小光脑!无论什么精密仪器用这最古朴的修理方法肯定还能回光返照的!!!
可光脑并不吃我这套古朴抢救法,依旧毫无反应。
恰逢此时,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突如其来的寂静跟催命符没什么区别。
我盯着光脑忽然想到,这么小巧的仪器自然是比不得庞然大物的机器,肯定是里面还有水残留,没有干透所以才启动不了的!
我对着光脑就是一阵吹,“呼——呼——”
“咔哒。”浴室门开了,一股热气蔓延在空气中。
“吉赛尔,你又在干什么坏事?”
身后传来迪昂平静的声音,激得我一哆嗦。
我视死如归的回头,捧着他的光脑,讪笑道:“我……我在给你的光脑做人工呼吸……”
氤氲水雾中,迪昂披着浴袍,胸膛露出大片薄红的肌肤,金色柔软的头发滴落着水珠,听见我这么说,他缓步朝我走来,然后用食指把我捧着的光脑勾起。
他偏头,手指转圈似的晃着光脑,冲我笑得玩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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