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帝辛那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毫不掩饰的冷漠,姬砚尘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人皇剑绝不能留在这里,更不能任由帝辛残念掌控,否则后患无穷。
他强忍着那令人窒息的王者威压,再次上前一步,拱手恳切道:“帝辛前辈!晚辈深知前辈与人皇剑渊源深厚,但如今外界邪物肆虐,四关告急,亿万生灵涂炭!此剑蕴含人道伟力,乃对抗邪神、守护苍生的关键!晚辈并非欲据为己有,只求借剑一用,退敌之后,必当奉还!”
张正清也挣扎着爬起来,不顾腿上的剧痛,稽首道:“是啊是啊!前辈!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啊!外面都快打翻天了!您就看在大家都是大夏子民的份上,帮帮忙吧!”
林宇横拄着刀,喘着粗气道:“老头!哦不,前辈!您要是还念着点当年当人皇时的责任,就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被邪物糟蹋吧?!”
南宫清越虽未说话,但也默默站在姬砚尘身后,清冷的眼神中带着坚定的恳求。
然而,他们的苦苦哀求,非但没有打动帝辛,反而似乎触怒了他。
“闭嘴!”
帝辛一声低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摘星楼都嗡嗡作响!那恐怖的王者威压骤然增强,如同实质般压在四人身上,让他们瞬间脸色煞白,几乎无法呼吸!
“姬家的小子……还有你们这些蝼蚁……”帝辛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带着积压了万年的怨愤与讥讽,“守护苍生?责任?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姬砚尘,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万古时光,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当年,若非尔等姬家先祖姬昌、姬发,伪善欺世,勾结外邦,以下犯上,孤之大商岂会覆灭?孤岂会身死国灭,受尽后世唾骂?!孤之子民,又岂会陷入战火流离?!”
“如今,尔等姬家后人,还有脸面在孤面前提苍生?提责任?提借剑?!”帝辛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癫狂的恨意,“孤恨不得将尔等姬家血脉斩尽杀绝!若非看在那点微末的紫微气息份上,尔等早已神魂俱灭!”
原来,即便过去了万载岁月,帝辛残念中对西周、对姬家的滔天恨意,丝毫未减!在他眼中,姬砚尘等人根本不是来求助的使者,而是仇敌的后裔!
姬砚尘心中一片冰凉。他没想到,万年前的王朝更迭、恩怨情仇,竟在此刻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前辈!封神旧事,早已沧海桑田!如今大敌当前,乃人族存亡之秋,岂能再执着于往日恩怨?!”姬砚尘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哼!人族存亡,与孤何干?!”帝辛漠然道,“孤早已不是人皇,孤只是亡国之君,一缕不甘的残念罢了!这天下,是尔等姬家及其后世子孙的天下,是成是败,是存是亡,自有尔等承担!”
“孤,只要守着孤的剑,守着孤最后的尊严!”
话音落下,帝辛不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他手中人皇剑轻轻一挥!
并非攻击,而是引动了摘星楼本身的空间之力!
嗡!
一道巨大的、扭曲的空间漩涡瞬间在姬砚尘四人脚下生成,强大的吸力传来,根本不容他们反抗!
“滚出孤的摘星楼!若再敢踏入半步,休怪孤剑下无情!”
帝辛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通牒。
“前辈!”
“等等!”
姬砚尘四人惊呼一声,却根本无法抵挡那空间之力,瞬间被漩涡吞噬,消失在了摘星楼核心区域。
下一刻,他们的身影被粗暴地抛出了摘星楼的范围,重重摔落在北关之外冰冷的雪原之上。
身后的摘星楼,在一片扭曲的光影中,再次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从未开启过一般。
只留下四人躺在雪地中,望着那紧闭的遗迹,满心不甘、无奈与沉重。
人皇剑,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他们成功了阻止了外神会的阴谋,却无法带走那本可以改变战局的关键神器。
万年前的仇恨,成了当下最大的阻碍。
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姬砚尘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北关外的风雪依旧凛冽,刮在脸上如同刀割。姬砚尘四人被帝辛粗暴地扔出摘星楼,摔在冰冷的雪原上,身心俱是冰冷和沉重。
人皇剑近在咫尺却无法得到,帝辛那积压万年的仇恨如同冰冷的墙壁,断绝了所有的希望。任务虽然阴差阳错地阻止了外神会的阴谋,却远未达到预期的目标。
“妈的……那老顽固……”林宇横挣扎着从雪地里坐起来,捂着断臂处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骂了一句,但语气中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憋屈。
张正清给自己腿上贴了几张止血符,唉声叹气道:“无量天尊……这下咋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任务算完成还是没完成啊?回去怎么跟总部交代?说让人皇剑他老人家自个儿在里头生闷气?”
南宫清越默默检查着自身的伤势,清冷的眼眸望向那再次被迷雾和空间扭曲笼罩的摘星楼,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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