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起来!”王彦一声令下,原本被打趴下的新兵们,都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站好队形。
“怎么?都不服气?三百多人打一个人,都赢不了?不瞒诸位,你们都是废物。”
王彦的声音像淬了冰,在广场上空炸响,目光扫过每一张垂头的脸,“别以为有了神明赐福就高人一等!在训练营里,赐福是基础,不是你们偷懒的借口——刚才裴组长说了,邪物比他快十倍、狠十倍,你们现在连‘挨打’都学不会,还谈什么守城?”
他踢了踢脚边散落的机枪,金属碰撞声刺耳:“热武器打不中赐福者,就觉得拿把刀就能逞能?姬砚尘、张正清,你们选法器刀是聪明,可没本事握稳,再好的刀也是废铁!”
那纨绔子弟捂着流血的胳膊,脸色涨得通红,想反驳却被王彦一眼瞪回去:“还有你,仗着【天目】能看破虚实就横?硬冲硬打,跟没头的苍蝇有区别?若刚才是邪物,你那胳膊早被撕下来了!”
王彦走到队伍最前面,声音沉了沉:“现在,所有人把地上的武器捡起来,破损的归置到东侧仓库,完好的送回武器库。捡完之后,绕着广场蛙跳二十圈——谁要是敢慢一步,今晚就别想吃饭。”
没人敢吭声,新兵们互相搀扶着弯腰,指尖碰到冰冷的武器时,指尖都在发颤。姬砚尘捡起自己那柄泛着蓝光的法器刀,刀身还残留着刚才碰撞的余温,他抬头看向裴君行离去的方向,攥紧刀柄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二十圈蛙跳、凌晨四点的五十圈跑,他都接下了,只要能变强,这点苦算什么。
张正清揉着发疼的后背,一边捡着散落的弹药箱一边嘀咕:“早知道训练营这么狠,道爷我当初就该多带两盒止痛符……”话没说完,就被王彦的眼神扫过来,慌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少女默默捡起地上的短匕,墨色的黑雾已经散去,她盯着刀身上的寒光,刚才被裴君行按在地上的无力感还在心头打转。她咬了咬唇,弯腰捡起最后一个弹药箱时,脚步比之前稳了不少——速度、正面接招,她记住了。
广场上,金属碰撞声、沉重的脚步声混在一起,原本狼狈的新兵们,虽依旧垂着头,却没人再抱怨。王彦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稍缓,却没多说什么——守城者的路,从来都是从“挨打”和“坚持”里踩出来的,今天只是开始。
蛙跳的动作刚进行到第五圈,就有人撑不住瘫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声在空荡的广场里格外清晰。王彦背着手站在台阶上,手里捏着根哨子,眼神像鹰隼似的盯着每一个人,谁的动作慢了半拍,哨声就会尖锐地响起:“磨磨蹭蹭等着邪物喂你?再慢一圈,加罚五圈!”
那纨绔子弟原本就胳膊带伤,蛙跳时伤口牵扯着疼,额头上全是冷汗,跳到第七圈时终于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喊:“凭什么?我们已经被打了,还要受这罪!我堂堂林家大少爷啥时候受过这气!”
王彦闻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凭你想当守城者。凭这里不是你林家!”他脚尖踢了踢对方垂在身侧的胳膊,“【天目】能看破邪物弱点,可你连这点疼都扛不住,遇到邪物撕咬的时候,难道要跟它讨价还价?”
纨绔子弟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却还是咬着牙撑着地面站起来——刚才裴君行那句“活不过第一周”的嘲讽还在耳边,他偏要争口气。
姬砚尘的腿也开始发颤,每一次屈膝落地,膝盖都像撞在石头上,可他盯着前面人的脚后跟,脑子里只有“跟上”两个字。【天衍】还在断断续续推演着下一步的落点,虽依旧模糊,却比刚才在裴君行剑下时稳了些——他试着把推演的注意力放在自身动作上,竟慢慢找到了调整呼吸的节奏。
张正清喘得像个风箱,宽背刀被他斜挎在背上,刀柄上的符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一边跳一边给自己打气:“撑住撑住,道爷我还没让裴组长见识‘刀随符走’呢……”话没说完,脚下一滑,差点摔出去,好在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新兵,才勉强稳住身形。
少女始终没吭声,墨色的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每一次蛙跳都格外标准。她刻意放慢了呼吸,回忆着刚才裴君行侧移的速度——那不是单纯的快,而是对身体力量的精准控制,她试着模仿那种发力方式,脚掌落地时竟比之前稳了些,膝盖的疼痛感也轻了几分。
等二十圈蛙跳终于结束,所有人都瘫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王彦看了眼腕表,吹响了集合哨:“现在,去食堂领饭——只有十分钟时间,吃完立刻去武器库整理装备,下午两点,开始武器实操训练。”
新兵们扶着彼此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食堂走。姬砚尘走在后面,刚迈出两步,就被人轻轻扯了扯衣角——是那个少女。她递过来一小瓶青色的药膏,声音依旧清冷:“涂在膝盖上,能缓解疼。我南宫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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