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柳红英和林大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燕城。
然而,还没靠近城门,林大牛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城门口的盘查异常严格,守城士兵的数量远超寻常,他们检查着每一个进城的人,尤其是对他们这种看起来风尘仆仆,衣着混杂的外来人,更是反复盘问。
“喂!你们三个!打哪儿来的?进城干什么?”一个士兵上前拦住了他们。
小刀刚想习惯性地回一句“关你屁事”,被柳红英暗中掐了一把。
柳红英上前一步,脸上努力挤出笑容。
“军爷,我们是从南边来的,投亲的。”
“投亲?投什么亲?姓甚名谁?住在城里哪条街?”
士兵显然不信,这三人太奇怪了。
林大牛心里叫苦不迭,赶紧上前,说着半生不熟的北凛口音。
“军爷,俺们是来找失散多年的叔公!他…他以前在燕城做皮货生意,叫巴图!”
巴图在北凛是个常见的名字。
“皮货生意?”
士兵打量了一下他们破旧的皮袄,似乎信了几分,但还是追问道:“哪个巴图?燕城做皮货生意的巴图可不止一个!”
林大牛眼珠子一转,捂着肚子,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哎哟军爷…行行好…我这肚子…怕是路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得赶紧进城找茅房…憋不住了……”
他一边说一边夹紧双腿,表情扭曲,演技浮夸却有效。
那士兵队长皱了皱眉,被他这内急的样子弄得有点恶心,又看他们确实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快进去!别挡着道!记住,在城里安分点!”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林大牛连忙拉着小刀,柳红英钻进了城门。
一进城,三人更是感觉气氛不对。
街上巡逻的士兵小队明显增多,行色匆匆,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不像普通的城防,像是在搜捕什么人。”
小刀和柳红英也收敛了神色。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找了一家路边小茶馆,打算先歇歇脚,打听下消息。
茶馆里人不多,他们刚坐下点了茶水解渴,就听到隔壁桌几个人在聊天。
“他娘的!最近真是邪了门了!想去找如梦姑娘听听曲儿,连着去了三天都没排上号!”
旁边一个胖商人说到:“何止是你!我听说啊,不止是如梦,好几个有名的花魁,乐师,最近都难请得很!尤其是晚上!”
“为啥啊?”另一个好奇地问。
“好像是被城东一个大户给包圆了!不是一天两天,是天天如此!据说那户人家住着三位极其阔绰的老爷,脾气还怪得很,就爱晚上找姑娘们去府上喝酒作乐,一掷千金!”
胖商人啧啧称奇:“三位老爷?什么来头?这么豪横?”
“不清楚,神秘得很!”
“只听说是外来的,深居简出。一个好像特别爱酒,点名要最好的佳酿。一个听说力气大得吓人。还有一个看着不像好人。”
“哐当!”
小刀手里的茶杯掉在桌上。
她和柳红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熊熊燃烧的怒火!
爱喝酒!力气大!不像好人?
天天晚上找花魁喝酒作乐?
这他娘的不是她们那三位音信全无,可能遭遇不测的师傅?
柳红英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说!那三个老东西住在哪里?具体位置?”
几人被她吓得魂飞魄散,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开口。
“女…女侠饶命!我…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啊!只知道大概在城东那一带,最气派…最安静的那座宅子…好像门口…门口有俩石狮子…”
……
城东,府邸内。
司徒狂,雷大山和诸葛玄正喝得晕晕乎乎,面红耳赤。
几个请来的乐师在一旁弹着靡靡之音。
诸葛玄端着酒杯的手忽然一顿,眉头紧紧皱起,放下了杯子。
“老三,咋了?酒不对胃口?”司徒狂打着酒嗝问道。
雷大山也嚷嚷道:“就是,皱个眉头跟个苦瓜似的,扫兴!”
诸葛玄神色凝重,掐指飞快地算了算。
“不对劲…煞气临门…大凶……”
他话音未落——
“砰!!!!!!”
一声巨响,那扇大门,竟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门栓断裂,木屑纷飞!
巨大的动静吓得乐师们尖叫着抱头鼠窜,歌姬舞女们也花容失色,乱作一团。
只见门口,小刀和柳红英如同两尊煞神,并肩而立。
小刀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眼中喷火。
柳红英手握刀柄,俏脸含霜,杀气腾腾。
三个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酒都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凶神恶煞的两人,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
“小…小祖宗?”
“阿…阿英?”
司徒狂和雷大山舌头都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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