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在酒楼休养了几日,内心的震惊可谓是一浪高过一浪。
温暖如春的地龙,新奇美味的食物,那些设计巧妙方便至极的家具物件,每晚热闹非凡的仙酿游戏……
每一样都在冲击着她的认知。
她原本以为自家在扬州已是见识不凡,到了这里才知何为天外有天。
然而,就在她以为这酒楼的神奇已经到达顶点时,更大的冲击来了。
这一日,酒楼如常营业,宾客盈门。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随即,原本喧闹的大堂竟瞬间安静了不少。
只见一位身着华贵宫装的女子,在一众随从…额…面首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
下一刻,让苏清瑶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大堂内,无论是正在喝酒划拳的豪客,还是低声交谈的文士,甚至是跑堂的伙计,在愣神一瞬后,竟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参见九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公主?
苏清瑶脑子“嗡”的一声,也下意识地跟着人群跪了下去,心脏怦怦直跳。
公主怎么会来酒楼?
帝沅只随意地抬了抬手。
“平身。”
“谢公主殿下!”
众人这才起身,但气氛明显拘谨了许多,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白渡书早已机灵地迎了上去。
“公主殿下,您这边请。”
说着,便将帝沅引向了二楼最为奢华僻静的那个专属包间。
帝沅今日确实是闲来无事。
这酒楼有她一份,起初只是觉得有趣,没想到每个月送到她宫里的分红竟比她一年的份例还要多出不少。
她躺在包间窗边铺着柔软裘皮的软榻上,享受着面首递到嘴边的点心,闭目养神。
窗外是茫茫雪景,窗内是温暖惬意,耳边是楼下隐约传来的烟火人气……
这种生活,确实比冷冰冰的皇宫有意思多了。
这时,云知正好从顶楼下来,准备去后厨看看。
苏清瑶一见她,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难掩激动。
“云知!公主!公主殿下来你们酒楼了!”
云知见她这紧张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没事,苏姐姐,别紧张。这酒楼她也有份子。”
“啊!”
苏清瑶更震惊了。
“不仅如此。你看我们酒楼的门匾,那可是皇上亲笔御赐的。还有啊,朝中的各位大人,京里的商贾巨富,大多都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她随手指了指几个方向,“你看那边独自小酌的,是吏部的王侍郎。那边一桌正在谈生意的,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商和他的几位合伙人…”
苏清瑶顺着云知的手指看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麻木了。
一个酒楼?
皇帝赐匾?
朝臣巨贾趋之若鹜……
这已经超出了她对酒楼这两个字的全部认知!
但转念一想,这几日她所见所闻,哪一样不是前所未有?发生在这里,似乎又变得合理起来。
就在她努力消化这些信息时,一个穿着深色棉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在一个仆从陪同下,正低调地沿着楼梯往楼上走去。
……
顶楼,霍渊正毫无形象地瘫在摇椅里,旁边摆着一壶温酒和一碟花生米。
他眯着眼,晃着椅子,时不时捏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再美滋滋地呷一口小酒,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那叫一个快活似神仙!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霍渊眼睛都没睁,随意地挥了挥手。
“那个谁!花生米没了,再去帮我拿一盘来!”
门口安静了一瞬,然后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
“请问霍老板,要多少才够啊?”
霍渊下意识地随口应道:“再来一盘就行!快点啊!”
说完,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而且这语气…
他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扭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帝珩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旁边还跟着一脸无奈的大内总管!
“噗通!”
霍渊吓得直接从摇椅上滚了下来,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连忙躬身行礼。
“草民霍渊,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帝珩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又好气又好笑,慢悠悠地走进来,打量了一下这布置得舒适无比的顶楼,尤其是霍渊刚才瘫着的那把摇椅,嘴角抽搐了一下。
“霍爱卿…哦不,霍老板,小日子过得挺惬意啊?朕现在严重怀疑,你当初保霍小刀是假,想辞官才是真,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呢?”
霍渊额角冷汗都下来了,干笑着不敢接话。
这时,得到消息的林夫人,云知,以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小刀,也匆匆赶到了顶楼。
“参见陛下!”
林夫人和云知连忙行礼。
小刀则是眨巴着眼睛,又看看一脸紧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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