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刀被关进刑部大牢的第二天。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的街头巷尾,茶楼酒肆。
“喂!听说了吗?镇北王府的小姐,被抓起来啦!”
一个茶客神秘兮兮地对同伴说道。
“哪个小姐?”同伴一脸茫然。
“啧!就是那个!无法无天的霍小刀啊!”
“哦——!是她啊!”
同伴恍然大悟,随即兴致勃勃地凑近。
“她这回又干啥了?又把谁绑了?”
先前那茶客一拍大腿,脸上带着一种惊天大八卦的兴奋。
“绑人?那都是小打小闹!这回可捅破天了!听说啊,她闯进了刑部大牢!劫狱!还杀了两个官兵!”
“我的老天爷!真的假的?她…她一个姑娘家,这么生猛?”
“千真万确!刑部的人都找上王府抓的人!现在全城都传遍了!”
另一个卖菜大婶也加入讨论:“我听我在刑部当差的远房表侄的二舅姥爷说,那霍二小姐闯大牢的时候,那是杀得七进七出,血流成河啊!”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着扇子,故作高深地纠正道:“非也非也!据小生所知,此女乃是山中精怪所化,用的乃是妖法!那官兵是被她吸干了阳气而亡!”
“不对不对!”
又一个闲汉插嘴,“我听说是因为那牢里关了她的相好!是个江洋大盗!她这是冲冠一怒为情郎啊!”
“相好?不是说是条狗吗?”
“狗?哎呦,那更刺激了!”
……
传言越传越离谱,她之前绑了丞相之子,揍了定国公夫人,在骠骑大将军府绑了武家小姐的事迹也被再次翻出来津津乐道。
一时间京城的茶楼酒肆生意火爆。
……
与市井的热闹相比,朝堂上各方势力都在为小刀的事情周旋。
霍渊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他跪在地上。
“陛下!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但小刀年幼无知,性子虽野,却绝非滥杀无辜之人!昨夜之事必有隐情!那两名官兵之死,或有误会!求陛下开恩!”
“容臣查明真相!若真是小女之过,臣…臣愿辞去官位,替女受罚!”
匆匆赶回的帝诀,直接入宫面圣。
“父皇!霍小刀行事虽荒唐,但其本性不坏,甚至颇有侠义之心。此次劫狱,想必是为了救那被称为兄弟的囚犯及其犬只,乃是重情重义之举!”
“虽法理难容,但其情可悯!求父皇从轻发落!儿臣愿以军功相抵!”
武擎天也站了出来求情。
“陛下!这次杀官兵,我觉得不像她干的!肯定是那俩兔崽子先动的手,还不许人还手了?求陛下明察!别动不动就砍头嘛!打个几十军棍,让她长个记性就行了!”
帝珩看着下面跪着的这几个身份各异却都在为同一个人求情的人,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而另一边,以五皇子帝天为首的一批官员,则义正辞严,坚决要求严惩。
“父皇!霍小刀目无王法,嚣张跋扈已非一日!先前种种,已是看在镇北王面上从轻发落!此次竟敢夜闯刑部大牢,劫夺钦犯,杀害官兵,此乃十恶不赦之罪!若因其身份便可法外容情,我大夏律法威严何在?朝廷颜面何存?”
“儿臣恳请父皇,依律处置,以正国法!”
他恨不得立刻看到霍小刀人头落地。
朝堂上吵成一团,皇帝被吵得脑瓜子疼,只好暂时退朝。
……
就在外面为了她的生死吵得不可开交之际。
霍小刀在牢里过得那叫一个……
滋润?
虽然进了牢房,但狱卒们谁不知道这位是镇北王府的千金?
虽然罪名吓人,但谁知道王爷能不能把她捞出去?
万一得罪狠了,以后秋后算账怎么办?
所以,谁也不敢真把她当囚犯对待。
牢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铺盖也是新的,甚至还有个小窗户能透透气。
霍小刀是谁啊?
那可是山上下来的,主打就是一个适应性强和自来熟!
刚开始,送饭的狱卒战战兢兢地把饭菜递进来。
小刀扒拉了两口,眉头一皱。
“喂!兄弟!这菜没啥油水啊!咋回事?瞧不起我霍小刀是不是?”
那狱卒吓得一哆嗦:“二…二小姐,这…这是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小刀凑到栏杆边,笑嘻嘻地,“你看啊,我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这最后一程,你们就不能给整点好的?放心,不让你白忙活!”
说着,她居然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塞了过去。
“去,弄只烧鸡,打壶酒来!咱哥俩…不对,咱哥几个一起吃点!”
狱卒看着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看小刀。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在小刀的催促下,狱卒还真的鬼使神差地去弄了只烧鸡和一壶酒来。
于是,画风逐渐跑偏。
第一天,小刀啃着鸡腿,跟看守的两个狱卒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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