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酒楼刚开门不久,武擎天和武倾城父女俩就昂首挺胸地出现在了大门外。
“爹,您看这地儿,真气派!听说里头的吃食更是神仙滋味!”
武倾城搓着手,她虽是巾帼英雄,但也对传闻中的火锅仙酿向往已久。
武擎天捋着络腮胡,努力维持着大将军的威严,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嗯,是不错。霍渊那老小子,虽然教女无方,但这赔罪的地方选得还算有诚意。关键是…白吃三个月!哈哈哈!”
想到未来三个月可以在此尽情挥霍还不用自己掏银子,武擎天感觉昨日的郁气都散了大半。
父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吃大户”的豪情壮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要往那大门里闯。
“站住!”
只见穿着一身骚包锦缎的白渡书挡在了门口,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用眼角余光睥睨着武家父女。
武擎天眉头一皱:“小子,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白渡书清了清嗓子。
“我乃是这天下第一楼的掌柜,丞相之子,白渡书!”
他特意加重了“丞相之子”和“掌柜”几个字。
武倾城一听是他,瞬间乐了。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小时候被我揍得哭鼻子,躲到假山后面不敢出来的白家小胖子吗?怎么?几年不见,出息了?当上掌柜了?”
白渡书脸瞬间涨红,小时候被武倾城按在地上摩擦的悲惨记忆涌上心头。
新仇旧恨就让它一起爆发吧!
他爹跟武擎天在朝堂上就不对付,私下里也没少互相拆台,如今这武倾城还敢揭他老底?
在这天下第一楼,他的地盘,岂能让她嚣张?
“武!倾!城!”
白渡书咬牙切齿,“你少在这里套近乎!本掌柜公事公办!你们俩,不能进!”
武擎天脸色沉了下来:“为何不能进?霍渊没跟你打招呼?”
“那又怎么样!”
白渡书理直气壮,“霍王爷是说了,他做东,请你们吃饭赔罪。但是…”
他话锋一转,“武大将军,您这身便服,不符合我们酒楼宾至如归,衣冠整洁的规定!瞧这袖口,还有昨天练武沾上的灰呢!我们这是高档场所,接待的都是体面人!您这样,影响我们酒楼形象!”
武擎天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净的常服,又看了看白渡书那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样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放屁!老子这衣服早上刚换的!”
白渡书根本不接茬,又指向武倾城。
“还有你!武倾城!你一个姑娘家,站没站相,走路带风,眼神还这么凶!吓到我们其他尊贵的客人怎么办?我们酒楼讲究的是温婉雅致!你这样的,不符合入场标准!”
武倾城被他这胡搅蛮缠气得笑了。
“白渡书!你找茬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重温一下小时候的感觉?”
白渡书吓得往后缩了一步,但想到这是自己的地盘,顿时又有了底气,梗着脖子。
“怎么?还想动手?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御笔亲题的天下第一楼!你敢在这里撒野,就是藐视皇威!来人啊!有人闹事!”
几个护卫闻声靠了过来,眼神警惕地看着武家父女。
武擎天到底是老江湖,看出白渡书是故意刁难。
“白家小子,你到底想怎样?”
白渡书得意地晃着脑袋。
“不想怎样!按规矩办事!想进去?行!第一,武大将军,您得回去换身朝服再来!”
“第二,武倾城,你得对着我们酒楼大门笑一个,要那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笑!不然,免谈!”
让镖骑大将军穿着上朝的礼服来吃饭?
让巾帼英雄武倾城对着大门搔首弄姿?
这分明是**裸的羞辱!
武倾城拳头捏得嘎吱响,武擎天额头青筋暴跳,眼看就要爆发流血冲突。
“怎么回事?门口吵吵嚷嚷的?”
只见云知带着大丫,从楼梯上缓缓走下。
她今日穿着一身淡雅的水蓝色衣裙,气质如兰。
白渡书一见云知,就像老鼠见了猫,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了一半。
连忙凑上去,添油加醋地把武家父女衣衫不整,仪态不端,意图强行闯入影响酒楼声誉的“恶行”说了一遍。
云知静静地听着,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武家父女,又看了看明显在公报私仇的白渡书,心中已然明了。
她微微一笑,对着武擎天和武倾城盈盈一礼。
“武将军,武姐姐,小妹管教不严,让二位见笑了。白掌柜!”
她转向白渡书,笑容不变,语气却冷了几分,“滥用职权,故意刁难贵客,损害酒楼声誉。罚没本月所有分红及津贴,以儆效尤。现在,向武将军和武姐姐道歉。”
白渡书如遭雷击,脸上的得意瞬间垮掉,变成了哭丧脸。
“三小姐!我…我都是为了酒楼好啊!他们……”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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