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用早饭。
小刀一如既往地占据着最佳位置,面前已经堆了两个碗,正对第三碗发起猛攻。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林夫人看着女儿,顺手又给她夹了个肉包子。
霍渊喝着粥,看着妻女,心里满足的很。
陛下还想让我回去当差?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云知和云裳小声交谈着绣花样子,时不时掩嘴轻笑。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欢快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爹!娘!大姐!二姐!三姐!我回来啦!”
“小弟!”
云知第一个站起来,惊喜地望向楼梯口。
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提着几个大包袱跑了上来。
“小弟!”
云裳也迎了上去,帮他接过手中的包袱,“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林夫人激动的上前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着。
“你这孩子,每次一走就是几个月,连封信都不常写,知不知道娘多担心!”
霍云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娘,在外求学不就这样嘛。老师管得严,课业又重,我这不一得空就赶紧回来看你们了。”
霍渊虽然没说话,但眼中也满是欣慰。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回来就好,先把东西放下,过来吃饭。”
霍云宸笑嘻嘻地应着,把包袱放到一旁,洗了手就在小刀旁边的空位坐下。
“二姐,你还是这么能吃啊?”
他看着小刀面前堆着的碗,忍不住打趣道。
小刀从碗里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臭小子,一回来就调侃我?信不信我揍你?”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顺手给云宸盛了碗粥。
林夫人这时忽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这手是怎么弄的?伤得重不重?疼不疼啊?”
云宸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没事儿娘,就是帮老师砍柴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一点小伤,早就不疼了。”
正在埋头干饭的小刀闻言,忽然抬起头,目光扫过霍云宸手上的伤。
她眉头一皱。
对于这个伤,她记忆太深了,在天门关那个面具人的伤口也是在手上!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一个素不相识,甚至连真面都不敢露的人,为何要拼死救他们?
小刀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
“小弟,你这天天在外头求学,都学了点什么学问啊?说出来让二姐也长长见识。”
霍云宸愣了一下,随即含糊其辞。
“就是些经史子集,圣贤道理,枯燥得很,二姐你肯定不爱听。”
说着,他转移话题,连忙起身去拿带来的包袱。
“对了,我给大家带了礼物!”
他先给林夫人拿出一件做工精细的暖手筒。
“娘,这是南边新式的,冬天用最合适。”
又给霍渊带了一方砚台。
“爹,这是学生从一位老匠人那里淘来的,据说下墨特别顺。”
给云裳的是一套精致的绣线,给云知的是一本诗集。
最后,他拿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神秘兮兮地递给小刀。
“二姐,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带的,保准你喜欢!”
小刀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来,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顿时欢呼一声。
“是酱鸭!还是你小子懂我!”
她高兴地抱住云宸,看似在表达感谢,实则在打量了他的身高和体型。
“谢谢小弟!”
小刀松开他,坐回位置上,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若有所思。
林夫人还在心疼儿子的手伤,絮絮叨叨。
“要我说,你就别去那么远求学了,在家里请个先生不好吗?你看你这手…”
小刀啃着鸭腿,含糊不清地接话。
“娘说得对。小弟,现在咱们家金子,银子多,你想学什么请不到老师?何必跑那么远受苦?”
云宸却立刻摇头,“那怎么行!我老师是当世大儒,学问精深,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总不能一辈子窝在家里吧?”
小刀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
夜晚。
姐弟四人来到大舞台看戏。
小刀几人要了一个雅间,既能看清舞台,说话也方便。
“二姐就带我们来看戏啊?”云宸笑着开口
小刀哼了一声:“怎么?看戏不行啊?”
戏台上,花木兰正唱到替父从军的段落,唱腔激昂,扮相英武。
小刀指着台上问霍云宸。
“小弟,你看这花木兰,代父从军,建功立业。要是换做你,敢不敢上战场?”
云宸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连忙放下茶杯。
“二姐说笑了,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上战场不是送死吗?”
“哦?”
小刀眯着眼睛,“那你说说,花木兰一个女子,为何能在军中隐瞒身份这么多年?”
“这个…”
霍云宸支吾了一下,“假的吧!这只是戏,现实中哪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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