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俱乐部主教练的尸体被抬出体育场时,陈默站在警戒线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穿透骨髓。尽管是盛夏午后,阳光灼热,他却像站在冰窖里一样发抖。
死因确认了。刘警官走过来,摘下墨镜,眼睛里布满血丝,急性心肌梗塞,但是
但是什么?陈默追问。
刘警官压低声音:但他的表情...法医说从未见过如此扭曲的面容,像是看到了极度恐怖的东西。他顿了顿,而且他的双手指甲全部断裂,似乎死前拼命抓挠过什么。
陈默想起自家浴室镜子上那些血字,胃部一阵绞痛。他该告诉警方吗?他们会相信吗?
监控录像呢?他转而问道。
只拍到他一个人跑进更衣室,十分钟后又尖叫着冲出来,倒地身亡。刘警官摇摇头,但奇怪的是,更衣室里的储物柜全部打开了,像是...被一股强风吹开的。
一阵微风拂过,陈默却感到那风阴冷异常,仿佛从坟墓里吹来。他抬头看向体育场入口处的阴影,那里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高挑的轮廓,熟悉的站姿。
刘警官,你相信鬼魂吗?陈默突然问道。
刘警官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三天前我会说不信。但现在...他的目光飘向尸体被抬走的方向,有些是科学解释不了。
如果我说叶尘的鬼魂回来了,并且在追杀所有参与假球的人,你会觉得我疯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刘警官没有嘲笑他,而是严肃地皱起眉:你知道每年有多少警察遇到无法解释的案件?我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遇到这种事,去找老周。
老周?
周正德,退休刑警,现在在档案室帮忙。刘警官掏出笔记本写下一个地址,他对...超自然案件有研究。
陈默接过纸条,心跳加速。也许真有办法对抗叶尘的鬼魂。
还有,刘警官补充道,我们查了叶尘的通话记录。他死前一小时接到一个标注为的电话。这个号码是空壳公司的,但我们还在追查。
老板?难道叶尘背后还有人?陈默想起王浩提到的赌博集团。
与刘警官分开后,陈默立刻拨通了王浩的电话,想问问关于的事,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他决定先去找老周。档案室位于警局旧楼的地下室,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灰尘的气味。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堆满文件的桌前,银发稀疏,眼睛却炯炯有神。
周老师?陈默试探性地叫道。
老人抬起头,目光如电:陈默?刘小子跟我说了你会来。他的声音沙哑却有力,关上门,坐下吧。
陈默照做,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老周身上有种历经沧桑的沉稳,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老周直截了当。
陈默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镜面上的血字,闪烁灯光下的鬼影,以及所有死者离奇的死亡方式。老周静静听着,不时点头。
怨气很重啊。当陈默讲完,老周叹了口气,你教练死得不甘心,执念太深,无法超生。
那怎么办?陈默问道,他会...继续杀人吗?
老周的回答斩钉截铁,特别是你。
陈默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为什么我?我只是拒绝打假球而已!
正因为如此。老周站起身,走向一个老旧的文件柜,在鬼魂眼里,你的反抗导致了他的死亡。逻辑不重要,怨气才是驱动力。
他从文件柜深处取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吹去上面的灰尘:桃木剑,我师父留给我的。三十年来第一次用到。
陈默盯着那个古朴的木盒,既惊讶又怀疑:真的有用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老周打开盒子,取出一把约两尺长的木剑,剑身呈暗红色,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桃木自古驱鬼,加上这些符咒,对付一般怨灵足够了。
他递给陈默:拿着,别弄丢了。
陈默接过桃木剑,意外地感到一阵暖流从剑身传来,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如果他来找我,我该怎么做?陈默问道。
刺他,用尽全力。老周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锐利,然后拖到阳光下。怨鬼最怕两样东西——法器与阳光。
陈默还想再问,手机突然响了。是王浩的号码,但接通后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陈默吗?对方声音急促,我是第一医院的护士,您朋友王浩刚刚被送来,情况很不好...
陈默的心沉到谷底。告别老周后,他飞奔出警局,拦下一辆出租车。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王浩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面色灰白,双眼紧闭,各种仪器连接在他身上,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怎么回事?陈默问值班医生。
突发性昏迷,原因不明。医生推了推眼镜,送来时他一直在重复两个字——教练。
陈默握紧手中的桃木剑,指节发白。叶尘的鬼魂已经开始对他的队友下手了。
他在王浩床边坐下,轻声说:坚持住,兄弟。我会解决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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