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纹师：从废印到掌界 第141章 分析分舵，制定营救

林野的靴底踩过带露的草叶，朝着山洞的方向疾奔。黑袍人那沙哑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凡纹碎片”“界纹裂隙”这两个词像重锤般反复敲击着他的神经。他攥紧了藏在衣襟里的凡纹碎片，碎片的白光透过布料微微泛出，仿佛在与他此刻慌乱的心跳共振——合作是陷阱，不合作是绝境，明天子时的期限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回到山洞时，苏清鸢正靠在岩壁上梳理分舵草图，看到林野脸色凝重地闯进来，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炭笔：“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分舵那边有新情况？”

林野在她身边坐下，将黑袍人提出合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连对方提到“裂空纹魔是打开裂隙的钥匙”这一细节都没有遗漏。苏清鸢听完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草图边缘，眉头拧成了疙瘩：“黑袍人绝对没安好心，他之前多次想夺你的空间纹和凡纹碎片，现在突然提出合作，肯定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墨玄，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我知道是陷阱，”林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从怀中掏出记录分舵情况的布条，摊开在苏清鸢面前，“但我们没有时间了。你看，墨玄的亲卫有五人，每人掌握一种高阶污染纹，外围还有至少二十名纹魔卫，加上裂空纹魔，仅凭我们和反抗军现有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在子时前突破防线毁掉裂隙。”

布条上用炭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分舵的防御细节：纹魔卫换班的一刻钟空隙、污染纹阵午时与子时的防御薄弱期、亲卫在污染殿的巡逻路线，甚至连仓库里凡纹石的存放位置都被林野标记了出来。苏清鸢的目光扫过这些字迹，手指停在了“裂空纹魔祭坛”那一行：“裂空纹魔虽然能撕裂空间，但它有个致命弱点——害怕净化纹的至阳之力。我之前在净化纹总纲里看到过，只要用高阶净化纹击中它的鳞片缝隙，就能暂时压制它的力量。”

林野眼前一亮，他想起在陨星遗迹中苏清鸢用净化纹破除幻境的场景，若能借助净化纹克制裂空纹魔，无疑能减少一大威胁。但很快，他又陷入了沉思：“可我们只有你我两人能使用净化纹，反抗军那边虽然有几位正义之士，却没人掌握高阶净化纹。而且墨玄的锁空杖能封锁空间，我们连靠近裂隙都难，更别说攻击裂空纹魔了。”

苏清鸢沉默片刻，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淡金色的纹印——那是她从家族带来的“净化纹印”，纹印上刻着繁复的高阶净化纹，是苏家传承多年的宝物。“这枚纹印能一次性释放出高阶净化纹的力量，但需要半个时辰的蓄力时间，而且只能使用一次。”她将纹印递给林野，眼神坚定，“如果我们能在子时前让纹印靠近裂空纹魔，或许能为我们争取破坏裂隙的时间。”

林野接过纹印，指尖能感受到纹印中蕴含的温润力量，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分三步走：第一步，联系反抗军，让他们在子时前发动佯攻，吸引墨玄和亲卫的注意力；第二步，我借助空间隐匿石和凡纹碎片的力量，潜入污染殿地下的裂隙入口，同时想办法拖延裂空纹魔的激活；第三步，你带着净化纹印，在纹魔卫换班的空隙潜入仓库，那里存放着大量凡纹石，你可以用凡纹石布置净化纹阵，既能干扰污染纹阵的运转，又能为纹印蓄力争取时间。”

苏清鸢皱了皱眉，担忧地看着林野：“可你一个人潜入污染殿太危险了，墨玄的锁空杖能感知空间波动，就算有空间隐匿石，也未必能瞒过他。而且裂隙入口周围肯定布满了污染纹，一旦触发警报，你就会陷入重围。”

“我有凡纹碎片。”林野举起手中的碎片，白光在他掌心流转，“之前在矿洞时，碎片的力量能破解墨玄的空间封锁，或许它也能屏蔽污染纹的警报。而且我还有空间跳跃纹，实在不行，也能借助跳跃纹脱身。”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清鸢苍白的脸上，“倒是你，身体还没恢复，布置净化纹阵又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能撑得住吗？”

苏清鸢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淡绿色的药液——这是她之前在遗迹中找到的“灵纹液”，能快速恢复精神力。“我还有这个，放心吧，我不会拖后腿的。”她将药液递给林野一半，“我们现在得尽快联系反抗军，李大哥他们昨天偷袭了大哥据点，肯定还在附近休整，只要找到他们的联络暗号，就能把计划传过去。”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分舵草图和记录防御的布条仔细收好，苏清鸢还特意将净化纹总纲中关于“克制裂空纹魔”的章节撕下来，交给林野备用。林野则将空间隐匿石重新带在身上，净化纹印被他小心地藏在腰间，避免被探纹石检测到。

刚走出山洞，林野就将精神力扩散开来，感知着周围的空间波动——黑袍人的气息已经消失，但墨玄的锁空杖残留的空间封锁还在，只是范围缩小到了分舵周围五里。“我们得绕路走，”林野指着西北方向的树林，“那里有一条小溪，反抗军的联络暗号通常会刻在溪边的石头上，而且溪水能掩盖我们的气息，不容易被巡逻队发现。”

两人沿着树林边缘潜行，苏清鸢的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但借助灵纹液的力量，精神状态好了不少。途中遇到两队纹魔宗的巡逻弟子，林野都提前感知到他们的动向，带着苏清鸢躲进灌木丛，借助空间隐匿石的蓝光避开了探纹石的扫描。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远处终于传来潺潺的溪水声。林野扶着苏清鸢躲在一棵大树后，仔细观察着溪边的情况——溪水旁的几块巨石上，果然刻着反抗军的联络暗号：一道斜斜的刀痕，旁边刻着三枚小石子。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安全信号”，表示附近有反抗军的临时据点。

林野从怀中掏出一枚凡纹石，在石头上刻下同样的暗号，然后将石头放在溪边最显眼的位置。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立刻转身，指尖凝聚起凡纹刀的力量，却看到李大哥带着两名反抗军弟子从树林里走出来。

“林兄弟，可算找到你了！”李大哥快步走上前，看到苏清鸢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苏姑娘也没事，太好了！我们昨天偷袭完外围据点，就一直在找你们，担心你们被墨玄追上。”

“我们没事，多亏了这个山洞。”林野松了口气，将李大哥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将分舵的情况和制定的计划告知。李大哥听完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墨玄要打开界纹裂隙？这可不行，一旦裂隙打开，整个中州就完了！你的计划我们同意，但佯攻需要至少一半的人手，我们现在只有十五个人，恐怕很难吸引墨玄的注意力。”

“我有办法。”苏清鸢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新的草图，“这是分舵仓库的布局，里面存放着大量的污染纹石，只要我们派人潜入仓库，将污染纹石引爆，不仅能吸引墨玄的注意力，还能破坏他们的污染纹阵。而且仓库的守卫只有两名纹魔卫，换班时间在子时前一刻，正好能配合我们的计划。”

李大哥接过草图，仔细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苏姑娘想得周到！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分三路行动：一路五人负责佯攻分舵入口，一路三人潜入仓库引爆污染纹石，剩下的七人跟着我，在分舵外围接应你们，一旦你们得手，我们就立刻发动总攻，掩护你们撤退。”

林野点了点头，将记录分舵防御的布条递给李大哥：“这上面有纹魔卫的巡逻路线和换班时间，你们一定要在子时前一刻行动，太早会打草惊蛇，太晚则会错过净化纹阵的薄弱期。”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净化纹总纲的残页，“还有这个，上面记载着克制裂空纹魔的方法，你们派去仓库的人如果遇到纹魔，或许能用上。”

李大哥接过布条和残页，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放心吧，我们一定按计划行事。子时前，我们会在分舵外围的山坡上放三枚信号弹，看到信号弹，你们就可以行动了。”

三人又仔细核对了一遍计划的细节，确定没有遗漏后，李大哥带着两名弟子匆匆离开，去通知其他反抗军成员。林野和苏清鸢则留在溪边，等待子时的到来。

“还有三个时辰。”苏清鸢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余晖透过树叶洒在溪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她靠在林野身边，声音轻轻的，“你说，我们这次能成功吗？”

林野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凡纹碎片传来温暖的触感：“会成功的。我们有净化纹印，有凡纹碎片，还有反抗军的帮助，一定能阻止墨玄，毁掉界纹裂隙。”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分舵的方向，“而且我们还有必须赢的理由——我们不能让更多人像那些被关押的囚犯一样，被污染纹折磨，不能让中州变成纹魔宗的后花园。”

苏清鸢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干粮，掰成两半递给林野：“先吃点东西，保存体力。子时行动，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不能饿着肚子。”

两人坐在溪边，小口吃着干粮，偶尔交流几句计划的细节，气氛虽然紧张，却也多了几分默契。林野将空间跳跃纹的使用方法简单教给了苏清鸢，万一遇到危险，她也能借助跳跃纹脱身；苏清鸢则教林野如何快速激活净化纹印的防御功能，避免被污染纹偷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树林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溪边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两人的衣角微微颤动。林野将精神力集中在耳朵上，能隐约听到分舵方向传来的动静——纹魔宗的弟子似乎在准备打开界纹裂隙的仪式，隐约能听到墨玄的呵斥声和裂空纹魔的嘶吼声。

“时间差不多了。”林野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经升起，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溪面上，“我们该出发了，先去分舵外围的山坡，等反抗军的信号弹。”

苏清鸢点了点头，将净化纹印紧紧握在手中，两人沿着溪边，朝着分舵的方向潜去。途中，林野再次感知到黑袍人的气息——对方似乎一直在分舵周围徘徊，却没有靠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黑袍人肯定在等着坐收渔利。”苏清鸢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得小心，一旦破坏了裂隙，他很可能会突然出手，夺取凡纹碎片和源纹。”

“我知道。”林野将凡纹碎片贴在胸口，“我会时刻注意他的动向，只要他敢出现，我就用空间跳跃纹带着你走，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两人潜到分舵外围的山坡时，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子时的钟声在远处的城镇隐约传来。林野趴在山坡上，借着草丛的掩护观察着分舵的情况——矿洞入口的纹魔卫已经换班，新换班的四名纹魔卫正打着哈欠，显然有些松懈；分舵深处的污染殿方向，传来一阵诡异的光芒，黑色的雾气从矿洞缝隙中渗出，显然墨玄已经开始准备打开界纹裂隙的仪式。

“来了！”苏清鸢忽然指着天空，三枚红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照亮了整个山坡。林野深吸一口气，将空间隐匿石的蓝光催动到极致，对苏清鸢说道：“我去污染殿，你小心点，遇到危险就捏碎空间隐匿石，我会立刻赶过来。”

苏清鸢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担忧：“你也小心，墨玄的锁空杖很厉害，别硬碰硬。”

林野朝着她笑了笑，转身朝着矿洞入口潜去。借助纹魔卫换班的空隙，他像一道影子般滑过矿洞缝隙，进入了分舵内部。通道内的黑色灯笼散发着阴冷的光芒，两侧牢房里的囚犯已经陷入沉睡，只有偶尔传来的呻吟声，让人心中发寒。

林野按照苏清鸢的草图，朝着污染殿的方向潜行。途中遇到两名巡逻的纹魔宗弟子，他都借助空间纹瞬移到他们身后，用凡纹刀将他们打晕，避免发出声响。走到通道尽头的黑色石门时，林野能清晰地感受到石门后传来的强大空间波动——墨玄的锁空杖正在运转，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反抗军的行动。

“砰！”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仓库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红色的火光透过矿洞的缝隙照了进来。石门后的空间波动瞬间变得紊乱，墨玄的怒吼声传来：“是谁敢偷袭我的仓库？！”

林野心中一喜，知道是反抗军成功引爆了污染纹石。他立刻将凡纹碎片的白光注入石门上的污染纹阵，白光所过之处，黑色的纹路纷纷退散，石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林野看到污染殿内的景象：中央的祭坛上，裂空纹魔被黑色的锁链绑在上面，墨玄正手持锁空杖，对着裂空纹魔吟唱着诡异的咒语；五名亲卫站在祭坛周围，手中的污染纹已经激活，黑色的光芒在他们掌心流转。

“就是现在！”林野趁着墨玄分心的瞬间，瞬移到祭坛下方的阴影处。他按照苏清鸢草图上的标记，在阴影中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入口——这是通往界纹裂隙的通道，入口处刻着复杂的污染纹，显然是墨玄为了防止有人闯入而布置的。

林野刚想将凡纹碎片的力量注入入口的污染纹，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阴冷的气息——黑袍人的空间波动！他猛地转身，只见黑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污染殿的角落里，面具上的空间纹散发着黑色的光芒，正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凡纹碎片。

“林野，我们又见面了。”黑袍人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污染殿中回荡，“没想到你真的能潜入这里，看来凡纹碎片的力量，比我想象中更强大。”

墨玄和五名亲卫被黑袍人的声音惊动，纷纷转过身。墨玄看到林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林野！你竟然敢闯进来，今天我非要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林野被夹在墨玄和黑袍人中间，前有锁空杖的空间封锁，后有黑袍人的空间纹威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握紧手中的凡纹碎片，白光在他掌心剧烈闪烁——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立刻毁掉界纹裂隙的入口，否则一旦裂空纹魔被激活，一切都晚了。

可就在他准备动手时，黑袍人忽然瞬移到他面前，黑色的空间纹朝着凡纹碎片抓来：“碎片是我的！”墨玄也同时催动锁空杖，黑色的光芒朝着林野笼罩而来：“谁也别想阻止我打开裂隙！”

两道强大的力量同时袭来，林野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压碎，凡纹碎片的白光也开始变得暗淡。他看着祭坛上即将被激活的裂空纹魔，又看了看远处仓库方向越来越旺的大火——苏清鸢还在那里，反抗军还在为他争取时间，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林野猛地将精神力全部注入凡纹碎片，白光瞬间爆发，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他借助白光的力量，硬生生冲破了墨玄和黑袍人的夹击，瞬移到界纹裂隙的入口前。“就算是死，我也要毁掉裂隙！”林野怒吼一声，将凡纹碎片朝着入口的污染纹砸去。

碎片的白光与污染纹的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整个污染殿开始剧烈晃动，祭坛上的裂空纹魔发出痛苦的嘶吼，黑色的锁链纷纷断裂。墨玄和黑袍人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几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不！我的裂隙！”墨玄疯狂地朝着入口冲来，锁空杖的光芒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黑袍人也不甘示弱，黑色的空间纹在他掌心凝聚，准备趁乱夺取凡纹碎片。

林野看着冲过来的两人，又看了看手中渐渐失去光芒的凡纹碎片——碎片的力量已经耗尽，裂隙入口的污染纹虽然被破坏了一部分，但还没有完全毁掉。他知道，仅凭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挡墨玄和黑袍人的联手攻击。

就在这时，污染殿的大门忽然被推开，苏清鸢手持净化纹印，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布置净化纹阵消耗了大量精神力，但手中的净化纹印却散发着耀眼的金光——高阶净化纹已经蓄力完成！

“林野，接着！”苏清鸢将净化纹印朝着林野掷来，“用它毁掉裂隙入口，快！”

林野伸手接住净化纹印，金光瞬间传遍全身，之前被墨玄和黑袍人造成的伤势竟好了大半。他看着冲过来的墨玄和黑袍人，又看了看苏清鸢坚定的眼神，心中做出了决定。

他将净化纹印对准界纹裂隙的入口，正准备激活，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空间波动——不是黑袍人，也不是墨玄，而是一种更强大、更古老的波动，像是从界纹裂隙的深处传来的。

林野猛地回头，只见裂隙入口的黑光忽然变得异常明亮，一道巨大的黑影从裂隙中缓缓探了出来——那是一只布满鳞片的爪子，爪子上的纹路，竟与凡纹碎片上的“界纹平衡论”残片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这是什么？”墨玄和黑袍人都停下了脚步，眼中满是恐惧。

林野握着净化纹印的手开始颤抖，他看着裂隙中越来越清晰的黑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凡纹碎片——碎片的白光与裂隙中的黑光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仿佛在呼唤着什么。

他忽然明白，墨玄和黑袍人都错了，界纹裂隙中根本没有什么“源纹”，而是封印着更可怕的存在。而他手中的凡纹碎片，不是打开裂隙的钥匙，而是封印裂隙的最后一道屏障。

“快……快用净化纹印加固封印！”苏清鸢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也感受到了裂隙中传来的可怕气息。

林野刚想激活净化纹印，却看到黑袍人突然瞬移到他面前，黑色的空间纹朝着他的手腕抓来：“不！我要源纹！我要掌界境！”

墨玄也反应过来，锁空杖的光芒再次朝着林野笼罩而来：“就算里面是魔鬼，我也要打开裂隙！谁也别想拦我！”

两道力量再次袭来，林野被震得后退几步，净化纹印从手中滑落，朝着界纹裂隙的入口滚去。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又看了看即将落入裂隙的净化纹印，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净化纹印，保住中州！

他猛地催动空间跳跃纹，身体化作一道蓝光，朝着净化纹印飞去。可就在他即将抓住纹印的瞬间，裂隙中的黑影忽然伸出爪子，朝着他抓来——那只爪子上的纹路，竟与他腕间的空间纹印记一模一样！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爪子上的纹路，又看了看自己腕间的印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难道他的空间纹，与裂隙中的存在有着某种联系？

黑影的爪子越来越近，林野能清晰地感受到爪子上传来的强大吸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进裂隙。他看着远处苏清鸢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渐渐失去光芒的凡纹碎片，心中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猛地将凡纹碎片朝着黑影的爪子掷去，同时用尽最后一丝精神力，激活了空间跳跃纹——不是朝着苏清鸢的方向，而是朝着界纹裂隙的深处！

“林野，不要！”苏清鸢的哭喊声在污染殿中回荡。

林野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清鸢，照顾好自己，一定要阻止墨玄和黑袍人……”

他的身影消失在界纹裂隙的黑光中，凡纹碎片的白光与黑影的黑光碰撞在一起，整个污染殿剧烈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墨玄和黑袍人被这股力量震倒在地，看着裂隙中越来越亮的光芒，眼中满是恐惧和贪婪。

苏清鸢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看着裂隙的入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林野，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而界纹裂隙的深处，林野的身体在黑暗中不断坠落，他能感受到周围空间的剧烈波动，也能听到黑影传来的低沉嘶吼。他握紧手中的净化纹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比墨玄和黑袍人更可怕的存在。而他能否活着出去，能否阻止裂隙中的存在降临中州，一切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