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纹师：从废印到掌界 第109章 墨尘临终言 源纹目标显

规则石碑殿的崩塌余波还在震颤，碎石撞击石壁的闷响如同催命的鼓点，在空旷的遗迹中层回荡。林野抱着苏清鸢跌坐在废墟边缘，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壁，才勉强稳住因灵纹之力枯竭而摇晃的身体。苏清鸢的头靠在他的肩头，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淡金色的净化微光在她周身若隐若现，却再也无法驱散那萦绕在她脖颈间的黑色污染纹路——那是墨尘最后一击残留的力量，此刻正像毒蛇般缓慢侵蚀她的经脉。

林野的手指轻轻拂过苏清鸢苍白的脸颊，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心脏阵阵抽痛。他低头看向怀中之人，她的眉头还微微蹙着，似乎在昏迷中仍承受着污染之力的折磨。“再等等，清鸢，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林野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将体内仅存的一丝灵纹之力凝聚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按在苏清鸢的后心，试图用解析纹梳理她体内紊乱的能量，可刚一触碰，那丝灵纹之力就被黑色污染纹路反噬，震得他手腕发麻。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呻吟声从废墟深处传来，打破了短暂的死寂。林野猛地抬头，眼中瞬间闪过警惕的蓝光——是墨尘！他竟然还没死！

林野将苏清鸢轻轻放在石壁旁，用自己的外袍裹紧她的身体，又在她周围布下三道简易的防御灵纹——尽管以他现在的状态，这防御连低阶纹兽都挡不住，但至少能让他在短暂离开时稍感安心。做完这一切，他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石握在手中，深吸一口气，朝着废墟中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崩塌的石块堆积成一座小山，黑色的雾气从石缝中丝丝缕缕地渗出，那是墨尘体内污染界纹失控的迹象。林野拨开挡路的碎石，每走一步都要忍受灵纹之力耗尽带来的眩晕感，眼前甚至开始出现模糊的重影。当他终于在一块断裂的石碑下找到墨尘时，心脏不由得一沉——这位纹魔宗中层的身体已经被巨石压得扭曲，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鼻腔不断涌出，染黑了身下的石板，原本泛着灰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的血色，唯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证明他仍吊着最后一口气。

“咳……咳咳……”墨尘感受到有人靠近，艰难地转动眼球，当看到林野的身影时，眼中突然爆发出一丝怨毒的光芒，“是你……林野……”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碎玻璃，“没想到……我墨尘……竟然栽在你这个……连灵纹境都没到的毛头小子手里……”

林野站在墨尘面前，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的右手仍紧握着那块碎石，只要墨尘有任何异动，他会立刻结束这场闹剧。但此刻的墨尘显然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他试图抬起手，却只能让手指微微颤抖，最终无力地垂落在石板上，溅起一小片黑色的血花。

“你以为……毁掉污染核心……就赢了吗？”墨尘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疯狂，牵动了伤口，让他再次剧烈咳嗽，“太天真了……污染核心……不过是纹魔宗计划的……冰山一角……”

林野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能听出墨尘的话里藏着重要的信息。“纹魔宗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他沉声问道，目光死死盯着墨尘，生怕错过一个字。

墨尘的眼睛缓缓眯起，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我们要找的……不是普通的界纹……是源纹……是能掌控整个界纹大陆……规则的源纹！”

“源纹？”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词他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见过，可从墨尘口中说出来时，那股带着疯狂的敬畏感，让他瞬间意识到这东西的重要性。“源纹到底是什么？它在哪里？”

墨尘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他咳了两声，黑色的血液顺着下巴滴落，“不过……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慢慢查到的……陨星遗迹……只是我们寻找源纹的……第一站……”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纹魔宗……已经在三大洲……布下了眼线……只要找到源纹……到时候……整个大陆都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都得死……”

林野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墨尘眼中逐渐消散的光芒，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墨尘的衣领，“告诉我，源纹和陨星遗迹有什么关系？苏清鸢体内的污染之力怎么解？”

墨尘被林野的动作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但他脸上的嘲讽却更浓了，“污染之力……无解……除非……找到源纹……用源纹的力量……净化一切……”他的眼睛开始向上翻白，声音细若蚊蚋，“可惜……你永远……找不到……源纹的线索……就在……规则石碑……”

说到这里，墨尘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了一下，黑色的雾气从他七窍中疯狂涌出，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林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只见墨尘的身体在黑雾中快速干瘪、萎缩，最终化为一滩黑色的脓水，渗入石板的缝隙中，只留下一件空荡荡的黑袍，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林野站在原地，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墨尘最后的话——“源纹的线索就在规则石碑”。他猛地转身，朝着之前规则石碑矗立的方向跑去，不顾脚下碎石的硌痛，也不顾眩晕感的加剧。当他冲到废墟中心时，却只看到一堆破碎的石碑残片，金色的纹路早已黯淡无光，只剩下黑色的污染痕迹在残片上缓慢消散。

“线索在哪里？”林野蹲下身，双手颤抖地捡起一块较大的石碑残片，用解析纹仔细探查。蓝光在残片上流转，却只能看到混乱的能量残留，没有任何关于源纹的信息。他又接连捡起几块残片，结果依旧相同——规则石碑已经在崩塌中彻底损毁，墨尘口中的线索，似乎也随着石碑的破碎而消失了。

就在林野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的手指突然触碰到残片边缘一处凸起的纹路。那纹路与石碑上其他的灵纹不同，它不是金色，也不是黑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极其淡的银灰色，像是被岁月磨平了光泽。林野心中一动，立刻将解析纹的力量集中在指尖，缓缓触碰那道银灰色纹路。

“嗡——”

一声细微的震颤从残片传来，银灰色纹路突然亮起，一道极其微弱的光影从纹路中投射出来，映在前方的石壁上。林野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道光影，只见光影中逐渐浮现出一幅模糊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陨星遗迹的轮廓，而在遗迹最深处的位置，有一个用银灰色纹路勾勒的复杂图案，图案下方刻着两个模糊的古字，林野仔细辨认了许久，才勉强认出那是“源纹”二字。

可还没等他看清地图上的其他细节，银灰色纹路的光芒就开始快速减弱，光影也变得扭曲起来。林野连忙用手捂住残片，试图留住这最后的线索，可他体内的灵纹之力实在太过枯竭，根本无法支撑解析纹的持续运转。转眼间，银灰色纹路的光芒彻底熄灭，光影消失不见，残片又恢复成普通的石块，只有那道凸起的纹路还证明着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林野握着残片跌坐在地，心中既激动又焦急。激动的是，他终于找到了关于源纹的线索；焦急的是，线索太过模糊，而且苏清鸢的情况越来越危急。他低头看了一眼残片上的银灰色纹路，突然想起之前在规则石碑上研究时，曾在石碑底部看到过类似的纹路，只是当时被黑色污染纹路覆盖，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难道源纹的线索就藏在规则石碑的底部？”林野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他立刻站起身，朝着废墟中规则石碑的基座位置跑去。可当他扒开碎石，看到那早已被压碎的基座时，心又沉了下去——基座已经四分五裂，黑色的污染纹路还残留在碎块上，根本找不到任何银灰色的痕迹。

就在林野感到无措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猛地回头，以为是纹魔宗的人追来了，却看到苏清鸢正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清醒了许多。

“清鸢！你醒了！”林野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清鸢摇了摇头，声音依旧虚弱，“我没事……只是体内的污染之力……好像更严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黑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小臂，“刚才……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源纹？”

林野心中一怔，没想到苏清鸢在昏迷中竟然听到了他和墨尘的对话。他没有隐瞒，将墨尘的话和自己发现银灰色纹路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清鸢，最后将那块残片递给她，“这是唯一的线索，可我现在灵纹之力耗尽，根本无法进一步解析。”

苏清鸢接过残片，指尖轻轻拂过那道银灰色纹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道纹路……我好像在家族的古籍中见过……”她抬头看向林野，眼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古籍上说，这是‘上古传承纹’，只有承载着重要信息的器物上才会出现，而且必须用纯净的净化之力才能激活。”

“净化之力？”林野心中一动，“你的净化纹能不能激活它？”

苏清鸢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将残片捧在胸前。淡金色的净化微光从她的掌心缓缓渗出，逐渐包裹住残片。起初，银灰色纹路没有任何反应，可随着净化之力的持续注入，残片突然开始微微发热，银灰色纹路再次亮起，这一次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明亮，而且没有出现衰减的迹象。

林野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残片，只见银灰色纹路逐渐延伸，在残片表面勾勒出更多复杂的图案，最终形成一幅完整的微型地图——地图上不仅标注了陨星遗迹的结构，还在核心区域之外标注了三个红点，每个红点旁边都刻着一个古字，分别是“风”“火”“水”。而在地图的最上方，还有一行模糊的古文字，苏清鸢辨认了许久，才缓缓念出：“源纹分三魄，藏于三灵穴，集齐三魄力，方见源纹踪。”

“三灵穴？”林野皱起眉头，“难道是指陨星遗迹中的三个特殊区域？”

苏清鸢点了点头，她的脸色因为持续输出净化之力而变得更加苍白，“应该是这样。古籍中记载，上古灵纹师会将重要的宝物分成多份，藏在不同的灵穴中，只有集齐所有部分，才能获得最终的宝物。”她看向林野，眼中带着一丝担忧，“可我们现在的状态，别说寻找三灵穴了，就连离开这里都很困难，而且……”

苏清鸢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震动突然从遗迹深处传来，比之前的崩塌更加猛烈。林野连忙扶住苏清鸢，抬头看向头顶的石壁，只见无数细小的裂纹正在快速蔓延，碎石开始不断掉落，显然是刚才的崩塌引发了连锁反应，整个遗迹中层都即将塌陷。

“不好！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林野脸色大变，他扶起苏清鸢，将残片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你还能走吗？”

苏清鸢咬了咬牙，勉强站起身，“我可以……”可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就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林野及时扶住她，恐怕已经摔倒在地。

林野看着苏清鸢虚弱的样子，心中一痛，他毫不犹豫地将苏清鸢打横抱起，“我带你走！”说完，他朝着遗迹中层的出口方向跑去。

可刚跑没几步，前方的通道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一块巨大的石板从头顶坠落，彻底堵住了出口。林野连忙停下脚步，心中焦急万分——出口被堵，他们被困住了！

“怎么办？”苏清鸢紧紧抓住林野的衣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能感受到周围的石壁震动得越来越剧烈，黑色的雾气从地面的裂缝中不断涌出，那是遗迹崩塌引发的污染之力扩散。

林野环顾四周，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其他的出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废墟另一侧的一道暗门上——那道暗门隐藏在石壁后面，之前被碎石挡住，现在因为震动，碎石滑落，才露出了暗门的轮廓。暗门上刻着复杂的灵纹，与规则石碑上的灵纹相似，但更加古老。

“那里有一道暗门！”林野抱着苏清鸢朝着暗门跑去，途中不断有碎石从头顶掉落，他只能用身体护住苏清鸢，任凭碎石砸在自己的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终于，他们来到了暗门面前。林野放下苏清鸢，开始用解析纹解析暗门上的灵纹，可刚一触碰，暗门就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一股强大的排斥力将他震开，“这道暗门的防御灵纹太强了，我的解析纹根本无法破解！”

苏清鸢扶着石壁，缓缓走到暗门面前，她看着暗门上的灵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道灵纹……好像需要污染之力才能激活……”她抬头看向林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古籍上说，有些上古暗门会设置双重激活条件，纯净之力负责解析，污染之力负责开启……”

“污染之力？”林野皱起眉头，“可我们现在哪里有污染之力？而且就算有，也不能用它来开启暗门，万一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怎么办？”

就在这时，苏清鸢突然抓住林野的手，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小臂上——那里正是黑色污染纹路蔓延的地方，“用我体内的污染之力！”

“不行！”林野立刻抽回手，眼中满是坚决，“这样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我绝对不会同意！”

苏清鸢看着林野，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依旧坚定地说道：“林野，我们没有时间了！如果不开启暗门，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到时候谁来阻止纹魔宗寻找源纹？谁来保护界纹大陆？”她再次抓住林野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臂上，“相信我，我能控制住体内的污染之力，只要开启暗门，我们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林野看着苏清鸢坚定的眼神，心中如同刀割。他知道苏清鸢说的是对的，他们没有时间犹豫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将解析纹的力量注入苏清鸢的小臂，开始引导那股黑色的污染之力——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触污染之力，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瞬间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上来，让他感到阵阵恶心，甚至连灵魂都在颤抖。

苏清鸢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她咬紧牙关，用净化之力死死压制住体内躁动的污染之力，确保它不会在引导过程中失控。淡金色的净化微光与黑色的污染纹路在她的小臂上交织，形成一幅诡异而危险的画面。

“准备好了吗？”林野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苏清鸢点了点头，“开始吧！”

林野深吸一口气，将引导出的黑色污染之力凝聚在指尖，缓缓朝着暗门上的灵纹按去。当污染之力接触到灵纹的瞬间，暗门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黑光，黑色的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在暗门上快速蔓延，与林野指尖的污染之力相互呼应。

“就是现在！”苏清鸢突然喊道，她将体内的净化之力全部注入暗门，淡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暗门上的灵纹开始快速转动，发出“轰隆”的巨响。

林野能感受到暗门正在逐渐松动，他加大了污染之力的输出，可就在这时，苏清鸢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林野心中一惊，连忙回头，只见苏清鸢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黑色的污染纹路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脸颊，呼吸也变得极其微弱。

“清鸢！”林野想要放弃，可暗门已经开始缓缓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从门后传来，证明门后是安全的区域。他咬了咬牙，将最后一丝污染之力注入暗门，然后立刻抱起苏清鸢，在暗门完全打开的瞬间，冲进了门后的通道。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林野抱着苏清鸢，沿着通道快速奔跑，身后传来遗迹中层彻底崩塌的巨响，震得通道都在剧烈颤抖。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跑，直到跑出通道，来到一处宽敞的石室，才终于停下脚步。

林野将苏清鸢放在石室中央的石台上，立刻检查她的状况——她的呼吸已经极其微弱，黑色的污染纹路已经蔓延到了她的眉心，眼看就要侵入识海。林野心中焦急万分，他连忙将体内仅存的一丝灵纹之力和苏清鸢残留的净化之力结合，试图压制污染之力的蔓延，可效果微乎其微。

就在林野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石室墙壁上刻着许多古老的灵纹，这些灵纹呈现出淡绿色，散发出一股温和的生命气息。林野心中一动，他扶着苏清鸢，让她靠在刻有灵纹的墙壁上，然后用解析纹探查这些灵纹的作用。

“是‘生命滋养纹’！”林野心中一喜，这些灵纹能够缓慢修复受损的经脉，还能驱散少量的污染之力。虽然效果缓慢，但至少能暂时保住苏清鸢的性命。

林野将苏清鸢安置好，让她的身体尽可能多地接触墙壁上的灵纹，然后坐在她身边，开始运转仅存的灵纹之力恢复体力。他看着苏清鸢眉心缓慢蔓延的黑色纹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三灵穴，集齐源纹三魄，用源纹的力量彻底清除苏清鸢体内的污染之力。

可就在这时，石室的另一扇门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林野猛地抬头，眼中瞬间闪过警惕的蓝光——有人来了！

他缓缓站起身，将苏清鸢护在身后，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碎石，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门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不止一个人，从脚步声的节奏来看，来者的实力绝对不弱于墨尘。

“是谁？”林野沉声喝道，声音在石室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现在灵纹之力未恢复，苏清鸢又昏迷不醒，根本无法应对强敌。

门缓缓打开，几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周身笼罩着浓郁的黑色雾气，手中握着黑色的长剑，散发出的气息比墨尘还要恐怖——是纹魔宗的高层！他们竟然追来了！

为首的黑色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黑色纹路的脸，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没有任何瞳孔，看着林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林野，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不过，这一次，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林野的心脏沉到了谷底，他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色身影从门后走出，将石室的出口彻底堵住，心中明白，一场比之前更加艰难的战斗，即将开始。他回头看了一眼靠在墙壁上昏迷的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算是死，他也要保护好苏清鸢，不让她落入纹魔宗的手中。

可就在这时，为首的黑色身影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复杂的“魔”字，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知道这是什么吗？”黑色身影冷笑一声，“这是‘纹魔令’，只要我激活它，就能召唤出高阶纹魔，到时候，别说你了，就算是整个陨星遗迹，都会被纹魔吞噬。”

林野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没想到纹魔宗竟然还有这样的底牌。高阶纹魔的实力他虽然没见过，但光是想想墨尘操控的低阶纹魔的威力，就足以让他感到恐惧。

黑色身影缓缓举起令牌，黑色的雾气开始在令牌上凝聚，“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交出源纹线索和苏清鸢，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要么，就看着你和苏清鸢被纹魔一点点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林野看着令牌上不断凝聚的黑色雾气，又看了一眼身后昏迷的苏清鸢，心中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交出线索和苏清鸢，不仅对不起苏清鸢的信任，还会让纹魔宗的阴谋得逞；可如果不交出，他和苏清鸢都将死在这里，而且还会释放出高阶纹魔，危害整个遗迹。

就在黑色身影即将激活令牌的瞬间，石室墙壁上的生命滋养纹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绿光，苏清鸢的身体猛地一颤，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黑色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坚定取代。

“林野，不要……答应他们……”苏清鸢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就算是死……我们也要……阻止纹魔宗……”

林野看着苏清鸢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犹豫瞬间消失。他握紧手中的碎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清鸢，我们一起战斗！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黑色身影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猛地握紧令牌，黑色的雾气瞬间爆发，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令牌中传出，整个石室都开始剧烈颤抖，墙壁上的生命滋养纹也开始出现裂纹。

林野和苏清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他们缓缓站起身，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可就在这时，石室的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一道巨大的裂缝从他们脚下蔓延开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裂缝中传来，将林野和苏清鸢瞬间向下拉扯。

“怎么回事？”黑色身影惊呼一声，他想要抓住林野，却被裂缝中传来的吸力震开。

林野抱着苏清鸢，在裂缝中快速下坠，他能感受到周围的空间正在不断扭曲，一股陌生的能量包裹着他们，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看着上方越来越小的洞口，以及黑色身影愤怒的面孔，心中充满了疑问——这道裂缝是怎么出现的？裂缝下面又是什么地方？他们还能活下去吗？

无数的疑问在林野的脑海中盘旋，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苏清鸢，在无尽的黑暗中不断下坠。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生是死，但他知道，只要他们还活着，就绝不会放弃对抗纹魔宗，绝不会放弃寻找源纹的希望。

而在裂缝上方，黑色身影看着逐渐闭合的裂缝，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他缓缓收起令牌，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通知下去，全面封锁陨星遗迹，任何人都不准进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在下面待多久。”

黑色的雾气再次笼罩了石室，纹魔宗的人缓缓退出石室，只留下那道逐渐闭合的裂缝，以及裂缝下方那片未知的黑暗。林野和苏清鸢的命运，此刻正悬在半空，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