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在枝头发出令人烦躁的嗡鸣声,在烈日下更显燥热,房檐下的绿叶明明葱葱郁郁,却萎靡的要折掉。
坐在廊下唉声叹气,感叹世事之无常,阿吉已经三天没有和文才疯玩了,她现在每天最多的活动就是看林九打拳练功,不累也看累了。
本来和文才小朋友玩的好好的,自兰婆带着哑女天天来拜神求符,文才就领了林九的任务,围着兰婆哑女转悠,尤其是哑女,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今天瞪了文才好几眼,有生气多了。
劲瘦有力的身躯被包裹在白色粗布下,只能看到结实油亮的臂膀,古铜色的肌肤柔嫩而强健,若隐若现的肌肉,青筋线条浮于其上,昭示着力量感,每一拳的打出都带起一阵风旋,风拂过阿吉鬓角的头发,带来一阵凉风。
阿吉承认,自己就是喜新厌旧的家伙,明明刚看到林九练功时那么激动那么喜欢,恨不得自己也操练一段,这才看几天啊,就又没意思了。
唾弃自己一秒钟,多一点都不行。
文才满头大汗的举着一盆白色的东西跑进来,气喘吁吁的给林九看,林九一点没停,微微点头,就让文才送进去里屋,让哑女都吃掉,文才一点不耽误的就进去了,路过阿吉的时候还不忘严肃的冲阿吉点点头,意思是我身负重任忙着呢,你先自己玩哦。
静室里只有哑女在虔诚的跪拜,很久没有这么宁静,什么都不想,把那些血海深仇都抛之脑后,不必被那些噩梦夜夜纠缠,她想回到过去,但那是不可能,时光不会倒流,人死不能复生,戏班被歹人霸占,爹就死在她面前,自己也被师姐叫人侮辱,胸腔被悲愤之情充斥,几欲破胸而出,随着回忆一幕幕浮现,呼吸渐渐粗重…
“来喽!姐姐,你的药我拿来了哦,快趁热吃吧,嘿嘿嘿。”,文才恨不得直接把盆塞进哑女嘴里,生怕晚一会儿就会耽误药性,那样他的任务就完成的不完美了。
哑女很想忍下去,可她真的不行了,在不表态,这白花花、胖乎乎的大肉虫就要爬到她脸上了,一根手指把盆推的远远的,嘴唇振动,似乎要开口说什么。
“唉呀,太好了,文才可真是太棒了,可是帮了大忙,”,兰婆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半凝固的那种,哑女似乎在碗上看到一股黑气,蒸腾而上。“我一会儿啊,把这些好好的炸了,再撒上些药粉,保准好吃!放心吧,都是林道长教好的。”
自林九给哑女看过之后,兰婆看着哑女一日比一日好起来,精神越来越足,都能和文才闹了,可不好嘛,碗放下,接过那盆大胖虫子,掂量掂量,还挺实在,应该能吃两天了。
哑女瘪着嘴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听着兰婆夸文才乖巧能干,心里憋屈的很,不过看在这是兰婆费心给她熬的,也不是不能一口闷下去,心一横,拿起碗就要干了,好在兰婆拦的快。
“诶呦!可不能,可不能啊,这是林道长给我开的风湿膏,不能吃哦,小囡饿了呀,阿婆给你做饭去,这个不能吃的呀。”
被当孩子哄了,哑女红着脸,她这辈子就没出过这种糗,耳边的笑声极其刺耳,一个眼神过去,世界立马安静了。
自从兰婆来做饭开始,阿吉就吃的越发多了,以前她可以一顿只吃一碗米饭,现在她却能连吃两碗,再来个馒头,吃得多就容易积食,积食了她就想动动,看着林九不止要干着义庄的活计,还要日夜练习功夫和道法,阿吉悄然的起了心思。
其实在很久以前阿吉就有一个武侠梦,道法高深且总能力挽狂澜的林道人还曾经是她的理想型呢,拜托诶,打僵尸可是很酷的。
不知道茅山收不收女弟子,如果真的能学到手搓天雷,那阿吉觉得也不是不能克服一下她懒得要死的习性。想想以后她会伴随着那炫酷的出场特效,起手就是大雷,那真是让她做啥都行,当然了,数学题除外。
心动不如行动,阿吉决定要拜师学艺,既然这样,林九,你可别怪我啊,阿吉想着想着,嘿嘿嘿的奸笑起来,笑得文才都起鸡皮疙瘩了,生怕他阿吉姐姐被鬼上身了。
阿吉一拍大腿,冲了出去,准备好好的谄媚一把,兰婆每天都是日出就来,黄昏才走,走的时候还会把剩的饭菜和一些小点心放在锅里,毕竟都挺能吃的。
把小点心都堆在盘子里,阿吉还哼着歌摆了盘,估摸着林九也忙完了,就举着点心去敲了房门,,可得快点,不然一会儿人家再睡了。
“怎么了?可是又摸坏了什么?”,林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多少已经了解一点阿吉的个性,懒得出奇,不支使不会动,而且极其重口腹之欲,会让她把食物让出来的绝不会是小事。
阿吉很想当场拜师,不过她还是有些面嫩了,先夸一夸,也方便进入话题,“嘿嘿,只是怕您练功累到,给您送点夜宵,再说了,您道法高深,我对您的敬仰尤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能给您打打下手那都是我的荣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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