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5月10日的傍晚,北京的气温渐渐降了下来,国术馆附近的老澡堂里雾气腾腾。
白天从端王府石狮子底座找到1900年密道完整图纸后,众人连夜核对路线、标注通风口与紧急出口,忙到傍晚才稍作歇息。
李天骥想着明天就要进入密道,需彻底理清线索逻辑,又怕在国术馆被黑衣人盯梢,便揣着简化版密道示意图,独自来这常去的老澡堂,想借着热水泡澡的松弛劲儿,再顺一遍所有关键节点。
老澡堂是几十年的老店,老板跟李天骥相熟,见他进来,笑着招呼:“李师傅,还是老位置?水温刚调好,正舒服!”
李天骥点头应着,把示意图折好,放进澡堂入口的储物柜里,又将藏在袖中的几颗算盘珠塞进裤兜,这才拎着毛巾,穿过满是水汽的走廊,走到最里面的隔间——这里靠墙,视野好,能看清门口动静,之前多次在这里梳理线索,从没出过岔子。
隔间里的热水刚注满,水面泛着细密的泡泡,热气往上冒,很快就模糊了隔间的玻璃。
李天骥褪去衣物,慢慢走进浴缸,热水没过肩膀,连日来的疲惫瞬间消散大半。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遍过着明天的密道计划:先从“坤六”地砖备用通道进入,用“云手”铜钥匙开启第七扇门后的“云手”机关,避开走廊暗器;再到68号门,输入“ZM68GAP”密码 “庚子”数字“37”,用铜钥匙配合“云手”招式打开门;进入后先去储物间找炸弹零件,确认数量型号,再去藏匿柜拿国宝名录,最后检查通风口是否通畅,确保紧急出口能正常使用。
就在他琢磨“炸弹零件若太多,该如何快速转移”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吱呀”声——像是天花板的木板被人轻轻撬动。澡堂的天花板是老式木质结构,年久失修,偶尔会有响声,可这声音太刻意,而且就在他隔间的正上方,绝不是自然松动。
李天骥瞬间警觉,眼睛依旧闭着,却悄悄调整了姿势,将右手挪到浴缸边缘,手指轻轻搭在毛巾上,耳朵紧紧盯着头顶的动静。
紧接着,头顶的木板又动了一下,一道细小的黑影从缝隙里探出来,借着水汽的掩护,悄悄往下看——是一双穿着黑色手套的手,正抓着天花板的木梁,显然有人在上面趴着,观察他的动静。
“果然有人跟着。”李天骥心里有数,没有立刻起身,反而故意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脖子,装作放松的样子,实则在判断对方的位置。
头顶的黑影见他没察觉,动作渐渐大胆起来,木板被掀开更大的缝隙,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双脚勾着木梁,身体倒挂下来,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刀身裹着黑布,显然是怕反光暴露位置。
水汽越来越浓,倒挂的杀手看不清浴缸里的细节,只看到李天骥背对着门口,似乎还在闭眼休息,便慢慢调整身体,将短刀从黑布里抽出来,刀身划过空气,带着一丝凉意。
距离越来越近,杀手的手已经快要碰到李天骥的肩膀,只要再往前伸一点,就能用短刀抵住他的喉咙,逼他说出密道图纸和国宝名录的位置。
就在短刀即将碰到李天骥肩膀的瞬间,李天骥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快速向左侧转身,同时伸出右手,借着转身的惯性,使出太极“十字手”——右手精准锁住杀手的手腕,左手顺势托住杀手的肘部,双手交叉用力,形成“十字”锁势,死死钳住杀手的手臂。
“啊!”杀手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疼得叫出声,手里的短刀“哐当”一声掉进浴缸,溅起一大片水花。
他想挣扎,双脚用力晃动,试图挣脱木梁的勾挂,可李天骥的“十字手”锁得极稳,太极的“粘劲”让他越挣扎,手臂被锁得越紧,手腕处传来阵阵剧痛,几乎要断裂。
李天骥没有松劲,反而借着杀手挣扎的力道,轻轻往前一推——杀手双脚没抓稳木梁,“扑通”一声从天花板上掉下来,重重摔在浴缸旁边的水泥地上,疼得蜷缩起来。
没等杀手爬起来,李天骥立刻从浴缸里站起来,随手抓起旁边的毛巾,缠住杀手的脚踝,用力一拉,杀手刚撑起的身体又摔了下去,头撞到了墙角,瞬间晕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几秒内,隔壁隔间的人只听到“哐当”一声和水花声,还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打碎了东西,没人过来查看。李天骥喘了口气,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走到杀手身边,蹲下检查。
杀手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眼睛,眼睛紧闭,嘴角有血迹,显然撞得不轻。他伸手摘掉杀手的面罩,发现竟是昨天绑架柳德米拉的两名黑衣人之一!之前公安同志押走时,他趁机挣脱了看守,没想到竟跟踪到澡堂,想趁他独处时突袭。
李天骥立刻从裤兜里掏出算盘珠,用毛巾裹住,塞进杀手的嘴里,防止他醒来后喊叫;又用杀手身上的黑色紧身衣,将他的手脚绑在隔间的水管上,绑得结结实实,确保他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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