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的京都,樱花开得正盛。东山脚下的青莲寺外,一条青石小径被粉色的樱花瓣铺满,风一吹,花瓣便打着旋儿落在行人肩头,连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花香。往日里清净的寺院门口,今天却围满了人——有举着相机的媒体记者,有好奇围观的市民,还有几个穿着深色西装、表情肃穆的男人,站在人群外围,时不时抬头望向寺院大门,眼里满是复杂。
他们是日本右翼组织的成员,来送他们的首领松本健一最后一程——今天,是松本健一剃度出家的日子。
自东京塔点亮巨型十字手霓虹后,松本健一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以前的他,总带着一身凌厉的气场,提起“历史”“和平”便眉头紧锁,凡事都想着“维护组织立场”;可现在,他常常一个人去和平公园,坐在十字手石碑前发呆,手里攥着古井喜实的遗书复印件,一遍遍读着“太极核心是包容共生”;有时还会跟着公园里的老人学打太极,比十字手的动作从生疏到熟练,眼里的戾气也渐渐被温和取代。
半个月前,松本健一突然在组织内部召开会议,宣布自己要出家为僧。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有人反对,说“首领出家,会让组织颜面扫地”;有人不解,说“您刚带领我们正视历史,怎么就突然要遁入空门”;还有人担心,说“您走了,组织该怎么办”。
可松本健一态度坚定,只说了一句话:“以前我执着于‘立场’,伤害过别人,也困住了自己;现在懂了古井先生的话,才知道最好的‘坚守’,是放下执念,用余生去忏悔,去守护和平。出家不是逃避,是换一种方式,继续走古井先生没走完的路。”
他说服了反对的成员,也安排好了组织的后续事务——由几个认可“和平理念”的年轻成员共同管理,核心任务从“维护立场”变成“推动中日和平交流”,还特意叮嘱他们,每月要去和平公园打扫,要组织成员学太极、传十字手。
今天清晨五点,松本健一就来到了青莲寺。他脱下了穿了大半辈子的深色西装,换上了寺里准备的素色僧衣,头发也被简单梳理整齐,坐在禅房里,听住持讲解出家的仪轨。阳光透过禅房的木窗,落在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只剩平静与释然。
“松本施主,出家后便要放下过往执念,以慈悲之心待世人,以平和之心守本心,你可做好准备?”住持双手合十,语气温和地问道。
松本健一点了点头,双手也慢慢合十,目光坚定:“住持放心,我已放下过往执念,往后余生,只愿以僧身,传和平之道,赎往日之过。”
上午九点整,剃度仪式正式开始。青莲寺的大雄宝殿前,搭起了简单的法台,住持手持剃刀,站在法台中央;松本健一则跪在蒲团上,腰背挺直,目光平视前方,那里,摆放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里,古井喜实正比着十字手,笑容温和。
寺院门口的人群早已安静下来,媒体记者们举着相机,对准法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右翼组织的成员们站在人群前排,眼里满是不舍,却没人再反对,只是悄悄在胸前比出十字手,像是在为松本健一祈福。
“今日,松本健一施主愿舍俗家身份,遁入空门,法号‘空和’,取‘放下执念,守护和平’之意。”住持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寺院,“现在,剃度开始。”
话音落下,住持举起剃刀,慢慢靠近松本健一的头顶。阳光落在剃刀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那把刀——这一刀落下,便意味着松本健一彻底告别过往,以“空和”之名,开启新的人生。
剃刀轻轻落下,第一缕黑发顺着刀刃滑落,落在蒲团旁的白纸上,格外显眼。松本健一微微闭眼,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双手合十的姿势更紧了些,嘴里轻声念着:“愿以余生,赎往日之过,传和平之道。”
住持的动作很轻,也很稳,一缕缕黑发不断落下,松本健一的头顶渐渐变得稀疏。寺院里很静,只有剃刀划过头发的轻微声响,还有偶尔传来的风吹樱花瓣的声音,温柔得让人心里发酸。
媒体记者们不停按着快门,镜头里,松本健一的眼神越来越平静,头顶的黑发越来越少,素色的僧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干净。右翼组织的成员们,有人悄悄抹了抹眼泪,有人再次举起手,比出十字手,对着法台的方向,轻声说道:“首领,我们会记住您的话,会好好守护组织,好好传递和平。”
就在剃刀剃到头顶中央,大部分黑发都已落下时,意外突然发生。
住持刚剃完头顶右侧的最后一缕头发,正准备调整姿势剃左侧,就见松本健一头顶剩余的头发,突然开始自动旋转起来——不是杂乱无章的晃动,而是顺着一个固定的轨迹,顺时针慢慢旋转,速度不快,却格外明显。
“咦?这是怎么了?”有人率先发现了异常,忍不住小声惊呼起来,纷纷凑近了些,盯着松本健一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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