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深秋,广岛的街头褪去了盛夏的燥热,清晨的风裹着银杏叶的清香,轻轻拂过青石板路。
自“古井喜实口误说十只手”“太极广播遇天应”后,当地学太极、盼和平的氛围愈发浓厚,李天骥联合广岛和平组织民众与专程从北平来几个的老乡代表,提议办一场“太极和平游行”——不用喊激烈的口号,不用举夸张的标语,参与者们统一穿太极服,打着太极慢慢前进,用整齐的招式传递和平心意,消息一传开,短短三天就有上万人报名。
就连周边城镇的百姓,都特意提前赶来,就为了参与这场特别的游行。
游行定在清晨八时出发,起点是广岛和平公园,终点是城郊的太极练习场,全程三里路。
不到七时,和平公园就挤满了人,上万人穿着统一的浅灰色太极服,袖口绣着小小的白色太极图,远远望去,像一片整齐的“太极海”。
有人对着和平碑深深鞠躬,把“盼和平”的心愿悄悄说给石碑听;有人互相整理太极服的领口,帮同伴系好腰带;还有老人牵着小孩的手,教他们摆“起势”的基础姿势,嘴里轻声念叨“等会儿跟着队伍走,别掉队”。
李天骥穿着一身深灰色太极服,站在队伍最前面,手里拿着一面小旗,旗面上印着“太极护和平”五个字,旁边还绣着碑角的小苹果图案。
他时不时回头,对着队伍喊两句:“大家等会儿打太极时,不用太快,跟着鼓点走,动作稳就行,咱们要的是整齐,是心意。”
古井喜实则站在队伍第二排,身边跟着几个之前学太极的学生,他一边帮学生纠正“云手”的姿势,一边笑着说:“等会儿游行时,要是忘了招式,就看我,咱们跟着队伍慢慢打,别慌。”
学生们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手里还攥着之前画的“十只手”小卡片,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生怕等会儿记错动作。
就在队伍准备出发时,人群后面突然挤进来四个穿太极服的身影,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刻意往人多的地方钻——正是之前没彻底死心的顽固右翼分子,为首的还是那个被太极桩整得劈叉倒地的矮个右翼。
他咽不下之前的气,又怕直接捣乱被人认出来,就特意找了四套太极服,带着三个手下混进队伍,想趁游行时故意跳错步、打乱节奏,让这场“整齐的太极游行”变成笑话,好出一口恶气。
“记住,等会儿打太极时,咱们故意顺拐,或者慢半拍,让周围的人跟着乱,到时候他们肯定慌,游行就乱了!”
矮个右翼压低声音,对着手下叮嘱,眼里藏着几分得意——他觉得太极招式看着简单,跟着比划就行,肯定没人能发现他们是混进来的。
手下们纷纷点头,偷偷调整了一下帽檐,假装跟着身边的百姓学姿势,可没练过太极的他们,连“起势”的手都抬不标准,胳膊僵硬得像木棍,跟身边百姓柔和的动作格格不入,只是周围人都忙着准备游行,没人特意注意他们。
八时一到,随着一声清脆的鼓响,游行正式开始。
李天骥举起小旗,率先迈出脚步,摆出“起势”的姿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慢慢抬起,掌心向下,动作柔和又稳健。
身后的上万人跟着他的节奏,整齐划一地摆出“起势”,浅灰色的太极服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远远望去,像一片缓缓流动的云,格外壮观。
鼓点慢慢加快,队伍开始前进,“起势”之后接“云手”,再接“十字手”,每一个招式都整齐得像一个人在做——左手往左摆,上万人的左手同时往左;右手往回收,上万人的右手同时回收;脚步往前迈,上万人的脚步踩着相同的节奏,没有一个人错步,没有一个人掉队。
街头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靠在路边,拿出相机拍照,嘴里不停赞叹:“这也太整齐了!上万人打太极,看着真让人心里踏实!”“这才是和平游行该有的样子,不吵不闹,用功夫传递心意!”
还有不少没报名的百姓,忍不住跟在队伍后面,学着摆“起势”的姿势,慢慢加入游行的队伍,让“太极海”越来越大。
混在队伍里的矮个右翼和手下,却彻底慌了——他们原以为跟着比划就行,没料到太极招式看着简单,练起来却讲究“手眼身法步”,每一个动作都要跟腰腹、脚步配合。
鼓点响起后,他们学着身边人的样子抬抬手、迈迈脚,可刚摆完“起势”,到“云手”时就乱了套:身边的人重心移到左脚,右手往左摆,矮个右翼却把重心移到右脚,左手往左摆,直接顺拐了,胳膊还撞到了身边的百姓;他的手下更离谱,“云手”还没做完,就提前开始做“十字手”,双手交叉得太早,跟周围整齐的“云手”动作格格不入,像队伍里突然多出来的“异类”。
“你咋顺拐了!跟紧点!”身边的百姓被矮个右翼撞到,皱着眉提醒了一句,还以为他是太紧张忘了动作,特意放慢节奏,想带着他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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