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初冬的凌晨三点,气温跌破零度,寒风卷着细碎的雪花,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疼。
可市中心最大的邮政网点前,却早已排起了蜿蜒的长队——队伍从网点门口延伸到街角,再拐进小巷,一眼望不到头。
排队的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毛毯,手里捧着热咖啡或热可可,有的坐在折叠椅上打盹,有的互相聊着天,嘴里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却没人愿意离开。
他们等的,是太极邮票系列的“收官之作”——《白鹤衔芝?和平终章》邮票。
早在一个月前,邮政局就对外公布了消息:这是太极邮票系列的最后一套,全套共两枚,一枚印着“白鹤衔芝”图案(白鹤嘴里衔着象征吉祥的灵芝,翅膀舒展如太极“白鹤亮翅”),另一枚印着“太极阴阳鱼”与和平碑的组合图案,全套限量10万套,仅在全国10个邮政网点发售,每人限购一套,售完即止,不再加印。
消息一出,收藏圈瞬间沸腾,尤其是曾经执着于太极邮票的爱好者,更是早早做好了通宵排队的准备。
让人意外的是,队伍里,竟有不少熟悉的“纳粹面孔”——鲁道夫、卡尔、霍尔茨,还有曾经跟着埃里克一起阻挠太极活动的托马斯,他们裹着毛毯,缩着脖子,混在排队的人群里,丝毫没有以往的“对立”姿态,反而跟身边的收藏爱好者聊得热火朝天。
鲁道夫带着七岁的卢卡斯,坐在折叠椅上,卢卡斯裹着厚厚的小熊毛毯,靠在爸爸怀里打盹,手里还紧紧攥着上次买的太极邮票纪念册,梦里似乎都在念叨“收官邮票”。
鲁道夫捧着热咖啡,跟旁边的卡尔聊天:“你说这收官邮票,会不会比终版还难抢?我昨天下午就来占位置了,没想到还是排到了巷子里。”
卡尔裹着羊毛毯,笑着说:“肯定难抢!毕竟是最后一套,以后再也没有了。我以前总收藏错版,觉得终版没意思,现在倒好,不仅收了终版,还得通宵来抢收官,这‘真香’的速度,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两人相视一笑,没人再提以前“抵触太极”的过往,眼里只有对收官邮票的期待。
队伍中间的霍尔茨,正跟身边的托马斯分享热面包:“你小子,以前跟埃里克一起去河畔闹,现在怎么也来抢太极邮票了?”
托马斯接过面包,咬了一大口,笑着说:“霍尔茨叔叔,以前是我不懂事,觉得太极是‘外来玩意儿’,后来看埃里克用‘十字手’求婚,又看了白鸟绕碑的故事,才慢慢觉得,这太极邮票不仅是藏品,更是和平的符号,收官之作肯定得拿下,以后给我儿子当纪念。”
霍尔茨点点头,眼里满是认同:“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以前也反对安娜学太极,现在不仅收藏了全套邮票,还跟着安娜练‘十字手’呢。这收官邮票,我不仅要自己抢一套,还要给莉莉抢一套,让她知道,和平的符号有多珍贵。”
寒风越来越大,雪花也渐渐密了起来。
邮政网点的工作人员特意出来,给排队的人送热水,还在队伍旁边搭了临时的挡风棚。
大家互相帮忙,有人帮打盹的人占位置,有人分享自己带的食物,有人帮身边的老人递热水——曾经可能因为“立场”对立的人,此刻并肩站在寒风里,没有隔阂,只有互相扶持的温暖,像一家人一样。
卢卡斯醒了,揉着眼睛问鲁道夫:“爸爸,邮票什么时候才开售啊?我想早点拿到‘白鹤衔芝’的邮票,跟我折的‘十字手’折纸放在一起。”
鲁道夫摸了摸他的头,指着远处的天空说:“再等等,等天快亮的时候,就开售了。你看,大家都在等,我们要像练太极一样,有耐心。”
卢卡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纪念册里拿出自己折的“十字手”折纸,举起来跟身边的小朋友分享,两个孩子拿着折纸,在寒风里小声聊着天,笑容格外灿烂。
凌晨五点半,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雪花也停了。排队的人纷纷站起身,活动着冻僵的手脚,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眼里满是期待。
邮政网点的工作人员打开大门,拿着扩音器喊道:“大家别着急,按队伍顺序来,每人限购一套,记得带好身份证,有序抢购!”
队伍慢慢向前移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又期待的笑容。
鲁道夫抱着卢卡斯,慢慢走到柜台前,看着柜台里摆放的收官邮票,眼里满是激动:“您好,我要一套《白鹤衔芝?和平终章》邮票。”
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套邮票,还有一张邮政局特制的“收官纪念卡”,笑着说:“恭喜您,这是最后一套的前100号,很有收藏价值!”
鲁道夫接过邮票,赶紧打开——两枚邮票印得格外精致,“白鹤衔芝”的白鹤羽翼纹路清晰,灵芝的细节栩栩如生;“阴阳鱼与和平碑”的邮票上,和平碑的篆体字清晰可见,阴阳鱼的金色边框在晨光中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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