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深秋的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海德家的客厅里,暖融融的。
客厅中央摆着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桌上放着一个双层奶油蛋糕,蛋糕顶端用红色果酱画了一枚小小的太极图——今天是海德老奶奶的百岁生日,家人正忙着布置客厅,准备给她一场惊喜寿宴。
提起海德老奶奶,邻里们都知道她的“特殊过往”。
海德年轻时是右翼圈子里出了名的“硬脾气”,丈夫早逝后,她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受当时极端思潮影响,认定“外来文化会破坏本土秩序”,尤其抵触在柏林走红的太极。
二十年前,社区第一次组织太极活动,海德拿着扫帚站在活动场地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场,嘴里喊着“这玩意儿不该出现在这儿”;十年前,莉娜的太极冰淇淋车开到社区门口,海德还带着几个老人,以“影响社区秩序”为由,把冰淇淋车赶走,是大家眼中“最顽固的右翼老人”。
没人能想到,这个曾坚决反对太极的老人,晚年竟会慢慢转变。
转变的契机,是她88岁那年摔断了腿。
当时她卧病在床,儿子工作忙,没时间天天照顾她,社区的太极爱好者玛丽得知后,主动每天来家里帮她擦身、喂饭,还教她用太极“轻按穴位”的方法,缓解腿部的疼痛。
一开始,海德对玛丽很冷淡,甚至故意把水杯打翻,可玛丽从不生气,依旧每天来,一边帮她按揉穴位,一边跟她讲太极里“包容”“平和”的道理。
有一次,玛丽教海德练最简单的“十字手”——握着她枯瘦的手,慢慢放在胸前,轻轻晃动,“奶奶,您跟着我动,不用使劲,就当是活动筋骨,这样腿好得快。”
海德看着玛丽耐心的样子,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偏执,心里突然一软,第一次没有拒绝,跟着玛丽慢慢动了起来。从那以后,她不再抵触玛丽,甚至会主动盼着玛丽来,跟她学太极,听她讲社区里的新鲜事。
后来,海德能下床走路了,每天都会坐在社区的长椅上,看玛丽和其他爱好者练太极。
有时候,玛丽会拉着她的手,让她跟着队伍走两步,海德也会笑着答应。
有一次,以前的右翼老姐妹来找她,说“社区里的太极活动越来越多,咱们得管管”,海德却摆了摆手,说“以前是我糊涂,太极能让人身体舒服,还能让人心里平和,没什么不好的,别再瞎折腾了”。
如今海德百岁了,儿子汉斯(与《白鹤亮翅侠》反派同名,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看着母亲晚年对太极的接纳,甚至偶尔会跟着练“十字手”,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妈这辈子,前半生偏执,后半生平和,太极帮她改变了很多。百岁生日,我想给她办一场太极快闪,让她在和平的氛围里过生日,也圆她一个‘悄悄喜欢太极’的小心思。”
汉斯偷偷联系了玛丽,还有柏林太极协会的百名爱好者,大家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海德奶奶晚年能转变,不容易,百岁寿宴的太极快闪,我们一定好好准备,让奶奶开开心心过寿!”
寿宴当天,中午十二点,海德穿着一件藏蓝色的羊毛衫,由儿子汉斯扶着,慢慢坐在客厅中央的椅子上。
儿女、孙辈们围着她,手里拿着生日帽,笑着说“奶奶,我们先给您戴生日帽,再切蛋糕”。海德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幸福,却没察觉身后的家人正悄悄交换眼神——惊喜即将开始。
突然,客厅的门被推开,玛丽带着百名太极爱好者,穿着素色的太极服,整齐地走了进来。
他们没有喧哗,只是轻轻放下手里的“白鹤亮翅”小旗帜,分成五排,围着海德奶奶站成一个圆圈,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老人。
海德愣住了,手里的生日帽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眼前的太极队伍,又看了看身边的儿子,眼里满是疑惑:“汉斯,这是……”汉斯笑着蹲在母亲身边,说“妈,今天是您百岁生日,这是我们给您准备的惊喜,您不是喜欢看太极吗?今天让大家给您跳一场太极快闪,祝您生日快乐。”
海德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随着轻柔的太极音乐缓缓响起,玛丽站在队伍最前方,缓缓抬起双臂,掌心相对,慢慢放在胸前,摆出太极“十字手”的姿势。
百名爱好者也跟着同步动作,手臂抬起的幅度一致,呼吸的节奏契合,素色的身影围成圆圈,像一层温暖的屏障,将海德奶奶护在中央。
他们没有练复杂的招式,只反复练着“十字手”和“太极起势”两个简单动作——抬手时,动作缓慢舒展,像在为老人拂去岁月的风霜;落手时,力道轻柔,像在为老人传递温暖。
海德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整齐的太极队伍,看着他们认真的眼神,过往的画面突然一幕幕涌上心头:年轻时拿着扫帚赶太极爱好者的固执,卧病在床时玛丽帮她按揉穴位的耐心,晚年坐在长椅上看大家练太极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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