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带着一丝暖意,却吹不散笼罩在陈家村上空的阴霾。
村里已有十几人染上瘟疫,高烧不退、咳嗽不止,药铺的草药早已告罄,村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日渐虚弱。虽然用灵泉水煮的紫花地丁水,给生病乡亲们喂下后,乡亲们的咳嗽轻了些。但瘟疫并没有彻底治愈,还有不少的病人。
此时,村头的空地上,陈光庆蹲在一口黑黝黝的大铁锅前,手里攥着一本泛黄的医书,眉头拧成了疙瘩。
“光庆哥,真能炼成抵抗瘟疫的丹药吗?”村民王二柱抱着一捆干柴,声音里满是焦虑。这口铁锅是陈家村落传了三代的家当,锅底结着厚厚的黑垢,却依旧坚固;而医书是陈光庆前些年在山中采药时,从一座废弃道观里捡到的,书页上的字迹模糊,只勉强能辨认出“瘟疫方”和几味草药的名称。
“试试总比等着强。”陈光庆深吸一口气,指着医书上的图画说,“医书上说,后山的‘清瘟草’是关键,得趁着清晨带露采摘,再配上甘草、金银花,按比例研磨成粉,用文火慢炼三个时辰才能成丹。”
话音刚落,几个年轻村民就扛着竹篮往后山跑。
陈光庆则带着剩下的人清洗铁锅,他用粗布蘸着草木灰,一点点擦去锅底的污垢,嘴里不停叮嘱:“铁锅得洗干净,一点油污都不能有,不然会影响丹药的药性。”村民们不敢怠慢,连锅沿的缝隙都仔细擦了好几遍。
天刚蒙蒙亮,去后山采草药的村民就回来了,竹篮里的清瘟草带着晶莹的露珠,叶片翠绿。可刚要处理草药,难题就来了——医书上写的“三钱清瘟草、两钱甘草”,村民们根本不知道“钱”是多少重量。“这可咋整?多了少了都不行啊!”李老栓急得直跺脚。
陈光庆也犯了难,他翻遍医书,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一个小注解:“以拇指指甲盖大小为一钱”。
他立刻示范起来,用指甲盖量出清瘟草,放在石臼里研磨,“大家都照着这个量来,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要是药性太烈,吃了会伤身子;药性太弱,又治不了瘟疫。”
村民们围在石臼旁,一人负责研磨一种草药,石臼碰撞的“咚咚”声在村头响起。陈光庆则守在铁锅旁,先用干柴生起小火,等锅壁微微发热,才让大家把混合好的草药粉末倒进去。
“记住,得用文火,火大了会把药粉烧糊。”他一边说,一边用木勺轻轻搅拌,眼神紧紧盯着锅内的草药粉。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草药粉在铁锅里慢慢泛起热气,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药香。
可半个时辰后,意外突然发生——铁锅里的草药粉开始冒出黑烟,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村民们连连咳嗽。
“不好!是不是火太大了?”王二柱急忙去拨柴火,可黑烟却越来越浓。
村民们顿时慌了神,有人要往锅里加水,有人要把草药粉倒出来。陈光庆赶紧拦住大家:“别乱动!医书上没说会出黑烟,说不定是正常反应。”可他心里也没底,手心里全是汗,眼睛死死盯着铁锅,脑子飞快地回想医书上的内容。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的神秘女孩突然跑了过来,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瓶身刻着奇怪的花纹,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她把瓷瓶递给陈光庆,指着铁锅,眼神急切地示意他把液体倒进去。
“这是什么?能行吗?”陈光庆犹豫了,他不知道这液体是什么,万一加进去毁了草药可就全完了。
可看着铁锅里越来越浓的黑烟,再看看村里躺在床上的病人,他咬了咬牙,拔开瓶塞,将液体缓缓倒入铁锅中。
奇迹发生了——液体刚接触到草药粉,刺鼻的气味就消失了,黑烟也变成了白色的蒸汽,袅袅升起。更神奇的是,铁锅里的草药粉开始慢慢凝固,颜色从深绿变成了琥珀色,还散发出一股清新的香气。
村民们都看呆了,纷纷凑上前,小声议论:“这也太神了!丫头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神秘女孩只是笑了笑,说这是她之前在山洞里发现的,瓶身上写着“灵泉液”,具体有什么用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或许能帮上忙。陈光庆心里又惊又喜,他用木勺轻轻挑起一点琥珀色的固体,放在手里摸了摸,质地坚硬,还带着余温。
“要不……我先尝尝?”陈光庆看着村民们,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李老栓急忙说:“光庆哥,这可不行!万一有毒咋办?”陈光庆摇了摇头:“村里的病人等不起了,我先试试,要是没事,再给大家分。”
他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小块丹药,慢慢嚼碎咽下。几秒钟后,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不苦!还有点回甘,胸口也暖暖的,这丹药成了!”
村民们瞬间欢呼起来,有人激动地拍着手,有人抹起了眼泪。陈光庆赶紧把铁锅里的丹药倒出来,放在干净的竹筛里晾凉,丹药呈圆形,琥珀色的表面泛着微光,像一颗颗小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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