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郊区的小教堂,最近被装点得格外喜庆。
红色的绸带缠在教堂门口的石柱上,窗台上摆着几束野雏菊,虽然简单,却透着暖意——三天后,艾玛要在这里“结婚”,新郎是反抗军成员马克。
这场婚礼不是真的,是反抗组织精心策划的掩护:马克要护送三名地下工作者,从柏林郊区转移到荷兰,纳粹查得严,只有借着“婚礼”的热闹,才能把人混在宾客里,悄悄送出去。
为了让婚礼“逼真”,艾玛特意找了件白色的旧婚纱——是教堂神父的妻子留下的,裙摆有些泛黄,却洗得干干净净;马克则借了件黑色的西装,袖口还补着一块小补丁,看着像极了“普通市民的婚礼”。
傅振嵩则扮成“艾玛的远房表哥”,负责婚礼现场的安保,暗中盯着宾客,一旦发现纳粹特务,就立刻想办法应对。
婚礼前一天,反抗组织的侦查员传来消息:“纳粹收到线报,说‘近期有反抗者借婚礼转移人员’,已经派了两名特务混进来,可能会搞破坏,你们一定要小心。”
傅振嵩立刻和大家商量对策:“婚礼当天,宾客肯定多,特务藏在里面不好找,咱们分工:神父负责引导宾客,把地下工作者安排在后排;马克和艾玛正常走流程,别露破绽;我和另外两名反抗军成员,分别盯着门口、宾客席和后厨,一旦发现异常,就用‘太极起势’的抬手动作示意。”
艾玛点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手帕——里面藏着一把小刀,是用来应急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放心吧,我演了这么久的‘普通市民’,肯定不会露馅。就算真有特务,咱们也能应付。”
婚礼当天,天刚亮,宾客就陆续赶来。大多是反抗组织的外围成员,还有几位教堂附近的市民——都是神父邀请来的,既凑了热闹,又能掩盖“掩护转移”的目的。
傅振嵩站在教堂门口,笑着迎接宾客,眼睛却悄悄观察每个人的表情:有位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没带贺礼,却总盯着教堂里的人看,眼神躲闪;还有个穿碎花裙的女人,频频摸口袋,像是在藏什么东西。
傅振嵩心里暗暗记下这两个人,悄悄给身边的反抗军成员递了个“起势”抬手的暗号,示意“注意这两人,可能有问题”。
上午十点,婚礼正式开始。
神父站在圣坛前,艾玛挽着马克的胳膊,慢慢走进教堂。宾客们纷纷站起来,鼓掌祝福,没人看出这是一场“假婚礼”。
傅振嵩站在后排,眼睛依旧盯着那两个可疑的人——灰色风衣男人坐在宾客席中间,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时不时打开看一眼;碎花裙女人则悄悄挪到了圣坛附近,离马克和艾玛很近。
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马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戒指盒,刚要递给艾玛,那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圣坛前,笑着说:“哎呀,我是马克的‘老朋友’,来晚了,特意带了个‘贵重贺礼’,想亲手交给新人,沾沾喜气。”
傅振嵩心里一紧——他从没听说马克有这么个“老朋友”,而且男人手里的黑色盒子,和之前侦查员说的“特务可能携带的引爆装置盒”很像。
他刚想上前,男人已经把黑色盒子递到了马克手里,还特意说:“你打开看看,保证是惊喜!”
马克愣了一下,刚要打开盒子,傅振嵩突然快步上前,笑着说:“表弟,别急着开贺礼,先交换戒指,贺礼等婚礼结束再看也不迟。”
说着,他的手轻轻碰了碰马克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盒子有问题,别碰。”
马克立刻会意,把黑色盒子放在了圣坛旁边的桌子上,继续和艾玛交换戒指。
可那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却不依不饶,又说:“没事没事,就是个小玩意儿,打开看看不耽误事。”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盒子。
傅振嵩眼疾手快,立刻拦住他,同时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她正悄悄摸向口袋,像是要按什么东西。
傅振嵩心里清楚,这两人是同伙,黑色盒子里肯定是引爆装置,女人手里的,应该是遥控器。
“这位先生,婚礼有婚礼的规矩,别这么着急嘛。”
傅振嵩笑着说,手里却悄悄用力,按住了男人的胳膊——用的是太极的“卸力”手法,男人想挣脱,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涨红了脸,眼神里满是慌张。
趁男人慌乱的间隙,傅振嵩突然转身,快步走到圣坛旁,拿起那个黑色盒子。
盒子很沉,上面有个小小的机关按钮,只要按下去,或者打开盒子的方式不对,里面的雷管就会引爆——傅振嵩以前在反抗组织里学过识别引爆装置,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台下的宾客们,也察觉到了异常,纷纷小声议论:“怎么回事啊?那男人是谁啊?”“傅先生拿的盒子,看着不对劲啊!”
穿碎花裙的女人,见傅振嵩拿起了盒子,急得立刻掏出遥控器,就要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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