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树丛外的风还带着刚才滑行时的尘土气,傅振嵩拉着艾玛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引擎声.
竟是那队纳粹军车又折了回来,显然是发现追错了方向,正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往回找。车灯的光柱穿透树丛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越来越近。
“糟了,他们又回来了!”艾玛脸色一变,拉着傅振嵩就要往旁边的沟壑里躲。
可已经来不及了,军车已经停在树丛外,两个纳粹士兵探出头,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嘴里立刻发出刺耳的喊叫,同时举起了步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准两人。
“快趴下!”艾玛下意识地想把傅振嵩往地上按,却被傅振嵩轻轻扶住。
他没有躲,反而缓缓站直身体,松开艾玛的手,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抬起,掌心微微内扣,竟在这生死关头,摆出了太极“起势”的姿势。
“傅!你疯了?他们要开枪了!”艾玛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伸手想拉他,却见傅振嵩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别慌,跟着我的节奏呼吸,看着就好。”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士兵就扣动了扳机!“砰!砰!”两声枪响在夜色里格外刺耳,两颗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傅振嵩的胸口和肩膀飞来,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艾玛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当她颤抖着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僵在原地——
傅振嵩竟放慢了所有动作,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打起了太极。
他的身体如流水般灵活,腰身轻轻一转,原本对准胸口的子弹便擦着他的衣袖飞过;紧接着,他右脚微微后撤,左脚顺势前探,双手轻轻一摆,像拨开眼前的雾气般,又避开了另一颗朝着肩膀飞来的子弹。
他的动作看似缓慢柔和,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恰到好处,仿佛早已预判了子弹的轨迹。两颗子弹在他身边擦过,带着的气流吹动他的衣角,却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
艾玛看得目瞪口呆,嘴里下意识地喃喃道:“这……这也太神奇了……”
更意外的是,那两颗擦着傅振嵩飞过的子弹,竟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朝着身后的纳粹军车飞去!“砰!砰!”又是两声闷响,一颗子弹刚好打爆了军车的左前轮,另一颗则擦过军车的油箱盖,溅起一串火花。
“该死!车胎爆了!”军车里的士兵惊呼起来,失去平衡的军车开始剧烈晃动,司机拼命打方向盘,却根本控制不住。
军车在原地打了个转,“哐当”一声撞向路边的大树,车头瞬间凹陷下去,车窗玻璃碎得满地都是,里面的士兵惨叫着被甩到座位外,乱作一团。
傅振嵩这才停下动作,缓缓收回双手,呼吸依旧平稳,仿佛刚才不是在躲子弹,只是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打了一套太极。
他回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艾玛,伸手拉了拉她:“别愣着了,咱们赶紧走,他们一时半会儿爬不出来。”
艾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傅振嵩往沟壑里跑。
直到钻进沟壑,远离了军车的视线,她才停下脚步,靠在土坡上大口喘气,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才那一幕像刻在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傅……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艾玛看着傅振嵩,眼里满是震撼与疑惑,“你明明放慢了动作,却能躲开子弹,还让子弹打爆了他们的车胎,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刚才看着,总觉得不是你在躲子弹,是子弹在绕着你跑!”
傅振嵩坐在土坡上,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刚才看似轻松,实则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预判子弹轨迹的同时,还要精准把控太极的力道,借子弹的气流调整身体方向,稍有不慎,就会被击中。
他笑了笑,用通俗的话解释:“太极讲究‘以柔克刚’,更讲究‘顺势而为’。子弹速度快,硬躲肯定躲不开,但我放慢动作,不是真的变慢,是让自己的感官变敏锐,能精准捕捉子弹的轨迹,再顺着子弹的气流转动身体,就像水流遇到石头会绕开一样,子弹自然也能避开我。”
他顿了顿,指了指刚才军车的方向:“至于打爆车胎,也是顺势而为。我避开子弹时,轻轻调整了一下身体角度,让子弹的轨迹稍微偏移,刚好朝着军车飞去,没想到真的打爆了车胎,也算是运气好。”
“这哪里是运气好,这是你太厉害了!”
艾玛激动地说,“刚才那一幕,比我在电影里看到的‘子弹时间’还震撼!要是我能把刚才的画面拍下来就好了,肯定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太极有多神奇!”
傅振嵩摇摇头:“没拍下来也好,免得太惹眼,给咱们后续的行动添麻烦。咱们现在得赶紧赶路,雅各布他们还在接应点等着,要是等太久,他们肯定会担心。”
两人休息了片刻,便顺着沟壑往前走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