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尘埃尚未落定,一道身影就已经快如闪电般出现在林默等人身前。
林默瞳孔一缩,立刻凝神望去,来人身着一袭锦袍,须发皆白,而且气息宏大,带着明显的大宗师威压,但其能量波动却有些异常的虚浮,仿佛刚刚从沉眠中强行苏醒,脸色也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林默猜测这人应该就是被裴问天一拳重伤的江家大宗师。
江泰一眼扫过厅内惨状,儿媳柳茹和江管家都已经被爆头死在地上,他又向旁边跪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人影看去,他的背后有着一道狰狞的伤口,居然是他的儿子。
目光所及,皆是江家核心成员的惨状,一股滔天的怒火“轰”地一下直冲江泰天灵盖,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差点稳不住身形。
谁?!是谁敢在我江家如此放肆!屠我亲人,毁我基业!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最终,他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眸子,死死锁定在场中唯一持枪而立的陌生少年身上。
只见那少年神情依旧平静,仿佛周遭的惨剧与他无关,这种漠然更让江泰暴怒无比!
“小——畜——生!!”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下此毒手,我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给我儿偿命!!”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迸出这些话,干瘦的手掌真元凝聚,说着就要朝着林默杀去。
林默持枪依旧挺拔站立,丝毫不受那虚浮威压的影响,冷声道:“你问我是谁?
我就是杀了你那个好孙儿江宇的林默!
你们江家派出三名宗师半路截杀我,被我反杀。如今我来讨债,有何问题?”
“林默!!” 这个名字如同某个禁忌一样让处于暴怒边缘的江泰动作猛地一滞。
林默?这不就是那个杀了宇儿的那个小杂种!
同时裴问天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和警告在他脑中闪过,让他强行摁住了立刻动手的冲动。
他看着林默寒声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当初裴问天所言,只是宗师之上不得出手,我江家派宗师复仇,并未坏规矩!此乃情理之中,我江家何错之有?”
他顿了顿,试图缓和气氛:“既然那三个废物宗师栽在了小友手中,那他们的命,便算作我江家给您的赔罪了。
老夫再做主,赔偿小友一批珍稀宝物,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嘴上说的好听但他心中却恶毒地想:先稳住这小畜生,等他离开江家,立刻请动影杀楼的顶级杀手将他击杀在荒野里!
林默闻言,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好一个‘情有可原’,好一个‘赔罪’!
你江家宗师三条命是赔罪,那我林默这条险些丢掉的命,又该用什么来赔?
你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把雇凶杀人的罪过揭过,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不死心中正在盘算,这老狐狸,刚才还一副要生吞活剥我的样子,现在居然开始讲道理,谈条件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他杀了他的亲孙子江宇,又在他江家正堂连杀数人,连他儿媳都死了,这血海深仇,他身为大宗师,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除非……他有所顾忌,或者……他现在的状态,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糟糕!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威严却气息虚浮的老者,眼中非但没有惧意,反而闪过一丝灼热的战意。
听到林默这话,江泰的脸色阴沉如水,他身为大宗师,何时被一个小辈如此当面打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不是老夫重伤……
他强压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声音冷声道:“那你想如何?莫非真要我江氏满门为你陪葬?年轻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仗着有几分天赋和靠山,就不知天高地厚!”
“留一线?”
林默眼神锐利如刀,手中长枪嗡鸣震颤,杀意冲天,“你们派人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留一线?
今日若非我有些本事,早已曝尸荒野!
这血债,唯有血偿!江天,我必须杀!你江家,也必须给我一个能让我安心,永绝后患的交代!”
“永绝后患?!”江泰捕捉到这个词,眼中最后一丝缓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杀机和狰狞
这小畜生想要断我江家根基?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江家不死不休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就算拼着伤势加重,根基受损,今日也要将你永远留在此地!
裴问天那里,老夫自有说法!”
话音未落,江泰大宗师的气势轰然爆发,虽然虚浮,却依旧恐怖!
他干瘦的手掌探出,真元凝聚,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抓林默头颅!
“来得好!”林默毫无惧色,体内星脉瞬间燃烧到极致,竟主动迎上!
他弃枪用拳,一出手便是自己前世所创的最强拳法——破军擂鼓拳!
拳意撼山,如同千军万马奔腾冲阵,悍然轰向那抓来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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