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易中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打量着刘海中的装扮后,突然意识到:“老刘,你也是被抓来的?”
“你犯了什么事呀?”
刘中海冷笑一声,“老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家翠兰这段时间可是跟老阎走得很近,小心自己媳妇跟别人跑了!”
易中海闻言,顿觉得天旋地转,锄头柄在掌心越攥越紧,沉声道:“老刘你胡说!翠兰不会背叛我的,更何况阎埠贵自己有媳妇孩子......”
话说到一半。
戛然而止!
赵翠兰确实很久没来看他了。
不会真跟老阎——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脑海,让他心慌意乱。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
身后走来的管教提着大嗓门,催促道:
“你们两个在这聊什么呢!今天的任务要是完不成,晚上谁都别想吃饭!”
“徐管教,我可没偷懒!”易中海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
旋即拿起锄头跑到另一棵树苗旁边,开始立马刨起土来,他手上挥锄头的动作丝毫不敢慢下来。
烈日当空,农场里的泥土被晒得发硬。
他佝偻着背,锄头一下下砸进土里,像台生锈的机器般反复刨着土坑,不一会儿,就有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旁边的刘海中倚着锄头冷笑。
这就是以前那个压他一头的一大爷?
也不过如此嘛!
他盯着易中海紧绷的后背,目光扫过对方磨破的裤管和结着血痂的手指——
不由得嗤笑一声:这位曾经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如今竟被个农场管教驯得服服帖帖。
跟个孙子一样——
他下意识挺直腰板,心里不禁暗爽:“我刘海中断然不会如此。”
突然,左肩传来一阵剧痛。
刘中海猛地转身,捂住肩膀,怒视着站在他身后的徐管教:
“你干什么打我?”
徐管教面无表情:“发什么愣呢,以为新来的就不用干活?”
“干就干呗,你打我干嘛?”
刘海中很是不悦。
可是看到管教那面若冰霜的神情后,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悻悻地拿起锄头,走到易中海身边,开始刨起土来。
他嘴里还在念叨着:
“不就是一个农场的管教,又不是什么大官,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刘,少说两句吧!”易中海赶忙制止道,但也未多做提醒。
看着依旧不停挖土的易中海,刘海中扫了一下周围,见没人,立马直起身来,双手撑着锄头,说道:“行了,老易,人管教又不在,装这么卖力给谁看呢!”
只是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管教的喝声:“刘海中,再让我看见你偷懒不干活,今晚的晚饭你就不用吃了!”
刘海中闻言,赶紧回头看去,却根本不见管教的身影:
“人在哪呢?”
“在那呢!”
易中海指着不远处的塔台,说道:
“咱们有没有干活,管教站在那上面看得一清二楚,还有你别以为他是在吓唬你,你要是偷懒不干活,完不成今天的任务,晚上是真没有饭吃的!”
刘海中闻言,啐了口唾沫,抡起锄头狠狠砸向地面。
“我干——”
不就是干活嘛!
在哪干不是干呢!
作为锻工出身的他,抡锤子的力气使在锄头上倒也得心应手,只是每次挥锄都带着股怨气,震得虎口发麻。
辛苦劳作一下午。
傍晚,来到劳改食堂。
刘海中打完饭菜,端着一个有缺口的搪瓷碗蹲在墙根下,清汤里漂着几片菜叶,窝窝头硬得像石头。
他盯着碗里的清汤寡水,没由来的叹了口气:“唉——”
“老易,你天天就吃这个?”他踢了踢脚边发霉的砖块,筷子在碗沿敲出闷响。
要是顿顿这样,别说干活了,怕是迟早得饿死,一想到这,他突然就有点怀念每顿都要吃的煎鸡蛋了!
都怪那该死的杨飞!
还有刘光天那兔崽子——
躲什么躲?
挨顿打能死啊?
易中海蹲在两步外,正用指甲刮着碗底的残渣,听见问话,他头也不抬:“老刘,赶紧吃吧!不吃的话,你今晚都熬不过去,明天还有不少活要干呢!”
刘海中听后,磨着后槽牙,只能强忍着不适,掰了块窝窝头塞进嘴里。
干渣卡在嗓子眼。
噎得他直翻白眼。
易中海吃完后,忽然咧嘴露出黄牙,眼角的皱纹挤成沟壑,“老刘,往后咱俩在这得互相照应才行!”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问我。”
刘海中也觉得很有道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易中海罩着,说不定他能少吃点苦。
于是带着感激的语气回道:
“行!那以后就拜托老易你了!”
他虽然看不惯易中海。
但也不得不暂时依靠对方。
“没问题!”易中海笑着回道,接着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提起下午的话题,问道:“老刘,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抓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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