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山林里,晨雾已经散去。
历经两个小时的跋涉后。
杨飞一行人已经深入半山腰。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从叶隙间漏下斑驳的光点。
山上山下,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林。
从树叶稀疏的地方望去,近处的山布满了树林,现出了一片浓绿。
远处的山也布满了树林。
出现一片苍黑。
行至一片松树林区域后,秦老三突然停下脚步,示意众人注意:“大家多注意一下脚下,这片区域我放了不少捕兽夹,可千万别中招了。”
但见他弯腰拨开一丛蕨类植物,露出闪着寒光的铁夹。
“三叔(爹),我知道了!”
三人齐声应道。
随后每迈一步都要先用木棍探路。
忽然,秦老三在一棵老松树下蹲下身,利落地解开捕兽夹。
“嘿!开门红!”
他拎起一只肥硕的灰兔,兔子的后腿还在微微抽搐,脖颈处的皮毛染着暗红的血迹。
“三叔,看来今晚能加餐了!”
秦淮海盯着野兔直咽口水.一。
“小飞厨艺好!这只兔子今晚就交给你了。”
说完,秦老三将兔子绑好,别在腰上。
“没问题!”杨飞淡淡一笑,“今晚给大家做个烤兔尝尝。”
“哈哈哈......”
秦老三洪亮的笑声,惊起一群山雀,“那咱们今晚算是有口福了!”接着大手一挥,“走,继续往前看看。”
......
与此同时,某处劳改农场。
“坐牢还要干活,那这牢我不白坐了?”
“都怪那该死的小贱种杨飞,要不是他,我哪会每天累死累活的?”
“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
贾张氏弯着腰,镰刀在麦秆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六月底的阳光毒辣——
汗水顺着她脖颈的淤青淌进衣领。
她却浑然不觉。
嘴里仍喋喋不休。
“杨飞,你还想让我赔偿?”
“你做梦!我张小花就算是坐牢坐到死,也不会让你这个小贱种如愿!”
“哎——东旭好久没来看我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还有秦淮茹那贱皮子,一次都没来看过我,等老娘出去,一定让东旭休了她,把她赶回乡下去。”
才几个月的时间,此时的贾张氏已经瘦了不少,脸上、脖颈处、手上都有一些淤青,显然是受到了狱友的特殊照顾。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张小花——”
贾张氏闻声,立马转头看去。
但见陈建军师徒俩,在两名管教员的陪同下。
正缓缓朝她走来。
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不会是偷懒被发现了吧?”
众人行至她跟前。
见陈建军神色凝重。
贾张氏连忙解释道:“两位管教,还有陈公安,我可没有偷懒啊!你们不能处罚我呀!”
“我们来找你,不是这个事......”
陈建军深吸一口气,随即道明来意,“张小花,今早有人来派出所报信,说你的儿子贾东旭昨天去世了!”
虽然他看不惯贾东旭。
但他尊重死者。
只能说人生无常......
轰——
贾张氏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怔了好一会,她一把抓住陈建军的胳膊,声音颤抖:“陈公安,你骗我的对吧?”
“我儿子怎么可能死?他还不到三十岁啊!”说着,她的眼泪立马夺眶而出,嘴里一直重复着:“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我儿子不会死的。”
持续了两分钟左右——
她突然抬头,眼睛通红:
“你说!我儿子是怎么死的!”
“他是遭机械压断双腿后,不治身亡!”看着贾张氏几近崩溃的样子,陈建军只好将传信人的话如实回答。
“还请节哀!”
“节哀?”贾张氏突然暴怒,歇斯底里地哭喊,“呜呜呜——你让我怎么节哀!死的不是你儿子!”
陈建军:“......”
她瘫软在地,嚎啕大哭:“东旭啊!我的儿啊!你让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好狠的心啊!”
“老贾啊!你在天上怎么就不保佑你儿子啊!呜呜呜——现在你跟儿子都走了,以后让我怎么活呀?”
不行!
我要出去——
我要见我儿子最后一面!
她发疯似的爬起,跪在众人面前,涕泪横流:“陈公安,求求你们,让我出去见儿子最后一面吧!”
陈建军没有回应,而是看向两名管教。
中年管教面无表情,机械式地回道:
“张小花,你可以申请出狱奔丧,审批流程大概需要两天左右,且探视时间只有一天。”
“我要申请!!!!”
贾张氏立马回道。
随即想到什么,她一把抓住陈建军的袖子,急切地问道:“陈公安,是不是我愿意赔钱给杨飞,就不用坐牢了?”
陈建军闻言,脸色没有丝毫波动,“赔偿可以减轻处罚,但并不能免除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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