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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那个夜晚属于大姚。
终场哨响，斯台普斯中心给客队球员的掌声被tNt的直播镜头送到了全美观众的眼前。
所有人都明白，那个沉睡了半个赛季的大家伙醒了。
赛后社交媒体上只有一个名字，大姚。
“42分18篮板7助攻5封盖！谁敢信这是个39岁的人干出来的事？！”
“我错了，我收回之前说的所有屁话！他只要想，他就是这个地球上最有统治力的球员！没有之一！”
“快船队的内线今晚就像是被龙卷风刮过一样，他们脸上的表情就俩字，绝望。”
之前那些唱衰火箭队的专家，一夜之间全都闭上了嘴。
斯蒂芬·A·史密斯第二天就在节目里表演了什么叫变脸，把他能想到的所有好词全堆给了前几天还在被他骂的男人。
但质疑的声音仍然没停。
“这不就一场比赛吗。”
“这就是回光返照！是在燃烧自己职业生涯最后一点的油！他不可能一直这么打！”
“对，大姚很牛，但火箭的问题还在。你总不能指望一个39岁的老头子到了季后赛还场场干40分钟吧。”
这些话说得倒也没错，大部分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一场球的输赢说明不了太多问题，想让所有人彻底服气需要的是一直赢下去。
火箭队的下一个对手是菲尼克斯太阳队，一支摆烂的球队。
比赛在菲尼克斯的美西航空中心打，又是一个背靠背的客场比赛。
按照常理，也按照火箭队这个赛季对大姚的用法，所有人都觉得他今晚肯定要轮休了。
菲尼克斯当地的媒体连赛前标题都起好了：《见证传奇之后——太阳队迎来击败残阵火箭的最佳时机》。
赛前的队内会上，德安东尼确实也是这么安排的，他把大姚的名字写在了“不激活”的名单上。
“大姚，你昨晚消耗太大了。”德安东尼的语气很坚决，但更多的是关心。
“今晚你必须休息，我们需要你为季后赛攒点劲儿。”
教练组和所有队友都赞成这个决定。
战神归来已经看到了，这就够了，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王在常规赛就把油烧干了。
但大姚的反应让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只是看着德安东尼摇了摇头。
“不，迈克。”
他的声音很轻，会议室里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我必须打。”
“大姚……”德安东尼还想再劝。
大姚抬手打断了他，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所有的队友们。
他能感觉到队友们的关心，但那关心里还藏着些别的东西，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大姚心里清楚，只赢一场根本不够。
哈登不在，球队头顶上那块乌云并没有散，昨晚那点光只是暂时把它照亮了而已。
球队需要的不是什么“限时返场”，他要做的是像太阳一样把这片阴霾彻底烤干。
“在詹姆斯回来前，”大姚看着队友们把话说得很慢，很重，“我会扛着球队走，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迈克。”
他最后看向主教练。
菲尼克斯的夜晚又热又干。
当美西航空中心的现场dJ再次念出那个名字时，整个球馆全是惊呼声。
他居然真打！还是背靠背！
太阳队那帮年轻小伙子一个个眼睛放光，跟传奇交手那是荣幸，要是能趁他累趴下的时候干掉他，那更是能吹一辈子的事。
比赛开始了。
太阳队的战术很简单，就一个字，快！
玩了命地快！
他们就是要用年轻的腿去冲垮火箭队的防线。
他们要用最快的节奏把那个39岁的老家伙最后一点体力榨干。
这招在上半场效果好得出奇。
太阳队的进攻跟潮水一样，每次得分几乎都不超过8秒，火箭队这边明显有点跟不上。
尤其是大姚，他的脚步比上一场慢了很多。
他再也没法像昨天那样满场飞奔去补防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太阳队的后卫们，一次次冲进来。
半场打完太阳队65比50，领先了火箭15分。
tNt演播厅里巴克利那张大嘴又笑开了花。
“我说什么来着！回光返照！这就是回光返照！他昨晚把油用光了！看看他现在，跟个没油的老爷车似的，马上就要散架了！”
“火箭队真是蠢到家了！他们就该让他休息！”
可是下半场球员们回到场上时，所有人都觉得大姚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他不再去白费力气追那些小个子后卫，像一堵墙一样就站在禁区里。
太阳队进攻。
他们的当家后卫德文·布克又是一个漂亮的过人甩开保罗，往里杀。
上半场他用这招吃了好几次饺子，这次他依葫芦画瓢，信心十足。
可当他跳起来准备上篮，却发现眼前不是篮筐，而是一座山。
那座山根本没跳，连手都没完全举起来，就那么杵在那儿。
布克在半空中根本找不到出手空间，他只能别扭地把球扔了出去。
球理所当然地被那双早就等着的大手轻松拿了下来，一个最省力的篮板。
轮到火箭队进攻。
大姚拿到篮板没传球，他自己运着球慢吞吞地往前场走。
他运球的动作不快，甚至有点慢，但每一下都稳得可怕。
太阳队的小年轻们有点懵。
他们从没见过一个两米二六的大中锋跟散步一样自己运球过半场的。
等大姚晃到三分线弧顶，火箭队其他四个人早就拉开了，为他将整个内线完全清空。
一对一。
防守他的是太阳队的首发中锋，一个同样身高七尺，却比他年轻了整整十五岁的小伙子。
那个年轻人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挑战传奇的兴奋。
他张开双臂，试图用自己更快的移动速度去干扰大姚的运球。
而大姚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背转身，然后合球，身体像一艘靠岸的巨轮狠狠地撞向了对方的胸膛。
“砰！”
那个年轻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卡车正面撞了一下，他连续后退了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大姚已经利用这次撞击所创造出的空间大步流星地杀入了禁区。
太阳队的另一名内线从弱侧飞快地过来补防。
大姚甚至都没有看他，只是在罚球线附近一个急停，然后起跳。
身体在空中微微后仰，手腕柔和地一抖，篮球越过了补防球员高举的指尖。
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令所有对手都感到绝望的高高弧线。
空心入网。
居然是一记复刻经典的金鸡独立。
整个下半场比赛彻底变成了大姚一个人的中锋教学。
他放弃了所有会消耗他体能的不必要跑动，只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去统治着攻防两端。
防守端他就是禁区的绝对王者，所有试图挑战他高度的突破都如同飞蛾扑火，最终只能化为他篮板数据上一个冰冷的数字。
进攻端他就是无法阻挡的得分机器，低位背打、中距离跳投、二次篮板补扣……太阳队的内线在他的面前被一次又一次地无情碾压。
比分在一点一点地被追近。
分差从15分，到10分，到5分……
第四节还剩最后三分钟时，火箭队终于将比分反超！
太阳队彻底崩溃了。
他们引以为傲的体能和冲劲在大姚面前被消耗殆尽，最终化为了深深的绝望。
终场哨响。
115比105。
火箭队在客场完成了一场15分的大逆转。
大姚缓缓地走下球场，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球衣，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他累了，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坚定。
技术统计台上的数据在此时也最终定格。
大姚出战38分钟，投篮30次，命中20球，狂砍45分，20个篮板！
一个足以让整个联盟都为之失声的疯狂数据！
他成为了NbA历史上第一位以39岁的“高龄”连续两场比赛砍下40 20的球员！
赛后火箭队的更衣室里没有了上一场胜利后的疲惫与沉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狂喜与心安。
吉米·巴特勒第一个冲上前用他那强壮的胸膛狠狠地撞了一下大姚。
“你这个老怪物！”
克里斯·保罗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说，但他那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所有的队友都围了上来，他们知道天塌不下来了，因为他们的王独自一人将那片即将要倾倒的天空重新扛了起来！
而此时在洛杉矶的一栋豪宅里，勒布朗·詹姆斯刚刚结束了自己的家庭晚宴。
他拿起了手机看到了被置顶在所有体育新闻头条的战报。
勒布朗看着45分，20篮板的数据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他点开了与大姚的短信对话框，那里面只有一些节假日的礼节性的问候。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敲下了一句话。
“向你致敬。”
这句话虽然简单，却足以代表这个夜晚所有真正懂篮球的人心中最复杂的情绪。
这的确不是回光返照，是一个即将要走下王座的君王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只要他想，他依旧可以称霸联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