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国边境的这处峡谷,被千百年的风蚀雕琢得如同一道大地的伤疤。
狂风穿过岩壁的缝隙,发出类似鬼哭狼嚎的呜咽。
在这令人窒息的黄沙与岩石之间,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截住了那个缓慢移动的黑影。
“终于追上了。”千代停下脚步,干枯的手掌紧紧抓着拐杖。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不仅仅是因为长时间的奔袭,更是因为眼前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那个趴在地上,如同蝎子般丑陋且巨大的傀儡——绯流琥。
那是她孙子的杰作,也是她噩梦的具象化。
鸣人的木分身站在千代身侧。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摆出战斗的架势。
他只是双手插在橙色长裤的口袋里,歪着头,用一种近乎审视一件残次品的淡漠,打量着前方的怪物。
绯流琥那条钢铁铸造的尾巴在空中慵懒地甩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破空声。
那个低沉、沙哑,经过机关变声处理的声音从厚重的外壳下传出。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千代婆婆吗?”
那声音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温情,只有被打扰了兴致的烦躁。
“一大把年纪了,不在村子里等着老死,跑到这种荒郊野岭来做什么?如果是想来叙旧,我可没那个时间。”
千代那张满是褶皱的脸抽动了一下。
她能听出那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轻蔑。
在那个孩子眼里,血缘这种东西,恐怕还不如一个设计精巧的齿轮来得重要。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蝎。”千代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很快被决绝所取代,“或者是,在这里毁了你。”
“毁了我?”绯流琥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那是机关摩擦产生的噪音,“就凭你?还是凭你旁边那个木叶的小鬼?”
话音未落,那条钢铁巨尾骤然发难。
它违背了物理惯性,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刺破空气,直奔千代的面门。
尖端闪烁着紫色的幽光,那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千代早有防备。她手中的拐杖瞬间解体,化作一面查克拉盾牌。
叮!
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让千代的双脚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她咬着牙,十指飞速律动,数把苦无被查克拉线牵引,绕过巨尾的防御,刺向绯流琥的关节缝隙。
然而,那些苦无在触碰到绯流琥背部的瞬间,就被一层看不见的查克拉屏障弹开。
紧接着,绯流琥背部的机关盖弹开,无数根淬毒的千本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千代狼狈地翻滚躲避。
几根千本擦着她的衣角钉入岩石,瞬间将岩石腐蚀成黑色的粉末。
“太慢了,太弱了。”蝎的声音充满了嘲弄,“婆婆,你的手指已经僵硬得像枯树枝一样了。这种过时的操作手法,连我的皮毛都伤不到。”
鸣人的木分身依旧站在原地。
几根千本飞向他,却被他随意地侧身避开。
他没有出手。
他在等。
【叮!收获来自千代的【无力感】x4500!】
【叮!收获来自赤砂之蝎的【傲慢】x3800!】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在跳动。
但这还不够。
绝望的味道还不够浓郁。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傀儡术。”千代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
白烟炸开。
十个身穿白衣的傀儡凭空出现。
白秘技·近松十人众。
这是傀儡师始祖留下的杰作,也是千代最后的底牌。
十个傀儡在她的指尖操控下,如同活人般结成阵势,朝着绯流琥发起了冲锋。
刀光剑影,机关轰鸣。
峡谷内瞬间变成了钢铁碰撞的修罗场。
然而,战况并没有因为这传说中的秘技而发生逆转。
绯流琥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移动堡垒。
无论近松十人众如何攻击,都无法突破那层厚重的外壳。
反倒是千代的傀儡,在一次次碰撞中,零件崩飞,肢体断裂。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
随着一声冷哼,绯流琥的尾巴横扫而出,直接将两个冲在最前面的傀儡砸成了碎片。
千代的呼吸乱了。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手指因为过度的查克拉透支而开始痉挛。
她老了。
真的老了。
她的反应速度,她的查克拉量,都已经无法支撑这种高强度的战斗。
“真是无聊。”蝎似乎失去了耐心。
咔嚓。
绯流琥的背部裂开。
一个有着红色短发,面容清秀如少年的身影,从那丑陋的外壳中缓缓站起。
他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瓷白色,关节处有着明显的球形接缝。
这就是赤砂之蝎的真身。一个将自己变成了永恒艺术品的疯子。
“既然你拿出了近松十人众,作为回礼,我也让你看看我最得意的收藏品吧。”
蝎从卷轴中召唤出了一个黑发的人形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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