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狂的计划让罗小黑的血液都随之沸腾了。他那刚刚重塑的身体因为这股决心而微微颤抖。
“……全球直播……”他喃喃自语,“师父,这真的不会立刻引发战争吗?”
“恐慌是必然的,”无限平静地回答,“但战争不是。”
他看着罗小黑:“战争需要敌人。而我们的登场不是以侵略者的身份。渊创造了千万妖精栖息的国度,那是一个排斥人类的国家。而我们,”无限的声音清晰无比,“将以超越者的身份出现在全人类的共同领域——太空。”
“我们不去威胁,不去谈判。我们只去展现。”
“展现一种他们无法理解、却又近在咫尺的新可能。”
罗小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只知道他信赖他的师父。
“这三天,”无限的声音转为严肃,“你的任务不是恢复,而是掌控。掌控我灌注给你的生命力,掌控你那空间与金的双重属性。三天后在全世界的注视下,你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罗小黑重重地点头。
三天後,全球直播
这三天世界依旧平静。
会馆的执行者们在经历了最初的徒劳後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他们都在等待无限大人的下一步指示。
万灵之国在格罗姆的铁腕和千面的暗流中,正以一种野蛮的方式迅速建立着属於妖精的新文明。
而渊这位导演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一切。
“……还不动吗?”渊在概念维度中轻声抱怨,“挑战者,你的开拓就是在公寓里冥想吗?无趣……”
就在他即将失去耐心的这一刻,全球数十亿的屏幕同时亮起。电视、电脑、手机……一场史无前例的、由三大航天局联合举办的国际空间站交接仪式开始了。
镜头中,三名身着不同国家宇航服的宇航员正漂浮在空间站的实验舱内,笑着向全世界挥手。地面的指挥中心里掌声雷动。这是人类合作的典范,是科技的顶峰。
“……看啊,这就是人类的骄傲。”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脆弱、渺小,却又自满。”
而就在这一刻,顶层公寓内。
无限睁开了眼睛。他的气息恢复了七成。
罗小黑也睁开了眼睛。他那黑发少年的形态灵力内敛,稳固如山。
“时间到了。”无限说。
“是。”罗小黑回答。
无限将手搭在了罗小黑的肩膀上。他没有撕裂空间,而是溶解了。他将自己与罗小黑同时分解成了最纯粹的空间数据。
国际空间站,直播镜头中
龙游的宇航员正在用中文向祖国人民问好:“……我们很高兴能在这里见证……”
他的话猛然卡住了。
他那戴着手套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了镜头的左侧。另外两名宇航员也同时露出了此生最惊恐的表情。
全球数十亿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都愣住了。他们以为是信号出了问题。
直到镜头缓缓转了过去。
在那狭窄的实验舱中央,在那绝对真空与零重力的环境中,两个身影凭空出现了。
一个是身穿残破黑色制服的冰冷男子(无限)。
一个是黑发绿瞳的清秀少年(罗小黑)。
他们没有穿任何宇航服,就那样违反了一切物理法则,静静地站立在半空之中。
无限的目光冰冷地扫过了那三名已经吓得缩在角落的宇航员。
然後,他转过了头,面向了那个正在向全世界直播的……摄像头。
他向全球数十亿观众开口了。
“……你们的世界,并不如你们所知。”
全球首映……开始。
地球,全球指挥中心
“切断信号!立刻切断直播信号!”
在华盛顿、北京、莫斯科的地面指挥中心,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同时响起。数十名顶尖的工程师试图夺回控制权,但他们惊骇地发现……他们做不到。
“信号被劫持了!”一名技术人员绝望地报告,“不是黑客!是……是信号源本身!那个男人的声音……他强行覆盖了我们的上下行链路!”
概念维度,观众席
渊,那万年不变的、冷漠的观众,身体猛地向前倾。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了名为狂喜的光芒!
“……不,不,不……”
他笑了。他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兴奋!
“……他公开了?!他没有去乞求权力!他直接绑架了全世界的视线?!”
渊猛地站了起来!他看着那屏幕中冰冷的无限与紧张的罗小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
“……这才是我的挑战者!!”
“……这才是无法预测的剧本!!”
渊这位导演此刻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类都更激动。他迎来了他永恒中最盛大的首映!
会馆,君阁
“他……他……他……”
哪吒目瞪口呆地指着灵力投影出的直播画面,他已经语无伦次。他猛地转头看向老君:“……那个疯子!!他把桌子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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