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的声音中那抹「绝望」,对渊而言,是比胜利更为甜美的「回报」。
「『万物』……」
渊,迎着老君、哪吒、以及那两位幸存者——四道截然不同的目光,轻柔地笑了。
「您,终于,『理解』了。」
「一出完美的『戏剧』,不能只有一种『表演』。」
「『虚无』,只是为了拉开『序幕』。」
他看着因震惊而停止攻击的哪吒,看着因绝望而僵直的老君。
「而现在,『演员』们,都已经『入戏』了。」
渊的声音,在这片混沌的「间隙」中,变得庄严而诡异,仿佛是这片混沌本身的主宰。
「那么……」
「……『剧目』,升级。」
渊,下达了,他的「指令」。
「分裂。」
一瞬间,渊那「虚无」的本体,那由「影」构成的躯壳,并没有爆炸,也没有增殖。
他,只是,安静地「分开」了。
如同一个细胞,有丝分裂。
如同一个概念,衍生出了三个「子集」。
眨眼之间,四个,一模一样的「渊」,出现在了这片混沌之中。
他们的气息、他们的存在感、他们那令人战栗的「本质」,完全相同。
「这……!」鹿野的声音在颤抖。
「不是分身!」老君的声音无比凝重,「每一个……都是『本体』!」
「不。」
四个「渊」,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声」。
「我们,都是『演员』。」
分裂,在瞬间完成。
行动,也在瞬间开始。
第一个「渊」,转向了哪吒。
「『意志』吗?」这个渊笑着,「真是耀眼。」
哪吒的怒火,已经被这诡异的景象推到了顶点。 「装神弄鬼!」他怒吼着,再次凝聚三昧真火,人枪合一,爆射而来!
面对这股「意志」的火焰,这个「渊」只是抬起了手。
「『复制』。」
下一秒,一个,与哪吒一模一样的、由漆黑的「影」构成的「暗黑哪吒」,凭空出现!
它同样脚踏风火轮(黑色的火焰),手持火尖枪(虚无的枪尖),身上散发出的,是与哪吒同等强度的、冰冷的「战意」!
「锵——!」
「暗黑哪吒」精准地拦截了哪吒的本体。 两股「意志」,在这片混沌中,悍然厮杀在了一起!
「用『你』,来对付『你』。」第一个渊微笑着,看着这场「镜像」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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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渊」,则转向了老君。
「『道』的化身,『秩序』的守护者。」这个渊,显得尤为「恭敬」。
老君紧握拐杖,他知道,这是最强的敌人。 他调动起整个「道」之根源的力量,准备发出「开天」的敕令!
「『平衡』。」老君喝道,试图以「道」的至高法则,强行将这个「万物」的怪物,压回「无」的状态。
「我,很赞同。」
第二个「渊」,微笑着,同样抬起了手。
在他的手中,一股,同样精纯、同样浩瀚的「秩序」之力,开始凝聚。
那是……老君的「道」!
「你!」老君大骇。
「『万物』,自然,也包括『您』。」
这个「渊」,竟然也,轻轻一顿,他「复制」来的、古朴的「拐杖」。
「轰——!」
两股,同源,却又绝对对立的「道」,在这片混沌中,猛然对撞!
「秩序」与「被复制的秩序」,陷入了绝对的「僵持」!
老君,这位「道」的主人,第一次,被他自己的「力量」,给,钉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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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渊」,缓步,走向了被蓝光保护着的无限和鹿野。
「最强的执行者,与,最忠诚的追猎者。」这个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
「休……休想!」无限目眦欲裂,他想催动空间,却发现这片「道」的根源之地,根本没有「空间」的锚。
而老君,正被第二个「渊」所牵制,那层保护他们的蓝光,正在急速减弱!
「嘘。」
第三个「渊」,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静止』。」
他,甚至,没有使用「空间」之力。 他,只是,「定义」了。
他定义了,无限和鹿野的「时间」。
一瞬间,无限那即将爆发的杀意、鹿野那燃烧的金色灵力,全部,凝固了。
他们,连同他们的思维,被,强行「暂停」在了,这一个,「绝望」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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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被,完美分割。
哪吒,在与「自己」死斗。
老君,在与「道」角力。
无限与鹿野,成了「琥珀」中的标本。
而,第四个「渊」——或许,这才是「主体」——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他,只是,看着这一切。
仿佛,这一切,都只是,无聊的「序幕」。
他缓缓地,转过身,走向了那对,被「暂停」的师徒。
他,无视了无限那「静止」的、愤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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