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九霄！庶女惊华 第4章 父女嫌隙，暗流涌动

沈清辞抬眸望去，只见沈渊身着藏青色锦袍，腰束玉带，面容威严，眉宇间带着几分官场中人特有的疏离与审慎。他刚从朝堂归来，一身风尘尚未褪去，听闻沈清柔中毒又被沈清辞救下的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

“父亲。”沈清辞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谄媚或怯懦。前世见惯了生死与权谋，她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并无多少孺慕之情，只当他是相府的掌权者，是她逆袭路上需要应对的人物。

沈渊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带着几分审视。眼前的少女，衣衫虽依旧朴素，却洗得干净整洁，身形虽略显单薄，却挺拔如松，尤其是那双眼睛，清亮锐利，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锋芒，全然没了往日的怯懦卑微。

“清辞，今日之事，是你救了清柔？”沈渊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他虽疏于关注这个庶女，但也知晓她往日的模样，今日这般变化，实在令人诧异。

“不过是略尽绵力，毕竟同属相府，大小姐若是出事，对相府名声不利。”沈清辞不卑不亢地回应，刻意避开了私人情感，只从相府利益的角度出发，这无疑更对沈渊的胃口。

果然，沈渊的眉头微微舒展了几分，看向沈清辞的目光多了一丝认可：“你做得很好。医者仁心，你有这份医术，是你的本事，也是相府的福气。”

一旁的柳氏见状，连忙附和道：“是啊老爷，清辞这孩子，真是出息了，没想到竟有如此医术，真是我相府之幸。之前是我糊涂，对清辞有所苛待，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她，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她说得情真意切，若不是沈清辞深知她的本性，恐怕真会被她蒙蔽。沈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夫人言重了，过去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这话既给了柳氏台阶下，又暗指往日的苛待真实存在，听得柳氏脸色微僵，却又无可奈何。

沈渊点了点头，对柳氏道：“既然清辞不计较，你日后便好生待她。清辞有医术在身，日后相府或许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顿了顿，他又看向沈清辞，“你的院子太过简陋，回头让管家给你换一处好点的院落，再拨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伺候你，平日里的用度，也按二小姐的份例来。”

“多谢父亲。”沈清辞依旧平静，仿佛得到的不是赏赐，只是应得的东西。这份淡然，反而让沈渊更加好奇，忍不住追问：“你的医术，是何时学会的？师从何人？”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柳氏和周围的下人也都竖起了耳朵，想要知道答案。

沈清辞早有准备，从容答道：“生母去世前，曾留下几本医书，我闲来无事便翻看钻研，久而久之，便略通一二。只是以前体弱，不敢声张，近日身体好转，恰逢大小姐出事，便斗胆一试，没想到竟真的救了大小姐。”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既解释了医术的来源，又说明了为何以前从未显露，众人虽仍有疑惑，却也找不出破绽。沈渊更是深信不疑，苏婉仪出身书香门第，懂些医术也不足为奇，留下医书传给女儿，更是人之常情。

“原来如此。”沈渊点了点头，眼中的疑虑尽消，“婉仪倒是有心了。你能潜心钻研医术，不负她的嘱托，很好。”

提到生母苏婉仪，沈清辞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原主的记忆中，生母温柔贤淑，对原主极为疼爱，只可惜红颜薄命。这份恩情，她会替原主记着。

“父亲，大小姐刚解毒，身体虚弱，需要静养，父亲不如先去看看大小姐？”沈清辞适时转移话题，她不想过多纠缠于医术的来历，以免言多必失。

沈渊闻言，立刻想起床上的沈清柔，连忙快步走到床榻边。此时的沈清柔已经醒了过来，脸色虽依旧苍白，却已能开口说话。见到沈渊，她立刻委屈地哭了起来：“父亲！女儿好怕！不知是谁要害女儿，竟然给女儿下如此歹毒的毒药！”

沈渊看着女儿虚弱的模样，心中涌起几分心疼，温声道：“清柔别怕，父亲一定会查清楚此事，找出幕后黑手，为你报仇！”

柳氏也连忙上前，附和道：“是啊清柔，你放心，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谁敢害我的女儿，我定要让她碎尸万段！”

沈清柔哭着点头，目光却偷偷瞟向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与不甘。她始终觉得，自己中毒之事太过蹊跷，而沈清辞恰好会医术，又恰好能解此奇毒，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若不是沈清辞救了她，她甚至会怀疑是沈清辞下的毒。

沈清辞将她的眼神尽收眼底，心中冷笑。看来，沈清柔就算被她救了，也依旧对她充满敌意。不过没关系，她本就没指望沈清柔会感恩戴德，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其他人的看法，她并不在意。

【叮！触发支线任务：查明沈清柔中毒真相。任务奖励：中级轻功技能，积分300点。】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沈清辞心中一动。查明中毒真相？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既能赚取积分和技能，又能借此进一步巩固自己在相府的地位，甚至可能找到打压柳氏母女的把柄。

“父亲，大小姐中毒之事，确实蹊跷。”沈清辞上前一步，缓缓开口，“牵机毒乃是天下奇毒，寻常人根本难以获得，且此毒无色无味，发作缓慢，若不是大小姐中毒较深，恐怕还难以察觉。能接触到大小姐，又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必定是身边之人。”

她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在理，让沈渊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看向柳氏，沉声道：“夫人，清柔身边的人，你都仔细排查过了吗？”

柳氏心中一紧，连忙道：“老爷，清柔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跟着她多年的老人，忠心耿耿，应该不会有害她之心啊。”

“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沈清辞淡淡开口，“夫人，大小姐中毒前，可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沈清柔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记不清了，近日并未接触过外人，吃的东西也都是平日里常吃的，没什么特别的。”

柳氏也附和道：“是啊，清柔的饮食起居，都是我亲自安排的，绝不会有问题。”

沈清辞挑眉，若真是如此，那下毒之人就更加可疑了。她开启系统探测功能，对着沈清柔周身扫描了一圈，除了残留的微量毒素外，并无其他异常。她又将目光投向房间里的其他人，当扫到柳氏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时，系统突然提示：【探测到目标身上有微量牵机毒残留，与沈清柔体内毒素一致。】

沈清辞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丫鬟。那丫鬟名叫春桃，是柳氏的陪嫁丫鬟，平日里最是忠心耿耿，也最是嚣张跋扈，之前在柴房，就是她跟着沈清柔一起欺负原主。

难道是她下的毒？可她为何要毒害沈清柔？柳氏待沈清柔如此疼爱，春桃作为柳氏的贴身丫鬟，没有理由加害沈清柔才对。

沈清辞没有立刻声张，而是继续观察。春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眼神有些闪躲，手指微微蜷缩，显得有些紧张。

“父亲，依女儿之见，此事不宜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沈清辞缓缓开口，“不如暗中排查，重点关注大小姐身边的人和接触过的东西，或许能找到线索。”

沈渊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得有道理。此事关乎相府名声，确实不宜外传。柳氏，此事就交给你负责，务必暗中查清楚，找出下毒之人，严惩不贷！”

“是，老爷，妾身遵命。”柳氏连忙应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清辞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疑惑。柳氏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父亲，女儿刚救治完大小姐，身体有些疲惫，想先回去休息。”沈清辞适时提出告辞，她需要时间整理思路，也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刚获得的中级轻功技能。

“好，你去吧。”沈渊点了点头，对管家吩咐道，“立刻去安排，给二小姐换一处雅致的院落，再挑选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婆子过去伺候。”

“是，老爷。”管家连忙应下。

沈清辞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沈清柔的院子。刚走出院门，就听到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支线任务进度更新：锁定可疑人员春桃，任务完成度30%。】

看来，春桃确实有问题。沈清辞心中暗道，只是她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柳氏是否知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回到自己的小院，没过多久，管家就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过来了，还带来了不少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等物。

“二小姐，老爷吩咐，给您换至西跨院的汀兰水榭，那里环境雅致，景致清幽，最是适合居住。这些是给您的赏赐，丫鬟婆子也是精心挑选的，您看看是否满意？”管家态度恭敬，与往日的轻视截然不同。

沈清辞扫了一眼那些丫鬟婆子，个个容貌清秀，举止端庄，看起来倒像是得力之人。她知道，这是沈渊的恩宠，也是对她的试探。

“有劳管家费心了，就这样吧。”沈清辞淡淡道，“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

“已经收拾妥当了，二小姐随时可以过去。”管家连忙答道。

“好，那就现在吧。”沈清辞没有拖延，她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破旧的小院，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很快，沈清辞就搬到了汀兰水榭。这里果然如管家所说，环境雅致，院中有一池碧水，种着大片的荷花，岸边垂柳依依，清风拂过，荷香阵阵，令人心旷神怡。房间内布置得精致典雅，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一应俱全，比之前的小院好了不止十倍。

几个丫鬟婆子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沈清辞目光扫过她们，淡淡道：“我这里不用太多人伺候，留下两个手脚麻利的即可，其余人都回去吧。”

管家挑选的这几个丫鬟婆子，虽然看起来恭敬，但谁知道是不是柳氏安插过来的眼线？人多眼杂，不如精简一些，更容易掌控。

最终，沈清辞留下了两个看起来相对老实本分的丫鬟，一个名叫绿萼，一个名叫青芜。

“以后你们就留在我身边伺候，记住，在这里，只需听我的吩咐，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若是做得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若是敢有异心，后果自负。”沈清辞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绿萼和青芜连忙跪下，恭敬地答道：“奴婢遵命，定当忠心耿耿伺候二小姐，绝不敢有二心！”

沈清辞点了点头，让她们起身收拾东西，自己则走进内室，关上房门，开始研究中级轻功技能。

意念一动，中级轻功技能的相关信息便涌入脑海。中级轻功相较于初级，速度更快，身法更灵活，还能短暂凌空，无论是逃跑还是追击，都极为实用。

沈清辞按照技能口诀，开始运转体内的气息。洗髓丹改造过的身体，经脉通畅，气息运转起来格外顺畅。她身形一动，如同轻盈的蝴蝶，在房间内穿梭跳跃，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化作一道残影，几乎看不清身形。

“好厉害的轻功！”沈清辞心中大喜，有了这中级轻功，她的自保能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就在这时，绿萼的声音在外响起：“二小姐，夫人派人送了晚膳过来。”

沈清辞收敛气息，开口道：“进来吧。”

绿萼端着一个食盒走进来，将里面的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精致可口，比起之前的粗茶淡饭，简直是天壤之别。

“夫人说，以前亏待了二小姐，如今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些精致的菜肴，给二小姐补补身子。”绿萼恭敬地说道。

沈清辞看着桌上的菜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柳氏突然如此殷勤，定然没安好心。她开启系统探测功能，对着菜肴扫描了一圈，果然，系统提示：【探测到菜肴中含有微量**散，长期服用会导致精神萎靡，体弱多病。】

好一个柳氏！沈清辞心中冷笑，表面上补偿她，暗地里却想用药慢性害她，真是歹毒至极！

“知道了，你下去吧。”沈清辞淡淡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绿萼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沈清辞看着桌上的菜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柳氏既然想玩，那她就陪她玩玩。她意念一动，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枚解毒丹，碾碎后融入水中，然后将水均匀地洒在每一道菜肴上。解毒丹不仅能解奇毒，也能中和这些微量的毒素。

处理完菜肴，沈清辞才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她不仅要吃，还要吃得香甜，让柳氏以为她已经中计。

吃过晚膳，沈清辞正准备修炼轻功，绿萼又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二小姐，老爷派人来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沈渊找她？沈清辞心中疑惑，这个时候，沈渊找她会有什么事？难道是关于沈清柔中毒的事情？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沈清辞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来人前往沈渊的书房。

来到书房门口，侍卫通报后，沈清辞推门走了进去。沈渊正坐在书桌后，翻阅着奏折，见她进来，放下奏折，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多谢父亲。”沈清辞坐下，静待沈渊开口。

沈渊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清辞，今日你救了清柔，为父很欣慰。只是，你的医术，日后不可轻易外露。”

沈清辞心中一动，疑惑地看向沈渊：“父亲为何如此说？”

“你年纪尚小，医术却如此高明，难免会引人觊觎，甚至招来杀身之祸。”沈渊语气凝重，“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角逐，若是你的医术被有心人利用，不仅会给你带来危险，也会给相府带来麻烦。”

沈清辞明白了，沈渊是担心她的医术太过引人注目，成为别人攻击相府的把柄，或是被其他势力拉拢利用。不得不说，沈渊考虑得确实周全。

“女儿明白父亲的苦心。”沈清辞恭敬地答道，“日后若非必要，女儿不会轻易显露医术。”

“嗯，你明白就好。”沈渊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不过，也不用太过藏拙。三日后，宫里有一场赏花宴，皇后娘娘设宴款待各位大臣的家眷，你与清柔一同前往。到时候，若是有机会，你可以适当展露一些医术，或许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

沈清辞心中了然。沈渊这是想让她借着赏花宴的机会，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为相府拉拢人脉，巩固地位。这既是机会，也是挑战。皇宫之中，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女儿遵命。”沈清辞没有拒绝，这是她进入上层圈子的绝佳机会，也是她逆袭路上的重要一步。

“好。”沈渊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精致的玉簪，递给沈清辞，“这支玉兰簪，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遗物，今日便还给你。赏花宴上，你戴上它，也算是对你母亲的一种念想。”

沈清辞接过玉簪，簪身莹白剔透，雕刻着精美的玉兰花，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她能感受到，这支玉簪上，似乎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气息，想必是原主生母的遗物。

“多谢父亲。”沈清辞握紧玉簪，心中对沈渊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虽然看重权势，但对苏婉仪，似乎确实有着几分旧情。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三日后的赏花宴，不可出错。”沈渊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是，父亲。”沈清辞起身，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走出书房，夜色已深，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青石路上，泛起淡淡的银光。沈清辞握紧手中的玉簪，心中思绪万千。

三日后的赏花宴，注定不会平静。柳氏和沈清柔定然不会让她轻易出风头，甚至可能会借机陷害她。还有那个下毒的春桃，背后的主使是谁？柳氏是否参与其中？这一切，都需要她在赏花宴前查清楚。

回到汀兰水榭，沈清辞立刻叫来绿萼：“绿萼，你去查一下，嫡母身边的丫鬟春桃，近日可有异常举动，尤其是在大小姐中毒前后，她都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记住，一定要暗中调查，不可打草惊蛇。”

“是，二小姐，奴婢这就去查。”绿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