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星运城的那日,天刚蒙蒙亮。李长老的专属魂导飞舟停在码头,船身呈流线型,通体泛着银白光泽,船侧刻着细密的“疾风纹”——这是明德堂特制的四阶魂导飞舟,速度比“银雀号”快了三倍不止。胡列娜站在飞舟边缘,回头望着渐渐缩小的星运城,眼中满是感慨:“没想到我们刚来这里时还是落难之人,现在竟能跟着李长老去明德堂。”
唐凡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飞舟内部的魂导控制台——台上嵌着一颗拳头大的五阶魂力晶体,晶体旁的金属杆上缠着数条魂导线路,连接着飞舟各处的纹路。“这才只是开始。”他轻声说,“等我们学会了明德堂的魂导技术,就能做出更厉害的魂导器,就有了一技之长。”
李长老恰好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说:“你们有这份心就好。明德堂不看重出身,只看重才华和钻研精神。唐凡,你的魂导诸葛连弩和暴雨梨花针,在轻量化和功能创新上很有突破,但在魂力利用率上还有提升空间——到了总部,我会让你先跟着‘纹路网’的长老学习,打好基础。”
飞舟在云层中疾驰,不到半日便抵达了明德堂总部。那是一座建在山谷中的庞大建筑群,主殿是一座数十米高的金属塔楼,塔楼外缠绕着螺旋状的魂导纹路,顶端嵌着一颗巨大的魂力晶体,阳光下泛着璀璨的光芒;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分布着数十座小型工坊,不时有魂导飞行器在工坊间穿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金属与魂力交织的气息。
“那座塔楼是‘明德阁’,里面藏着历代魂导大师的研究手稿和设计图;两侧的工坊分别负责魂导器研发、材料提纯和实战测试。”沈涛边走边介绍,“你们初来乍到,先住在东侧的弟子院,等通过入门试炼,就能分配专属的研究室了。”
弟子院的房间虽不大,却配备了齐全的魂导工具——从精细的刻刀到测试魂力波动的检测仪,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魂导熔炉,方便弟子日常练习。安顿好后,李长老便带来了入门试炼的消息:“三日后进行试炼,内容是在规定时间内改良一件低阶魂导器,要求提升至少一项功能,且魂力消耗降低一成。通过试炼,就能正式成为明德堂弟子,获得学习高阶魂导技术的资格。”
接下来的三天,唐凡几乎泡在了房间里。他选了一件最基础的一阶魂导灯作为改良对象——这件魂导灯只能固定发光,且连续使用两个时辰就会耗尽晶体能量。唐凡翻遍了从星运城带来的魂导书籍,又结合自己的设计经验,决定从两个方面改良:一是在灯壁内侧刻上“聚光纹”,将分散的光芒汇聚,提升照明范围;二是在晶体槽旁加一个“储能纹”,减少魂力浪费,延长使用时间。
胡列娜则在一旁帮忙——她负责打磨灯壁,让聚光纹能更好地反射光芒;还帮唐凡测试魂力消耗,记录每次改良后的使用时长。经过反复调试,改良后的魂导灯不仅照明范围扩大了一倍,连续使用时间也延长到了两个半时辰,完全达到了试炼要求。
试炼当日,明德堂的试炼场挤满了参加试炼的弟子。唐凡将改良后的魂导灯放在测试台上,考官用魂导检测仪进行检测——当看到检测仪上显示“照明范围提升102%,魂力消耗降低12%”时,考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这聚光纹的角度设计很巧妙,正好能让光芒形成扇形扩散,储能纹也避开了魂力损耗的死角,不错。”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不过是改良了一件一阶魂导灯,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让你改良三阶魂导器,恐怕连纹路都刻不明白。”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紫色长衫的青年,他是明德堂长老的弟子赵磊,此次试炼也带来了改良后的魂导弩,自视甚高。
唐凡没有理会他,只是平静地等待考官的最终评定。考官看了赵磊一眼,沉声说:“试炼考核的是改良思路和细节把控,一阶魂导器能做到这个程度,说明他对魂导纹路的理解很到位。唐凡,你通过试炼,正式成为明德堂弟子。”
离开试炼场时,沈涛特意找到唐凡,笑着说:“赵磊那人就这样,总觉得自己出身好就高人一等,你别放在心上。对了,纹路网的张长老最看重创新,你可以把你魂导诸葛连弩的设计图给他看看,说不定他会给你一些指点。”
次日,唐凡按照指引来到纹路网的工坊。张长老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趴在案上绘制魂导纹路图,案上摆满了各种纹路样本。唐凡恭敬地递上魂导诸葛连弩的设计图,张长老接过图,戴上老花镜仔细看,越看越惊讶:“你这纹路设计,把‘顺流纹’和‘分流纹’结合得很好,尤其是箭匣的卡扣纹路,既保证了稳固性,又不影响魂力流动,很有想法。”
他顿了顿,指着设计图上的一处纹路说:“不过这里可以优化——你在传动齿轮旁加一道‘缓冲纹’,能减少齿轮转动时的魂力损耗,让连弩的连续发射更稳定。还有,弩身的散热纹可以改成‘螺旋状’,散热速度能提升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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