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无量水遁卡卡西 第8章 拷贝忍者的自救指南（下）与慰灵碑的常客

旗木家宅，或者说，旗木卡卡西那间堪称极简主义（或者说家徒四壁）的公寓里。

夜晚的静谧被一阵轻微的“嘶嘶”声打破。桌面上，一盏小油灯提供着昏黄的光线，照亮了铺满桌子的卷轴、散落的特制墨水瓶，以及一个被啃了一半的西瓜皮。

卡卡西盘腿坐在地上，身体微微前倾，右手两指并拢，指尖凝聚着一小团极不稳定的、发出细微嗡鸣和电火花的淡蓝色查克拉。他的左眼，写轮眼已然开启，猩红的单勾玉死死盯着指尖那团能量，试图捕捉其每一分最细微的变化。

“雷遁的性质变化，狂暴，突刺，撕裂！” 他喃喃自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千鸟的核心在于将查克拉转化为高强度电流，并进行极致的形态压缩和定向释放，但这对查克拉控制的要求太高了，而且…”

他指尖的查克拉团猛地一阵剧烈波动，“啪”地一声轻响，溃散成零星的电火花，消失在空气中。一股微弱的反噬力顺着手臂经络窜上来，带来一阵熟悉的、令人心烦意乱的麻痹刺痛感。

“啧。”卡卡西甩了甩手，眉头紧锁，“又失败了。查克拉输出稳定性还是不够，经络的承受力也…” 他感受着体内再次减少一截的查克拉，以及左眼因为持续开启而传来的细微酸胀感，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缺蓝，真是忍者第一大酷刑！

他泄气地向后一倒，呈“大”字形瘫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不禁回想起白天在河边，用水遁和土遁干活时的那种，虽然粗糙，但似乎更顺畅一点的感觉。

“水遁，柔和，变化多端，形态控制似乎比雷遁更容易入手一些？” 他突发奇想，“而且，如果我那‘海神殿’的设定是真的，未来水遁才是我的基本盘啊。要不要…先从水遁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和形态练习开始？打好基础，再反过来攻克雷遁？”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对啊！为什么非要头铁跟原主的成名绝技死磕？既然知道了未来的康庄大道是星辰大海…啊呸，是无量水遁，那前期投资点技能点在水遁上，完全是合理规划啊！

而且水遁练习起来，动静可能比雷遁小点，更适合在家里偷偷搞，省得被邻居投诉半夜搞电焊。

说干就干！他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厨房，接了一大盆水放在客厅中央。

“首先，最基础的，水上行走的进阶版…” 他回忆着查克拉控制技巧，“不是单纯用查克拉吸附水面，而是尝试…与水的波动共鸣，甚至控制水面局部的形态。”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将查克拉注入水盆中。

第一次，查克拉猛地一冲，盆里的水“哗”地溅了他一脸。

“！！！”

第二次，查克拉输出过弱，水面纹丝不动，只有指尖接触的地方有一圈微不可见的涟漪。

第三次，第四次！

他摒弃了急躁，完全沉下心来，就像下午在河边剥离水分子时一样，用心去感受水的特性，调整着查克拉的频率和输出力度。

时间一点点流逝。盆里的水在他指尖下，开始呈现出各种奇怪的形态：时而凸起一个小包，时而凹陷一个小漩涡，时而像果冻一样微微颤动！

虽然离精确控制还差得远，但卡卡西能感觉到，这种练习对查克拉控制的精细化要求极高，而且消耗远比练习千鸟要小，持续练习下去，收益似乎更大。

“也许…还能和影分身配合？” 他又冒出一个点子，“让影分身专门负责一种查克拉性质的练习？比如一个练水遁形态，一个练土遁性质，本体综合或者练习更高级的？”

他觉得这个“分布式云计算”修行法非常具有前瞻性！就是不知道影分身传回来的经验流会不会让本体的大脑过载…

练习直到深夜，查克拉再次告罄，脑袋也因为高度集中精神而变得昏沉胀痛，他才不得不停下来。

扑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睡眠中，那些关于查克拉流动、水波形态、空间坐标公式的碎片还在潜意识里翻滚交织。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

卡卡西几乎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在固定的时间醒来。

一种深植于这具身体深处的习惯驱使着他洗漱、穿衣，然后，推门而出，走向那个特定的方向。

清晨的木叶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空气清新却带着一丝凉意。街道上行人还很少，只有一些早起开店的商户正在忙碌。

他的脚步目的明确，穿过渐渐苏醒的街道，绕过几条小巷，最终停在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慰灵碑。

冰冷的石碑静静地矗立在晨雾里，上面刻着的名字仿佛也带着露水的湿润。

卡卡西（鲁卡西）站在碑前，看着“宇智波带土”那几个字，心情复杂。他本人对带土的感触更多是来自于二次元角色的喜爱和同情，但此刻，站在这块真实的石碑前，胸腔里弥漫开的那种沉甸甸的、混合着悲伤、愧疚、空洞的痛楚，是如此真实而剧烈。

这是原主卡卡西留下的刻印，每日清晨雷打不动的“功课”。

他沉默地站了很久，试图说点什么，比如“放心吧带土，琳我会照顾好”“你的眼睛我会好好用”“那个斑老头不是好东西离他远点”，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任何轻率的承诺和剧透，在这种沉重的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