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无量水遁卡卡西 第124章 深夜的“求助”与艰难的抉择

窗外，红发女孩那绝望而恳求的眼神，如同灼热的针，刺在卡卡西的心上。夜色浓郁，寂静无声，只有她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微弱可闻。

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怎么摆脱根的追踪，跑到他窗下的？看她那摇摇欲坠的样子，显然已经耗尽了力气，甚至可能受了伤。

卡卡西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

开门？意味着将巨大的麻烦直接引入家中。团藏和“根”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一旦被发现自己与这个女孩有牵连，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力对抗整个根部。

不开门？任由这个孩子落在根的手里？想到团藏那些阴暗的实验和手段，卡卡西的心不由得一沉。而且，这女孩能找到这里，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疑点。她是否知道什么？她的出现，是否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秒钟内，女孩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身体晃了晃，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下倒去！

不能再犹豫了！

卡卡西猛地打开窗户，身形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探出，一把捞住即将瘫软倒地的女孩，瞬间将其拉入屋内，随即迅速关上窗户，拉紧窗帘，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将女孩轻轻放在地板上。女孩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额头滚烫，显然在发烧。她的黑色斗篷下，穿着破旧单薄的衣物，手臂和小腿上可以看到一些擦伤和淤青，最显眼的是她右手手腕上，套着一个粗糙的、黯淡无光的金属镯子，看起来像是某种劣质饰品，但卡卡西的写轮眼却敏锐地察觉到那镯子上附着着极其微弱却令人不适的查克拉波动——像是某种追踪或抑制装置？

卡卡西立刻双手结印，布下了一个小型的、强化版的隔音和屏蔽查克拉波动的结界，将整个公寓笼罩起来。希望能暂时隔绝外面的探查。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女孩的状况。除了外伤和发烧，她的查克拉也十分紊乱虚弱，像是很久没有好好进食和休息，而且……似乎有一种深层次的消耗，不仅仅是体力问题。

他从忍具包里拿出兵粮丸和清水，小心地喂女孩服下一点，又用医疗忍术简单处理了她身上的外伤。兵粮丸下肚，女孩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但依旧昏迷不醒。

卡卡西看着她那头刺眼的红发，眉头紧锁。现在该怎么办？

把她交出去？交给暗部？还是直接交给团藏？这无疑是最“安全”的选择，但无异于将她推回火坑。

留下她？藏匿一个被根部追捕、疑似漩涡遗孤的孩子？这风险太大了！一旦被发现，不仅是他，甚至可能牵连到水门老师。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公寓外的街道上，传来了极其轻微却密集的破空声！以及一种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查克拉感知扫过！

根的人来了！而且数量不少！他们正在附近进行密集搜索！

卡卡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的结界能屏蔽内部的查克拉波动，但无法完全隔绝外部的物理探查！如果他们仔细搜查这栋楼……

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又感知着外面那些迅速逼近的冰冷查克拉。

必须立刻做决定！

他的目光扫过女孩手腕上那个诡异的镯子。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能这么快找过来吗？

他尝试着伸手去触碰那个镯子，指尖刚一接触，一股阴冷的、带着强烈排斥感的查克拉立刻反弹而来，刺激得他手指微微发麻！

果然是追踪装置！而且带有防护禁制！

强行拆除肯定会立刻惊动施术者！

时间不多了！

卡卡西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能见死不救，但也不能直接和根冲突。

他迅速结印，分出了一个查克拉量极少的普通影分身。

“从后面走，用最快速度，制造点动静，往相反方向引开他们！注意安全，被抓住就直接解散！”卡卡西对本尊下令。

影分身点了点头，无声地融入阴影，从公寓后窗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几秒钟后，公寓楼另一侧的巷子里，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像是瓦片落地的声响，以及一道一闪而逝的、微弱的查克拉波动（影分身故意泄露的）。

“在那边！”

“追！”

外面立刻传来了根成员的低喝和迅速远去的破空声。

暂时引开了！

卡卡西松了口气，但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根的人不是傻子，很快就会发现上当并返回。

他必须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处理好这个女孩和那个镯子！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诡异的镯子。强行拆除不行……那能否屏蔽或者干扰它？

他想到了自己正在研究的脉冲序列！那种复合脉冲能强制稳定能量，能否干扰甚至暂时覆盖掉镯子上那个追踪术式的频率？

值得一试！

他立刻双手按在女孩手腕的镯子两侧，集中全部精神，调动起水遁查克拉，开始模拟那最基础的、他掌握得最熟练的一小段脉冲序列！

嗡……

微弱的、带着稳定效应的脉冲能量缓缓注入镯子。

镯子表面的黯淡花纹似乎微微亮了一下，那股阴冷的查克拉波动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和减弱！有效！

但很快，镯子内部的防护禁制开始反击，试图驱散这股外来的脉冲能量！

卡卡西感到一股冰冷的阻力传来，但他没有放弃，继续维持着脉冲输出，并尝试着细微调整频率，寻找能与镯子内部术式产生更强烈干扰的共振点！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的活，如同用精神力的绣花针在微观层面进行一场无声的搏斗！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左眼也因为集中消耗而传来阵阵刺痛。

终于！在几次尝试后，他找到了一个奇特的频率点！当脉冲维持在这个频率时，镯子的反抗明显减弱，表面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那股向外散发的追踪波动也变得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成功了！虽然无法彻底拆除，但暂时屏蔽了它的追踪功能！

就在他稍稍松口气的时候，地上的女孩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绿色的眼眸 initially 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但在看到卡卡西（尤其是他脸上的面罩和眼罩）时，恐惧似乎稍稍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的、小心翼翼的探究。

“你……你是谁？”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如同受惊的小猫。

“一个暂时帮你的人。”卡卡西压低声音，语气尽量平和，“你手腕上的东西，我暂时让它安静了一会儿，但撑不了多久。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被根追捕？”

女孩听到“根”这个词，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眼中再次涌起巨大的恐惧。她瑟缩着，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不敢说话。

卡卡西皱了皱眉，时间紧迫，他没工夫慢慢安抚。

“听着，我没时间跟你耗。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告诉我必要的信息。否则，我只能把你交出去。”他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硬一些。

女孩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但她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只是用那双盈满泪水的绿色眼睛看着卡卡西，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词：“我……我叫香磷……他们……抓妈妈……和我……做实验……药人……逃跑……”

香磷？药人？实验？

卡卡西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团藏竟然真的在暗中进行人体实验！目标还是疑似漩涡一族的人！

漩涡一族强大的生命力和查克拉，对于那些追求力量和不死秘术的人来说，确实是极好的“实验材料”！

“你母亲呢？”卡卡西急声问。

香磷的眼泪流得更凶，拼命摇头：“不知道……分开……很久了……可能……可能已经……”她说不下去了，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悲伤而剧烈颤抖。

卡卡西沉默了。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就在这时，他布下的结界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有人正在用高级的探查忍术扫描这栋楼！根的人去而复返了！而且更加警惕！

屏蔽效果快要消失了！必须立刻做决定！

卡卡西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绝望无助的香磷，又感知着外面那越来越近的、冰冷的查克拉。

他一咬牙，做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决定。

他迅速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像是普通护身符的吊坠，但实际上是他之前研究脉冲时制作的、一次性的、极短效的屏蔽符咒（效果远不如他刚才手动施放的，但能维持几分钟）。

他将吊坠塞进香磷手里：“这个拿好，能暂时隐藏你的查克拉。现在，仔细听我说！”

他语速极快地下达指令：“我会制造一个机会，你立刻从后窗离开，沿着巷子往南跑，大概三百米后有一个废弃的垃圾转运站，躲进最大的那个绿色铁箱后面，那里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地下排水口，盖子被我弄松了，能推开！躲进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等到天亮，如果没人找来，就顺着排水管往东走，大概两公里能走出村子范围……之后，就靠你自己了！”

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给她一个逃跑的机会，但能否把握住，能否活下去，就看她的造化了！他不可能一直保护她，那样只会把两个人都拖入深渊！

香磷睁大了眼睛，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完全懂，只是紧紧攥住了那个吊坠。

卡卡西不再耽搁，他走到窗边，感知着外面根成员的位置。

就是现在！

他双手猛地结印！

“土遁·黄泉沼！”

他并没有针对外面的人，而是针对公寓楼侧面的一小片空地！顿时，那片空地瞬间化为一片小小的泥沼，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边！”外面立刻传来呼喝声，搜索的注意力被短暂吸引过去！

“走！”卡卡西猛地推开后窗，对香磷低喝道！

香磷咬了咬牙，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出窗户，踉踉跄跄地朝着卡卡西指的方向跑去，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巷子里。

卡卡西迅速关好窗户，抹去所有痕迹，然后解散了之前那个引开注意力的影分身（影分身此刻正在远处的一条街上假装迷路，被根成员发现后立刻自行解散）。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动，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懒散表情，甚至还拿起之前没看完的《亲热天堂》，假装一直在看书。

几秒钟后，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暗部例行检查！”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卡卡西慢吞吞地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三名戴着灰色动物面具的根成员，为首那人目光锐利如刀，毫不客气地扫视着屋内。

“有什么事吗？”卡卡西打着哈欠问道，“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们正在追捕一名危险的重要实验体，根据追踪显示，她最后消失在这片区域。”根成员冷冰冰地说道，眼睛如同扫描仪般检查着卡卡西的客厅，“我们需要进屋检查。”

“实验体？”卡卡西挑了挑眉，侧身让开，“请便。不过我家里除了书和泡面，可没什么值钱东西，更没什么实验体。”

根成员毫不客气地进屋搜查，甚至动用了某种探测术式，但卡卡西提前布置的结界和处理的痕迹发挥了作用，他们一无所获。

为首那名根成员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卡卡西身上，尤其是他那只被眼罩盖住的眼睛上：“卡卡西队长，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刚才外面有些动静，您没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吗？”

卡卡西摊了摊手：“我在看小说，挺入迷的，没注意外面。怎么了？跑掉的实验体很危险？”他故意露出一点好奇的表情。

根成员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最终失败了。

“打扰了。”他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带着手下转身离开，继续搜查其他地方。

卡卡西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松了口气。

暂时……混过去了。

但他知道，根不会轻易放弃。香磷能否逃掉，还是未知数。

而他自己，今晚之后，恐怕也被团藏彻底盯上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复杂。

救下一个无辜的孩子，却可能惹上更大的麻烦。

值得吗？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当时选择关门，他余生可能都会无法心安。

左眼传来熟悉的悸痛，仿佛在提醒着他前方道路的危险与艰难。

他摸了摸眼罩，低声自语：

“看来……得再加快点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