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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铂金玫瑰与巨龙 第195章 黑魔王的召见上

作者:夜宴之后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7 14:59:26

不知在树顶哭了多久,直到怀中的小龙玩偶绒布被泪水浸湿了一片,直到冰冷的月光仿佛将他周身都冻结,德拉科才终于勉强止住了那无声却汹涌的悲痛。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源自灵魂深处的、仿佛被抽空了一切的倦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夜晚清冷的空气带着草木的微腥涌入肺腑,稍微拉回了一些涣散的神智。

他再次操控着身下那根富有灵性的树枝,让它平稳而缓慢地载着他降回地面。

双脚重新踏上坚实而微凉的草地时,他竟有些微微的踉跄。

他低头,看着怀中那只属于瑟兰迪尔的小龙玩偶,以及玩偶怀中那颗静静躺着、散发着温润月光的奇异宝石。

他将玩偶更紧地抱在胸前,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拾起那颗宝石,它的触感温凉,仿佛还残留着瑟兰迪尔最后的一丝气息。

他抱着两只玩偶和那颗宝石,一步一步,走回马尔福庄园主宅。

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他孤寂的脚步声,月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仿佛也在为逝者哀悼。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这里还残留着些许瑟兰迪尔此前站在里面留下的、极淡的、如同月光花般的清冷香气。

他将两只小龙玩偶并排放在自己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让它们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依偎在一起。

然后,他走到自己的首饰匣前,从里面取出了一条做工极其精美、由秘银编织而成的细链。

他拿起魔杖,对着那颗月光宝石和银链轻轻一点,低声念动变形咒语。

银链如同拥有生命般,灵巧而温柔地缠绕上宝石,最终形成了一个既牢固又雅致的托架,将宝石完美地镶嵌在中央,做成了一条独一无二的项链。

德拉科将项链拿起,冰凉的金属触碰到他的指尖。

他走到穿衣镜前,微微仰头,将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那颗月光石恰好垂落在他锁骨之间,紧贴着他的皮肤,温凉的触感仿佛瑟兰迪尔无声的陪伴与最后的祝福。

镜中的少年,脸色苍白,眼眶红肿,灰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尚未散尽的悲伤与空洞,唯有胸口那颗微微闪烁着银光的宝石,带来一丝微弱而坚定的慰藉。

做完这一切,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再次袭来。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需要休息。

他强撑着最后的精神,通过书房里的飞路网,返回了格里莫广场12号。

踏出壁炉,落入眼帘的是布莱克老宅一如既往的昏暗与寂静。

让德拉科内心深处感到一丝庆幸的是,雷古勒斯舅舅还没有回来。

他不必在此时,在自己情绪如此脆弱、身心俱疲的时刻,还要强打起精神,去应付可能的询问,去掩饰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

他现在只需要安静,需要独处,需要时间来舔舐伤口。

他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沉默地走上楼梯,回到了自己临时的卧室。

他甚至没有力气点燃蜡烛,只是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伦敦夜晚那点微弱的光线,摸索到床边,然后将自己重重地摔进了柔软但冰冷的被褥里。

作为一向精致的斯莱特林,德拉科此刻甚至没有换下外出的衣服,只是蜷缩起来,将脸埋进枕头,项链上的月光石硌在胸口,带来一丝清晰的存在感。

他没有再哭,只是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望着模糊的天花板,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今天与瑟兰迪尔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从清晨那顿异常的早餐,到火车窗外的风景,牛津河上的波光,图书馆里的彩虹,再到最后……那树下月光中的消散。

心脏一阵阵的抽痛,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

那天晚上,当雷古勒斯结束又一场令人身心俱疲的、周旋于狂热与猜忌之间的食死徒非正式聚会,拖着沾染了阴冷与不详气息的身躯回到格里莫广场时,时间已近午夜。

他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习惯性地等待着小客厅里可能还亮着的、为他留的灯,以及或许还在低声交谈或安静阅读的德拉科和瑟兰迪尔。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一片过于深沉的寂静和几乎令人窒息的昏暗。

只有门厅和楼梯拐角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按照古老的习惯点燃的几根蜡烛,在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微弱光晕。

除此之外,整栋宅邸再无其他光源,仿佛彻底沉睡了,或者说,被一种无形的沉重气氛所笼罩。

雷古勒斯几乎是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算他今天回来的时间比往常要晚一些,但按照这段时间形成的惯例,德拉科和那位瑟兰迪尔先生,通常都会在客厅那几张还算舒适的沙发上,一人捧着一本书,或低声交谈,或只是安静地陪伴,一边阅读一边等待他归来。

那份无声的守望,是这栋阴冷老宅中难得的、带着温度的慰藉。

但今天,格里莫广场12号安静得可怕。

而且,这种安静,并非寻常的沉睡,更像是一种……被抽走了生气的死寂。

老克利切如同一个灰色的幽灵,在雷古勒斯踏入玄关的瞬间便悄无声息地出现,恭敬地接过了主人脱下的、带着夜晚寒露的黑色旅行斗篷。

雷古勒斯一边松开领口,一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问道:“克利切,德拉科和瑟兰迪尔先生……是已经休息了吗?还是还没回来?”

克利切用它那特有的、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恭敬地回答:“雷古勒斯少爷,德拉科小主人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但是……那位尊贵的瑟兰迪尔先生,”克利切的小脑袋困惑地歪了歪,“并没有和德拉科小主人一起回来。只有小主人一个人回来了。”

雷古勒斯的眉头瞬间紧紧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纹。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缠上了他的心脏。

只有德拉科一个人回来?瑟兰迪尔先生没有一起?

这绝不寻常。

以德拉科对那位长者的尊敬与亲近,以及瑟兰迪尔对德拉科几乎形影不离的守护,他们绝不会无故分开,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

他没有再多问克利切,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它退下。

然后,他迈着比平时更显沉重的步伐,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来到德拉科暂住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门缝底下没有透出丝毫光亮。

雷古勒斯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沉寂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请进”,声音沙哑,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雷古勒斯的心沉了下去。他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德拉科甚至将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丝伦敦夜晚那微弱的光污染都没有透进来,仿佛想用这极致的黑暗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

作为一名在阴谋与危险中浸淫许久的斯莱特林,雷古勒斯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

他立刻意识到,一定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情,才会让一向注重仪表、即使在家中也保持着一定优雅仪态的德拉科,呈现出如此颓丧、近乎崩溃的状态。

他没有选择直接开灯,也没有急切地追问“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对于此刻的德拉科而言,任何直白的探询可能都是一种压力。

他只是凭借着记忆和对房间布局的熟悉,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走到德拉科的床边。

他感觉到床上那个蜷缩起来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雷古勒斯在床沿坐下,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带着一种笨拙却真挚的温柔,轻轻拍着德拉科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的、微微颤抖的背脊。

这个动作,依稀带着他幼时记忆里,姐姐纳西莎在他与西里斯又一次激烈争吵后,默默安慰他时的影子。

那是一种无声的语言,诉说着“我在这里,我理解,你可以依靠”。

这无声的安慰,仿佛瞬间击溃了德拉科好不容易重新筑起的情感堤坝。

他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精准地扑进了雷古勒斯的怀里,如同一个迷失许久终于找到港湾的幼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舅舅,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次的哭声,不再是在树顶时那种压抑的、无声的流泪,而是充满了绝望、不舍、痛苦与委屈的、彻底的宣泄。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雷古勒斯肩头的衣料。

雷古勒斯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更紧地回抱住怀中颤抖的少年。

他能感觉到德拉科单薄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哭得几乎痉挛。

他一只手稳稳地环住德拉科的肩膀,另一只手则一遍又一遍,极其耐心而温柔地、轻轻地抚摸着德拉科铂金色的柔软发丝,仿佛要通过这个动作,将他所有的悲伤与痛苦都抚平。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充当着最坚实的依靠,任由德拉科的泪水浸湿他的衣服,任由那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直到德拉科的哭声渐渐从嚎啕变为哽咽,再从哽咽变为断断续续的抽泣,最终慢慢平息下来,只剩下偶尔控制不住的、身体本能的抽动。

德拉科的情绪终于恢复了些许冷静,他并没有选择隐瞒自己今日如此失态的原因。

他靠在雷古勒斯的肩头,在黑暗中,用依旧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却异常清晰地,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向自己最信任的舅舅和盘托出。

他从瑟兰迪尔清晨那顿不寻常的早餐请求开始说起,说到他们乘坐火车前往牛津,沿途看到的风景,在河上泛舟,在图书馆感受人类智慧的沉淀,以及瑟兰迪尔对那些风景、那些文化的由衷赞叹……

最后,他说到了返回马尔福庄园,在那棵古树下,在皎洁的月光中,瑟兰迪尔如何平静地化作光点消散,回归生命本源,只留下那颗月光宝石。

雷古勒斯是少数知道瑟兰迪尔与德拉科之间那跨越了前世今生的、非同一般联系的人之一。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心中已然明了。

他理解瑟兰迪尔的选择,那是一种宿命的回归与圆满的告别;他更理解德拉科此刻那撕心裂肺的悲伤,那是对亲人、对挚友、对跨越了漫长时光再度重逢却又骤然永诀的、最深切的不舍与痛楚。

他没有贸然出言安慰,说些“节哀顺变”或“他去了更好的地方”之类的空泛话语。

因为他了解德拉科,此刻的他,需要的并非言语上的开解,而是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宣泄情绪的、安全可靠的怀抱,一份无声的支持。

果然,在将一切倾诉出来之后,德拉科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慢慢地从雷古勒斯的怀里直起身,尽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他还是朝着雷古勒斯的方向,低声道:“谢谢你……雷尔舅舅。”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晰与冷静,只是多了一份经历巨大悲伤后的沙哑与疲惫。

雷古勒斯在黑暗中摸索着,再次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是难得的、毫不掩饰的温柔:“没关系,德拉科。我们是一家人。”

然后,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柔和,“好好休息一下,我想,瑟兰迪尔先生也绝不希望看见你因此而长久地消沉下去。

他留给你的记忆和祝福,才是最重要的。”

德拉科在黑暗中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顺从地顺着雷古勒斯轻柔的力道,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你也是,雷尔舅舅,晚安。”德拉科轻声说。

“晚安,德拉科。”雷古勒斯为他仔细掖好被角,又在床边静静坐了片刻,直到听到德拉科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确认他应该是哭累后睡着了,这才悄无声息地起身,如同他来时一样,轻轻地离开了房间,并小心地带上了房门。

……

这之后的一段日子,德拉科的生活表面上似乎恢复了正轨。

他依旧每日处理马尔福家族繁复的事务,阅读,偶尔外出处理一些必要事宜。

他脖颈上始终戴着那条镶嵌着月光石的项链,仿佛那是他与瑟兰迪尔之间最后的联系。

他看起来冷静而克制,仿佛已经从那场巨大的悲伤中走了出来。

但雷古勒斯能察觉到,德拉科的笑容比以往更少,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深处,沉淀下了一些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消化着瑟兰迪尔离去的那份哀伤,将之转化为内敛的力量。

然而,平静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在一个看似与往常无异的夜晚,这种刻意维持的平静被骤然打破。

当时,德拉科正坐在格里莫广场12号那间略显压抑的餐厅里,面前摆放着多比精心烹饪的、汁水丰盈的牛排,他正慢条斯理地切割着食物,试图让自己专注于味蕾的感受,以驱散脑海中不时浮现的、关于瑟兰迪尔的片段记忆。

突然,客厅方向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餐厅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德拉科诧异抬头,看见雷古勒斯和西弗勒斯几乎同时冲了进来。

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仿佛被最浓重的乌云笼罩着的阴沉与凝重。

雷古勒斯惯常的冷静自持几乎荡然无存,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而西弗勒斯更是脸色铁青,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翻滚着压抑的怒火与深深的忧虑,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让餐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德拉科手中的银质餐刀停顿在半空中,他诧异地看着这两位神色异常的长辈,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放下刀叉,坐直了身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教父,雷尔舅舅?”

西弗勒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德拉科,那目光中复杂的情绪让德拉科感到一阵心悸。

雷古勒斯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平复一下翻涌的情绪,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紧蹙的眉心,仿佛这样做能缓解那几乎要炸开的头痛。

他看向德拉科,灰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严肃与……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德拉科……黑魔王,今天在食死徒例会上……通知了我。”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接下来说出的话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明确要求,要在明天晚上的食死徒核心会议上……见你。”

德拉科握着餐巾的手,瞬间僵硬了。

他怔住了,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往日粉嫩的嘴唇被紧紧咬住,苍白如雪。

但短暂的怔愣过后,随之涌上来的是一种“总算来了”的确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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