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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HP:铂金玫瑰与巨龙 > 救世主生贺:假如救世主没死被德德救活了

全文1w2k ,结合小龙生贺观看更佳哦。我真的尽力了,把那些之前的伏笔回收,然后还要注意别写太多……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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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当哈利从那群丧心病狂的黑巫师救下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哪怕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后悔过。

好吧,还是有一点点的,毕竟自己似乎好像也许,嗯……快死掉了。

‘可恶,到死都没和某个小混蛋和解……’

这是哈利在昏迷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圣芒戈米黄色的天花板。

扪心自问,哈利真的没想到自己能醒过来,他对自己身上的伤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很显然,有某个医术高超的圣芒戈治疗师把他从虚无之地给救回来了。

‘等见到那个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哈利如此下定决心。

“……”

“……”

相顾无言,哈利只想穿越回十分钟前给自己来上一拳,晕过去以后就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场面了。

“mr. potter,well well well。像你这样找死的人近年来并不常见。

怎么,救世主失去他可悲的爱情后,试图用生命来献祭,以求挽回自己的爱情吗?”

熟悉的嘲讽声,只是相比于曾经更加……“矜持”。

“马尔福。”哈利咬着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你怎么在这?”

德拉科向他举起自己手中拿着的小板子:“显而易见,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如果你生锈的大脑还在运转的话,就能看出来是我把你救回来了。”

哈利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在德拉科尽职尽责的检查他的恢复情况的同时,暂时还不能动弹的救世主衷心的希望有人能够出现,救他于水火。

大概是他的愿望感动了梅林,“唰啦”一声,哈利单人病房的门被大力拉开。

“哈利!我收到通知说你醒了!小白鼬你怎么在这!!”

罗恩的声音宛如天籁,哈利发誓,他的好兄弟又一次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不过病房里的另一个人显然很厌烦这种“常规问候”。

“我假设你看得见我身上穿的衣服,而且我以为格兰杰告诉你了我是你们亲爱的波特傻宝宝的主治医生,红毛鼬鼠。”

咬字刻意落在“红毛鼬鼠”这四个字上,德拉科的眼神却越过这个聒噪的红毛落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上。

对上他的视线,赫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显然,在竞选部长关键期的她把这件事情忙忘了。

深深的叹口气,德拉科必须承认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在毕业这么多年后依旧能让他生气。

“黑魔法残留还没有清除干净,他现在醒来只是因为憋着口气,之后还要漫长的治疗。

我只能暂时稳定住他的情况,那些黑巫师用的魔咒我也没见过,还要研究。现阶段我不建议他离开圣芒戈。

当然,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请随意。

现在,麻烦让一让,我要回到我的办公室研究这该死的黑魔法。”

德拉科说着,收好自己的小板子,用肩膀撞开挡在门口的罗恩,侧过身子从赫敏身边离开。

知道自己反应过度的罗恩讪讪的走到哈利床边,企图用贬低德拉科来挽回自己刚刚的失态。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谁突然发现好兄弟死对头出现在他床边,都会觉得他要做坏事好不……嗷!敏!”

他的话被赫敏一巴掌打断了,一时间只顾得上捂着自己被拍痛的肩膀。

赫敏翻了个白眼:“要我说多少次,德拉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混蛋了。

我竞选部长还有他的帮忙好吗?我可不想因为你失去一个优秀的合作伙伴。

更何况他现在是圣芒戈最优秀的魔咒伤害科主任,他是哈利的主治医生不是很正常吗?”

说到最后,她还对着罗恩翻了个白眼。

“可是他叫我红毛鼬鼠。”罗恩嘟嘟囔囔,试图反驳自己老婆,唤起赫敏对他的怜惜。

赫敏冷笑一声:“呵,需要我提醒你是你先叫他小白鼬的吗?”

罗恩不说话了,脸红的像是他手中提着的苹果。

“两位……”哈利弱弱的发声。

吵架的两人这时才想起他们是来看自己的好友的,两人连忙凑到哈利身边嘘寒问暖。

“兄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哈利,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出任务的时候不要那么莽撞。”

赫敏絮絮叨叨的“数落”着哈利,哪怕在竞选的关键期,她也仍在担心这个行走在抓捕黑巫师一线的好友。

哈利心虚的摸摸鼻子:“这一次真的不是我莽撞,但是如果我让开了,那这个黑魔法就会打在那个女孩儿身上。

她不像我,皮糙肉厚,肯定会死掉的。”

赫敏深深的叹了口气,上前帮哈利掖了掖被子。

“我看到了,《预言家日报》第一时间就报道了,而且你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

哈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个星期?!”

罗恩沉痛的点点头:“是啊兄弟,我都差点以为你没救了。”

“我先去找德拉科问一下你这段时间的注意事项,罗恩,你和哈利聊聊天。”

赫敏不再和他俩在这继续耗下去,她站起身叮嘱罗恩两句就准备去找一下某位救世主的主治医生。

赫敏一走,罗恩就拖着凳子坐到哈利左手边,顺手拿起一个自己带来的苹果,随意擦了擦就放进口中。

“说实话,老兄(嚼嚼嚼),你这次真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嚼嚼嚼)。

妈妈说等你出院了,一定要来陋居,她要给你好好补补。”

哈利有些感动,韦斯莱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哦~帮我谢谢莫丽,转告她我会去的。”

罗恩点点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哈利:“金妮又带了一个男朋友回来,听说是查理火炮队的新击球手,她带他回来是想和他结婚了。”

“啊,那很好啊。”哈利眨眨眼,有些不明白罗恩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我还是想不通你们怎么突然就分手了,要知道妈妈期待了很久你们的婚礼,金妮每一次带男朋友回家她都要念叨两句。”

“莫丽只是还接受不了。但我和金妮在战后都觉得我们不合适,就和平分开了。”

哈利也还记得自己刚和金妮分手的时候莫丽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了。

“怎么会呢?”罗恩有些不解,“金妮从小就崇拜你……”

“我不爱她。”赶在罗恩再说出更多他们“相爱”的证据前,哈利打断了他。

“我是很喜欢金妮,但我很难分清我是喜欢你们的家庭,还是喜欢她。

战后我更清楚我不爱她,金妮也感觉出来了。所以我们找了个时间聊了聊。”

罗恩定定的看着哈利,像是在确认他的心意,良久,“好吧老兄,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挺你。这样也好。

不过……金妮现在也有了想结婚的对象,但你自从和金妮分手以后就没有再找,没遇上喜欢的吗?”

说到后面,罗恩已经变成了对哈利感情生活的八卦了。

哈利有些迟疑:“额……没有……”

如果是赫敏,哈利的口是心非就会被立马拆穿。可惜,在这的是神经大条的罗恩。

“诶,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注意一下。”罗恩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凑到哈利跟前。

“嗯……”在他殷切的目光中,哈利回想自己的理想型,“长发,最好要金色头发,就是那种很浅的金色,身材高挑,有些瘦,腿很长很直。很白,脸长的很精致,还没我一只手大,有一双像宝石一样的灰色眼睛,当然脾气可以差一点……”

随着哈利止不住的分享欲,罗恩的脸色从惊喜到像是吞了一桶鼻涕虫只需要一个哈利。

见罗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哈利渐渐停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迟疑的问出一句:“怎么了吗,罗恩?”

罗恩抿着嘴:“没什么,就是你说的人好像有点熟悉,熟悉的好像我们的死对头。”

哈利的脸“嘭”的一下红起来:“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马尔福!你这是污蔑!**裸的污蔑!”

罗恩面无表情的“呵呵”两声,随手拿过一个苹果堵住哈利的嘴就像游魂一样离开了病房。

哈利拿下嘴里的苹果,一边咀嚼一边嘟嘟囔囔的嘀咕着:“干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喜欢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吓了哈利一跳,他惊慌的抬头看向门口,却一下就被吸引了视线。

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哪怕刚刚醒来也只光顾着和他拌嘴。每次都只能躲在角落里匆匆瞥一眼就躲开。

岁月褪去了死对头少年时的那种尖锐,却将那份近乎雕琢的精致升华成了令人屏息的俊美。

铂金色长发用一根墨绿色的丝带松松束起,就那样搭在左肩。

几缕不驯的发丝滑落鬓边,如同流淌的月光,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肤色愈发冷冽剔透。

他身形修长挺拔,裹在剪裁合体的圣芒戈治疗师深绿色长袍里,那朴素的制服竟也被他穿出一种不动声色的贵族气度。

下颌线条清晰而优雅,鼻梁高挺如昔,眼神不是初醒时见到的讥诮,而是一种久违的沉静和柔和。

那双灰眼睛如同冬日清晨薄雾笼罩的湖泊,颜色清冷而深邃。

长长的、几乎能触碰到颧骨的浅金色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专注的神情柔和了他面部锐利的轮廓,却更添一份难以言喻的魅力。

哈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该死,自己的死对头长的太好看了怎么办?’

可惜德拉科一开口就把哈利从这幅美景中扯出来:“波特,如果你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哈利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蒸腾的热气,但他不会承认这是羞的。

“啊,脸红了,被我说中了。”德拉科嘲讽的声音传来,惹得哈利崩溃:“我这是气的!”

德拉科嗤笑一声,拿着魔杖走过来。

他微微俯身检查哈利,束起的长发滑过肩头,垂落在胸前,与他握着魔杖的、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形成一种无声的和谐。

魔杖尖端闪烁着温和的治愈光芒,映在他专注的灰眸中,仿佛寒星坠入了深潭。

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勾勒出完美得近乎不真实的线条。

周遭的喧嚣似乎都在他周身沉静的气场中沉淀下来,只剩下那份由内而外、经过岁月淬炼的、令人心折的绝美。

哈利也安静了下来,憋着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看着德拉科的魔杖在他身上来回游移。

而德拉科一边挥舞着魔杖检查哈利的伤势和恢复情况,一边操控着速记羽毛笔不时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在哈利觉得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检查终于结束了。

德拉科将魔杖放回自己工作服的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乱糟糟的脑袋。

“感谢梅林吧,我大概知道一些你中的黑魔法的解决办法,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受伤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说完,他拿起病历本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一个带着些羞窘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德拉科,谢谢你。”

德拉科停顿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病房,只留下救世主大人失落的靠在病床上,感受着自己空落落的心。

接下来的圣芒戈的监护病房成了哈利临时的“家”,而德拉科是他最频繁的访客。

他每一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为哈利进行检查和治疗。有时也会突然到访,看哈利是不是有谨遵医嘱的乖乖躺在他那张病床上。

德拉科是苛刻的。

他严格执行治疗方案,对哈利的每一次抱怨、每一次试图偷偷下床的举动都报以冰冷的嘲讽和毫不留情的魔咒束缚。

他检查伤口时动作从不温柔,甚至会故意按压最痛的地方,美其名曰“刺激神经恢复”。

他开的魔药苦涩得能让巨怪呕吐,并且坚决拒绝哈利加糖的要求。

但德拉科也是……可靠的。

哈利在无数次被剧痛折磨得意识模糊时,总能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短暂地搭在他的额头,探测他的体温。

总能听到那个冷静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地念着稳定心神的咒语。

总能在清晨睁开眼时,看到他不知何时进来,正站在窗边,对着晨光翻阅厚重的治疗笔记,铂金长发被染上一层浅金。

德拉科眼底的疲惫从未真正散去,但他从未缺席过一次查房。

德拉科的治疗是前所未有的,他早在治疗开始前就和哈利商量好了关于新的治疗方法可能会带来的不可预知的后果。

而哈利的选择却是无条件的相信这个昔日的死对头,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德拉科是值得相信的,自己想见到更多的德拉科。

随着时间的流逝,哈利发现自己开始期待那抹铂金色的出现,期待那冰冷的讽刺,甚至期待那该死的苦药——因为那是德拉科给的。

他开始在德拉科转身离开时,目光会不自觉地追随他挺直的背影;会在德拉科因为某个治疗难题蹙眉时,心脏也跟着揪紧。

一种超越了友谊、战友、甚至宿敌的情感,如同藤蔓,在重伤的躯体和脆弱的精神状态下悄然滋生,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在更早之前,这种感情就已经萌芽,只是被战争、责任和彼此的隔阂深深掩埋了。

他想起了更早的、那些混乱不堪的片段。

战后初期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一次次噩梦缠身、被愧疚和空虚压垮的夜晚,他曾在酒精的驱使下,几次浑浑噩噩地闯入过马尔福庄园。

他记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语无伦次地倾诉着痛苦,拉着德拉科不让他走,而德拉科,虽然一脸不耐和嫌弃,却也没有真正动用暴力把他扔出去,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递上一杯清水。

哪怕在审判后,也依旧如此。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救世主会在酒后去找一个马尔福,而不是他的战争英雄朋友们。

那些破碎的画面,此刻回想起来,竟带着一丝苦涩的暖意。

一个月的住院治疗期结束,哈利被允许出院,但仍需在家静养观察一个月,并接受每周一次的魔力核心稳定检查和诅咒残留清除。

每一次复诊,哈利都准时得像个模范病人。这不仅是为了身体,更是为了能见到德拉科。

他甚至开始在心里默默排练,等最后一次复诊结束,彻底康复后,他要如何开口,如何追求这个和他互相敌对多年、又深深吸引着他的男人。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最后一次复诊日的前三天,傲罗指挥部接到紧急线报,一伙危险的食死徒残余分子在苏格兰高地现身,劫持了一批麻瓜。

情况危急,人手奇缺。

金斯莱亲自找到了正在家中恢复的哈利。

“哈利,我知道你还没完全好,但是……”金斯莱眼中是沉重的压力和恳求。

看着老上司疲惫的脸,想到那些无辜的麻瓜,哈利心中的责任感压倒了一切。

最终,他作出了决定,“我去。”

任务比预想的更艰难,追捕和战斗拖延了时间。那群食死徒比他们想象的难缠,更别说他们手中还有一群麻瓜人质。

在漫长的追捕中,哈利甚至还苦中作乐的想魔法部的同事给这些人质清除记忆时会有多么困难。

好在结果是正义的一方又一次胜利。

当哈利拖着疲惫不堪、旧伤隐隐作痛的身体,带着成功解救的人质和被捕的食死徒回到伦敦时,他已经比约定的最后一次复诊日期晚了整整五天。

他几乎是冲进圣芒戈五楼魔咒伤害科的,连出任务沾了一身血污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差点又被热心的圣芒戈医生们架上病床。

心中带着对德拉科可能生气的忐忑,但更多的是即将完成最后一步、可以展开新篇章的雀跃。他轻车熟路地走向德拉科的独立诊室。

然而,诊室门口挂着的名牌却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名牌上不再是熟悉的“德拉科·马尔福 魔咒伤害科主任”,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他猛地抓住路过的一个护士:“马尔福治疗师呢?他今天没上班吗?他的诊室……”

护士被他急切的样子吓了一跳,看清是他后,露出一个礼貌但略带遗憾的表情:“波特先生?您找马尔福治疗师?他……五天前就正式离职了。

就是您原本预约复诊的那天,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他交接了所有病人资料,您现在的复诊预约转给了菲尔德治疗师,就是里面那位。”护士指了指那间陌生的诊室。

“离职?!”哈利的声音陡然拔高,难以置信,“他去哪里了?为什么?!”

护士被他的反应惊得后退一步,摇摇头:“这个……我们不太清楚。马尔福先生只说是家族事务需要他回去处理,很突然。他没留下其他信息。”

家族事务……马尔福庄园!

哈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转身就跑,甚至来不及和那位陌生的菲尔德治疗师打招呼,幻影移形的念头强烈得几乎无法抑制。

他必须立刻去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庄园的防御魔法依旧强大,但似乎对哈利·波特开放了一条通道——这是战后协议的一部分。

就算没有这个协议,以他自身的实力也足以藐视这些。

他几乎是砸开了庄园厚重的大门。

但开门的不是家养小精灵,而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她穿着一身优雅的深紫色长袍,面色有些苍白,但眼神锐利而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疲惫的怒意。

“波特先生,”她的声音如同冰珠,“未经预约,如此闯入,有何贵干?”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格林格拉斯吗?”哈利急促地喘息着,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喘息。

“你忘记了吗?我是德拉科的未婚妻。”阿斯托利亚露出了一个堪称残忍的微笑。

哈利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住了,但他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他只是,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德拉科……德拉科在吗?他为什么突然离职?我有急事找他!是关于我的最后一次复诊,我……”

“德拉科不在。”阿斯托利亚干脆地打断他,语气疏离。

“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哈利追问,心悬到了嗓子眼。

阿斯托利亚沉默了几秒,湛蓝色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哈利脸上毫不作伪的焦急和困惑。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重。

最终,她侧身让开一条路,声音低沉了几分:“他暂时不会回来。如果你想知道原因……进来吧,波特先生。我想,有些事,你有权利知道。尽管我依然认为你是一个虚伪的混蛋。”

哈利的心猛地一沉,跟着阿斯托利亚走进了熟悉的、却感觉无比冰冷的客厅。

阿斯托利亚没有让他坐下,而是直接走到壁炉边,拿起一个看起来像是病历本的、但明显用更昂贵材质装订的册子。

她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哈利。

“德拉科离职,是因为他需要……静养。”阿斯托利亚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哈利心上,“以及,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做准备。”

“新……新生命?”哈利的声音在发抖,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阿斯托利亚的话像是一团雾隔开了他和这个世界。

“是的。”阿斯托利亚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她将手中的册子递给哈利,“这是你的魔力核心监测和诅咒残留清除的最终报告,德拉科离职前亲手完成的,他预料到你可能会晚来。

上面有他的签名和所有注意事项。而这份报告也清晰地显示了他离职的真正原因——他无法再进行高强度、需要接触不稳定魔力的治疗工作了。”

哈利颤抖着手接过册子,翻到最后一页。德拉科熟悉的华丽签名下方,清晰地印着一行诊断结论:

[—患者:哈利·詹姆斯·波特

—主治: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

—……

—附加备注:主治医师因自身妊娠状态(当前孕期:16周),为保护胎儿免受残余诅咒能量及高强度治疗魔法环境影响,已无法继续担任该患者主治。

所有后续事宜已完整交接。建议患者严格遵循菲尔德治疗师指导进行恢复。]

“妊娠状态……16周……”哈利喃喃地重复着,眼前阵阵发黑,册子几乎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

“谁的……谁的孩子。”哈利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声音是未曾预料的嘶哑,像是生锈的提琴。

“啊——伟大的救世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往前推很容易就能推出德拉科怀上这个孩子的时间——5月11日。

你在做什么呢?救世主。”

“我在出任务,被黑巫师袭击了……然后,做了个梦……等等,你是说,那不是梦?!他……他怀了我的孩子?”

哈利抬起头,看向阿斯托利亚,眼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狂喜、以及更深重的、几乎将他淹没的恐慌和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恨我对不对?他一定恨死我了!是因为那个孩子他才……”

“告诉你?”阿斯托利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波特!你指望他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他因为你那次中了恶咒后的……强迫,怀了你的孩子?告诉你,他每天在圣芒戈强忍着孕吐和不适,还要去救治你这个害他陷入如此境地的混蛋?告诉你,他一边要面对你突然变得……古怪的亲近眼神,一边要担心这个不受欢迎的孩子暴露后会带来怎样的风暴?!”

阿斯托利亚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在极力控制情绪。

“更何况,你根本就不记得那是真实发生的。梦,一场梦?可笑。”

“所以,他选择了保护。”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痛楚,“保护他自己,也保护这个无辜的孩子。

魔法界会怎么看?救世主强迫了他的前死对头,还让对方怀了孩子?《预言家日报》会怎么写?马尔福家的声誉会如何?这个孩子将永远生活在怎样的阴影下?

德拉科承受不起这个!”

哈利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德拉科的疏离、冰冷、突然的离职……都是因为恐惧和自我保护。

而他,像个傻瓜一样,还在计划着追求,浑然不知自己早已将对方推入了深渊。

“那……那他去了哪里?”哈利的声音嘶哑绝望。

“他需要一个安全、安静、且能提供合法身份的地方。”阿斯托利亚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充满讽刺,“德拉科几天前已经搬去了马尔福家族在法国的一处庄园。而我不日也将启程去陪伴他。

我会成为一个好妈妈,而伟大的救世主,没有任何必要出现在马尔福新的继承人面前。

在孩子出生前,我们不会回来。”

哈利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他踉跄了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他迟到了五天……而这五天,彻底改变了一切。他不仅错过了最后一次复诊,更错过了……他可能挽回德拉科的最后机会。他的孩子,将喊另一个女人为母亲,一个和德拉科结婚的女人。

悔恨、痛苦、绝望、嫉妒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火焰:“地址,德拉科在法国的地址!告诉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告诉他……”

“告诉你什么?”阿斯托利亚冷冷地打断他,“告诉他你爱他?在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之后?在把他逼到不得不提前我们的婚礼来保全自己和孩子的境地之后?

波特,你的爱,对现在的德拉科来说,是最大的负担和羞辱!

更何况,你不记得了吗?我将嫁给德拉科,成为他的妻子。而你,只是一个妄想破坏我们的……第三者?是这么说的吧。”

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麻烦你,离我们的生活远一点,让德拉科安静一会儿。

好吗?伟大的救世主先生。”

阿斯托利亚说完这句话,就启动防御系统直接将哈利弹出了马尔福庄园。

这更让哈利觉得崩溃,这意味着马尔福庄园已经认可了阿斯托利亚这个女主人。

……

哈利没有离开英国,但他也没有放弃。阿斯托利亚的拒绝像冰水浇头,却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执拗。

他不能就这样失去德拉科和他的孩子,更别说他能感觉到德拉科是爱他的,他会把他带回来的,他的最后一次复诊德拉科还没做呢。

哈利动用了所有傲罗的资源和私人关系,终于查到了马尔福家族在法国普罗旺斯地区的庄园地址。

全力搜索的举动还惊动了赫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赫敏在多次劝说无果后最终还是妥协了。

人都是偏心的,哈利太偏执了,就算她不答应,他也不会放弃。

‘只是可惜了阿斯托利亚。’放飞一只飞往法国普罗旺斯的猫头鹰的赫敏想到。

在得知了具体地址后,哈利并没有冒然闯入,而是在庄园附近的小镇上租下了一栋小屋。

他像最沉默的影子,在庄园的魔法警戒范围之外徘徊。

他看到了德拉科。

在庄园精心打理的花园里,德拉科穿着宽松舒适的米白色长袍,铂金色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他的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身形比在圣芒戈时圆润了一些,但侧脸依旧带着那种熟悉的、近乎冷漠的沉静。

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有时,阿斯托利亚会陪在他身边,两人低声交谈着,姿态亲密。

哈利注意到阿斯托利亚看向德拉科时,眼神是温和而带着保护欲的,更别说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意,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哈利开始写信。不是吼叫信,只是最普通的羊皮纸信件。

他每天写,像写日记一样。

忏悔那晚的暴行,倾诉在圣芒戈病房里悄然滋生的爱意,解释他错过复诊的原因,表达对那个未出世孩子的渴望和愧疚,以及……他笨拙而坚定的追求宣言。

他不敢奢求原谅,只求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会做得更好的机会。

他将信交给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感谢他的记忆,他认出了其中一个曾在马尔福庄园服务,恳请转交。

最初,石沉大海。

哈利不气馁。他不再试图靠近庄园,只是在小镇上生活,像一个最普通的游客。

他开始学习法语,笨拙地试图融入当地生活。他收集当地最好的食材、最柔软的婴儿用品、最有趣的魔法玩具,匿名送到庄园门口。

他甚至找到了一位精通产科魔法的老治疗师,详细咨询孕期注意事项和产后护理,将厚厚的笔记也送了过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德拉科的肚子越来越大。哈利远远地看着,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期待。

他看到他偶尔会轻轻抚摸腹部,脸上会浮现出哈利从未见过的、一种近乎脆弱又温柔的神情,这让他心痛又着迷。

终于,在哈利寄出第47封信,并送去一篮子德拉科学生时代曾提过喜欢的、产自苏格兰高地的稀有浆果后,他收到了一封回信。

信封是简单的白色,上面是德拉科熟悉的、华丽流畅的字迹。

哈利的心跳得像擂鼓。他颤抖着拆开。

信很短,只有一行字:

[波特,

你的坚持令人厌烦。停止你那些无用的礼物和信件。照顾好你自己,别死在我庄园附近添麻烦。

—— d.m.]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日期,冰冷得如同圣芒戈初遇时的语气。但哈利却像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他认出了那字迹下不易察觉的、比平时略微虚浮的笔触——是孕期的疲惫?还是……写信时的一丝心绪不宁?

他将这封冰冷的“逐客令”反复看了无数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收藏。

他知道,心墙出现了一丝缝隙。德拉科知道他的存在,并且……没有让家养小精灵直接驱逐他,或者让那些斯莱特林派来的家族的护卫动手。

这,就是希望。

德拉科生产的那天,普罗旺斯下了很大的雨。

哈利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他租住的小屋里来回踱步,雨水猛烈地敲打着窗户。

他无法得知庄园内的情况,只能向梅林、向所有他能想到的神明祈祷。

漫长的等待如同酷刑。

直到第二天黎明,雨势渐歇,天空透出灰蒙蒙的亮光时,哈利才看到庄园主楼的一扇窗户亮起了柔和的、代表平安的绿色魔法光芒。

这段时间里记下了许多生育习俗的哈利一眼就看出是父子平安的意思。

哈利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几乎虚脱地坐倒在地。太好了,太好了……德拉科和孩子都平安了!

接下来的日子,哈利依旧保持着距离,但礼物变了。

他不再送那些刻意的讨好品,而是精心挑选对产妇恢复有益的魔药材料、最纯净的魔力泉水、以及一些据说能让婴儿安睡的、带着自然清香的薰衣草制品。

他的信也变了,不再长篇累牍地忏悔和表白,只是简短地分享一些小镇上的趣事,或者以一种非常克制的语气询问是否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

沉默依旧。

但哈利能感觉到,庄园对他的“存在”似乎不再那么排斥。

他送的魔药材料被收下了;有一次,他甚至远远看到德拉科抱着一个襁褓,在阿斯托利亚和那个黑皮斯莱特林的陪伴下出现在庄园面向小镇方向的露台上,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而且德拉科的目光并未投向小镇这边。

孩子满月的那天,哈利收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回礼”。

一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他的小屋,递给他一个精致的、扎着银色丝带的礼盒。

小精灵尖声说:“马尔福小主人说,给波特先生。谢谢……薰衣草。”然后“啪”的一声消失了。

哈利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块小小的、柔软的、洁白的婴儿襁褓布。上面用细细的银色丝线绣着四个字母:S.S.m.p.,以及一朵小小的、绽放的百合花。

刹那间,巨大的狂喜和酸楚冲垮了哈利的防线。他紧紧攥着那块柔软的布料,将脸埋在其中,肩膀无声地剧烈抖动起来。

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这几个月的担忧、思念、悔恨和此刻喷薄而出的、失而复得的巨大幸福。

德拉科告知了他孩子的名字,虽然说的不甚清晰,但他还送来了孩子贴身的东西。

这不再是冰冷的拒绝,这是一个沉默的、带着巨大妥协和伤痛的……邀请。

收到襁褓布后,哈利又耐心地等待了半个月。他再次写了一封信,这次非常简短:

[德拉科,

我能……来看看你和孩子吗?只在花园,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 一心等待的哈利]

这一次,回信来得很快。依旧是简洁的羊皮纸:

[明天下午三点。花园西侧紫藤廊下。只准你一个人。停留时间:十分钟。

—— d.m.]

没有多余的字眼,条件苛刻。但对哈利来说,这如同特赦令。

第二天下午,哈利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庄园外。他换上了自己最整洁的便袍,尽管因为紧张手心全是汗,仔细梳理了头发。

三点整,庄园侧面的一个小门无声地打开了。

他走进熟悉的、却带着异国风情的花园,沿着小径走向西侧的紫藤花廊。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德拉科背对着他,站在爬满紫藤的花架下。他穿着简单的浅灰色长袍,身姿依旧挺拔,腰身还是像孕前一样纤细。

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正低头看着,铂金色的长发有几缕滑落颊边。

午后的阳光透过紫藤花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光晕,也落在他怀中的小小襁褓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哈利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

在距离德拉科几步远的地方,哈利停了下来。他贪婪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襁褓,看着包裹在柔软布料里那张粉嫩的小脸。

小家伙闭着眼睛,小嘴微微嘟着,睡得正香。他有着稀疏柔软的、浅金色的胎发,小鼻子挺翘,哈利仿佛看到德拉科小时候的样子。

但凌乱的不符合马尔福一贯审美的头发又能看出他们波特家的血统。

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的爱意瞬间击中了哈利。这是他的孩子!他和德拉科的孩子!

德拉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靠近,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带着产后的疲惫,但那双灰眸却比哈利记忆中任何时刻都要明亮、深邃,仿佛蕴藏着风暴过后的平静海洋。

他看着哈利,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疏离,有尚未消散的伤痛和戒备,但也有一丝……哈利不敢确定的、极淡的波澜。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沉默地对视着。空气中只有微风拂过紫藤叶片的沙沙声,和婴儿细微的、香甜的呼吸声。

最终,是哈利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沙哑而带着浓重的情感:“他……他叫什么名字?”

德拉科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婴儿柔嫩的脸颊,再抬起头时,灰眸直视着哈利,清晰地吐出一个名字:

“斯科皮·西弗勒斯·马尔福-波特 (Scorpius Severus malfoy-potter)。”

马尔福-波特!他用了双姓!

哈利瞬间屏住了呼吸,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击中了他。

德拉科没有移开目光,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阿斯托利亚是一位真正的朋友,她给了我和斯科皮最需要的庇护和尊重。

我们的婚姻协议已经……友好地结束了。她值得去寻找她真正的幸福,而不是被束缚在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抱着斯科皮的手臂微微收紧,像是在汲取力量。

他看着哈利,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灵魂:“哈利·波特。我曾经恨过你,深深地恨过。为了那晚的暴行,为了你带来的混乱和痛苦。

我选择阿斯托利亚,是为了生存,为了保护斯科皮远离流言蜚语。但现在……”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疲惫却坚决的坦诚:“我选择回来。不是为了你,至少……不完全是。

是为了斯科皮有权利认识他的另一位父亲,在一个……相对正常的环境里。

马尔福庄园有最好的家养小精灵和防护魔法,更适合他成长。”

德拉科的目光扫过哈利瞬间亮起、充满狂喜和希望的眼睛,那眼神又冷硬了几分:“不要误会。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了你,或者……接受了你的感情。

那些伤害依然存在。这只是一个……基于现实,基于对孩子最有利的选择。你拥有探视权,仅此而已。

我们之间,需要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你需要证明,证明你值得斯科皮叫你一声父亲,证明你……不再是那个会被黑魔法轻易控制、伤害他人的哈利·波特。”

德拉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哈利一部分过于炽热的喜悦,但也让他更加清醒和坚定。

他明白了,这不是童话般的破镜重圆,这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救赎之路。

他深深地看着德拉科,看着在他怀中安睡的斯科皮,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和决心。他缓缓地、无比认真地点头:

“我明白,德拉科。谢谢你……谢谢你带斯科皮回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他向前小心翼翼地迈了一小步,没有试图触碰德拉科或孩子,只是将目光温柔地、近乎虔诚地锁在斯科皮熟睡的小脸上。

“时间……我有的是时间。我会证明。给斯科皮,也……给你看。”

阳光穿过紫藤花架,在德拉科略显清冷的侧脸和斯科皮柔嫩的脸蛋上跳跃。

德拉科没有回应哈利的承诺,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抱着他们的孩子。

但哈利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些,抱着斯科皮的手臂,也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仿佛终于放下某种沉重负担的柔和。

空气中弥漫着紫藤花的馥郁香气、雨后泥土的清新、婴儿身上淡淡的奶香,以及……一种沉重却孕育着新生的沉默。

花园里,三个人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

未来依旧充满未知的荆棘和挑战,但至少在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在经历了残酷的错位后,终于艰难地、缓慢地,重新开始咬合,朝着一个名为“家”的方向,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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